“可我要做的不是收集这些世界碎片，将它们融合起来的吗？我为什么要牺牲……”

    墨不语不解的问道。

    他的使命，难道不是收集世界碎片，并将他们融合吗？为什么要去死。

    “破镜重圆需要其它力量的参与，而你，就是这种力量”

    “你的身体本身就是一个媒介，可以将四散的世界碎片融合起来，但这些世界碎片融合之后，还需要将这融合起来的世界碎片，再融合到世界壁垒之上，这才是真正的完成”

    “而将你所融合的世界碎片融合到那上面去，也需要很多媒介，你，就是其中之一”

    莫天机语气平淡，似从未因为任何事出现过波澜。

    墨不语也明白了他所说的牺牲是什么意思，想要修复这两个破碎的洞，必须要牺牲掉他的生命。

    不过，墨不语抓住了他话中的另一个关键点。

    “其中之一，除了我之外，还需要什么媒介？”

    然而，莫天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趴在他身上熟睡的小红。

    顿时，本来还算平静的墨不语愤怒的看着他，他不在乎自己被当做所谓的媒介，可是小红不行。

    可惜莫天机并没有在意他的愤怒，继续说道：

    “天运，本身就是媒介之一，你们的诞生，也是因为这个”

    “所以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救这个世界？”

    本来的怒意慢慢消散，墨不语有些失神的嚷嚷道。

    拯救世界啊，听起来多么伟大的事，而且拯救的还不是一般世界，而是包含了所有世界的世界，相当于，他们存在的意义是拯救所有的世界。

    相比起很多生灵存在那渺小的意义来说，他们存在的意义显得多么伟大，多么重要，可是，对于他们来说这不是他们想要的。

    莫天机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墨不语消化这些内容，他知道，这些事一起说出来，以他现在的接受能力，需要一段时间。

    可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他们现在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他是时候早点知道这一切，至于到底怎么选择，那就是他的事了。

    不管有没有那位的存在，他们都只能遵从墨不语的选择，如果他不愿，这一切也都不可能完成。

    如果按照命运给出的成长路线，他经历了那些之后，会义无反顾的去牺牲自己，拯救世界，可是现在，他不是那个命运中的他。

    莫天机静静地看着他，有了那位的存在后，他就没有再能看出他身上的未来，所以，哪怕现在的他，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就算能看到，他也不会看，这也是他遮住眼睛的原因，墨不语身上不该存在既定的未来，不然，一切一定，做什么都是白费。

    只有不确定的未来，才会有希望。

    “你能和我说说师尊的事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沉默了许久之后，墨不语将烦心事扔到一边，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那位应该不是起源之地的生灵，你应该知道，实力到达一定程度之后，所在的世界就会承受不了，将其送往其它世界”

    “那位的实力远远超过起源之地所能承受的范围，但起源之地的排斥之力却对她没有任何作用，她很强”

    能被莫天机说很强的人，整个起源之地，不可能存在。

    而且，连起源之地的排斥之力都拿师尊没办法，可想而知师尊有多强。

    就像玄天界一样，真神境会被世界之力排斥出去，但那些排斥之力拿造物境没有办法。

    “那师尊对付不了外面那些东西吗？”

    墨不语疑惑道。

    既然师尊这么强，怎么还需要担心外面那些东西，全杀了不就好了。

    “事情没那么简单，起源之地如今面临的有两个主要问题”

    “其一是外面那些不断想要进入起源之地掠夺的生物，但有那位和另一位很强的存在和我镇守，暂时无碍”

    墨不语知道他说另一个是谁，小白也很强，它可能是唯一能叫师尊做事的，但应该没师尊强，只不过师尊似乎有些懒得思考，所以很多事都听小白的。

    没有给墨不语太多的思考时间，只听莫天机接着说道：

    “其二是世界壁垒本身，我刚刚说过，如果是完整的世界壁垒，会是坚不可摧的存在，可是一旦有了缺口，就连其它地方，也会变得脆弱，这种状态的壁垒，不知道能撑多少时间，可能下一刻，它就会成为你刚刚看到的那样”

    “到那时，就不是守缺口的问题了，起源之地内的所有事物都将暴露在祂们面前”

    “一切都将寂灭，可能只有一些很强大的生灵，能勉强在们的侵蚀下活下来”

    莫天机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着。

    或许，他就是那些能活下去的强大生灵，所以起源之地灭不灭他都没事，所以对这一切都很淡然。

    当然，也可能是其它原因。

    “……”

    墨不语沉默了。

    真到那个时候，能活下来的人不多，按照他们这个做法，其实也没错，死掉一部分本来就会死去的人，来让墨不语有牺牲的意愿，拯救起源之地，拯救更多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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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如果一切都按照那个命运轨迹行进的话，他可能会愿意做那个牺牲者，为了这么多的世界，为了那些为了他而牺牲的人。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本该死去的人也没死，他也没有那种愿意为了这些世界，这些生灵，去牺牲自己，牺牲小红的想法。

    墨不语承认，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他做不到那么无私，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而且还是他不认识的人。

    莫天机说的没错，就算起源之地破坏，有师尊在，他和小红也会安然无恙。

    按照他的了解的一些事，可能就算起源之地这样的存在，也不是没有，大不了让师尊带他们换个地方居住罢了，对他们的影响并不算大。

    或许一开始，他和小红存在意义就是为了拯救起源之地，可是现在，师尊已经将这个所谓的意义改变。

    至少，他们可以自己选择，是救，还是不救，不救，对他们也不会太大影响。

    墨不语沉默了很久。

    “师尊她……现在在做什么？”

    “那些生物不敢靠近那位镇守的那个碎洞，所以，其实那位并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暂时不能离开那里罢了”

    莫天机缓缓说道。

    听到这，墨不语放心了很多。

    原来，师尊真的没骗他，就是过去镇镇场子而已。

    所以按师尊的性子，现在，是不是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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