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应该还有一段,有一个黄头发的男人走到你和工藤新一身后,态度好像很恶劣地跟你们说话,再之后,世良的大哥站起身、把那个男人和男人的同伴赶走了”
池非迟走到录放像机旁边,打开盖子,取出了里面的录像磁带。
其他人围到池非迟身旁,闻到录像带散发出淡淡的焦糊气味,全都愣了愣。
“非迟哥,录像带怎么样了?”
“该不会坏掉了吧?”
池非迟把录像带放到了茶几上,轻轻打开录像带外壳,检查着里面的情况。
柯南凑到池非迟身旁,跟池非迟一起查看着录像带的情况,“里面的黑色胶带断了好几处,还有部分胶带发烫之后粘了在一起,焦糊味就是胶带粘黏的地方传出来的,其实这盘磁带原先就已经很旧了,刚才播放的时间可能长了一些,录放像机里的温度升高,让原本就很脆弱的胶带受热之后变形、断开了”
毛利兰俯身看着茶几上的磁带,关心问道,“还能修好吗?”
“不太可能修得好,”池非迟蹲在茶几旁,右手拿着钥匙环上的铁丝、轻轻扒了扒粘黏在一起的胶带,“影像保存在胶带上,现在胶带不仅断开了,还有多处受热变形,变形部分已经失去了保留影像的功能,里面保存的影像彻底消失,很难再找回来了。”
这盘磁带比他想象中要脆弱,居然没坚持到视频播放完就罢工了。
这对于他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他可以放心地让毛利兰、世良真纯、柯南看这段视频,是因为三人当时只有七岁,小孩子对时间的感知不太清晰,眼睛里看到的颜色浓度可能也跟大人不一样,同时小孩子的记忆也不一定可靠,就算十年前几人互动的时间、身上衣服的颜色跟视频里不太一样,三人也不会想到视频是假的。
再加上,他故意让方舟调高了画面的曝光度,画面色调偏白。
这样就算三人还保留着当年穿的泳衣,对比后发现视频里的衣服颜色、跟实际上的泳衣颜色有差距,三人也只会猜测这是视频画面曝光过度的原因。
小孩子脑部还未发育完全,记忆可能会断断续续,也可能会把一些幻想中的画面嫁接在记忆上,所以三人未必能够记清自己当时都做了些什么。
而且只要视频里的事情大体走向、人物大致特征符合十年前的情况,三人就会认定这是十年前的视频,有这样的心理暗示在先,这段视频甚至影响三人的记忆,让视频细节把原本真实的记忆细节给覆盖掉。
人类的记忆,也不一定是可靠的。
当然,那是针对大部分人来说,像是羽田秀吉这种过目不忘的人,就不可能让大脑被假视频骗过去。
在看到视频的第一时间,羽田秀吉可能就会发现视频里有多处细节跟记忆中不符合,发现这是一段假视频。
除了羽田秀吉之外,当时已经是成年人的赤井秀一、世良玛丽、工藤有希子都有可能把某个细节记得很清楚,也要比毛利兰、世良真纯、柯南三人更容易怀疑视频的真假。
所以,他只打算把视频给毛利兰、世良真纯、柯南三人看,并不打算让其他那些人看到这段视频。
如果录像带没坏,他等一下也会想办法制造意外,让录像带泡水或者受热,把这盘录像带毁坏掉。
现在录像带还没有完全播放就损坏了,大概是之前加速播放超出了这盘老古董的承受范围,倒也省得他再做什么手脚了。
“怎么会”毛利兰想到这样一份承载着童年记忆的录像带彻底损坏,心里一阵可惜。
“是因为我之前让非迟哥加速播放吗?”铃木园子有些愧疚,“早知道我就耐心等一等好了”
“这盘磁带实在太老旧了,”越水七槻宽慰道,“坏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非迟哥,你真的没有备份过吗?”世良真纯趁机探听情况,心里也十分惋惜。
她还想把视频给她老妈、给吉哥都看一看呢,结果连她自己都没能看完,录像带就罢工了。
要是非迟哥那里有备份就好了
“没有,”池非迟自茶几前站起身,“不过我这里还有两张视频里截取下来的照片,你要吗?”
“有照片也算不错啦!”世良真纯安慰着自己,拿出了手机,“非迟哥,那就麻烦你把照片传给我吧,我保存起来当个纪念!”
池非迟拿出手机,放心地把照片发给了世良真纯。
照片能反映出来的信息要比视频少很多,加上拍摄角度、画面曝光度等因素,他相信羽田秀吉也没办法判断出照片是不是假的。
两张照片,都是从小世良躲在羽田秀吉身后、怯生生看着赤井秀一那一段视频中截取下来的。
世良真纯把照片保存好,低头看着照片上遮阳伞下的三个人,心里突然百感交集,“虽然没有大哥的正脸,不过这也算是我们兄妹三人的合影吧”
铃木园子看到世良真纯好像有些多愁善感,不习惯的同时,心里也更加愧疚了,主动提议道,“要不我们再试试录像带还能不能播放吧?或者我带回去找人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录像带修复”
“我跟新一有很多旅行时拍的照片、视频,有没有这段视频都没关系,”毛利兰看向世良真纯,“倒是世良,你”
“以现在的科技,成功修复的几率应该不到1吧?”世良真纯低头看着茶几上的录像带,内心挣扎了一下,才抬头对铃木园子笑道,“算了,研究和修复都需要专家投入不少精力,而且成功率还很低,那就不要再浪费人力和物力了,有两张照片可以保存下来,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最后,世良真纯只是向池非迟索要了已经毁坏的录像带。
池非迟没有拒绝,直接把录像带留给了世良真纯。
观影时间提前结束,女孩子们又随意闲聊了一会儿,把桌上的茶点吃完之后,毛利兰、铃木园子和越水七槻才准备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