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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9章 奇怪的村子
    我的死而复生在北平城成了一个传奇,都已经装进棺材里那么久的人,即便是没死,闷也闷死了。

    偏偏我就神奇地活了过来。不仅活了过来,还自己把棺盖掀开,自己跳了出来。这太吓人了。

    很多人开始给我编故事,说我其实并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其实是个狐仙附身了。

    管他们怎么说呢,人的嘴,两层皮,说啥的都有。

    还有人说我这次复活之后,竟然学会了给人看香,成了一个出马仙,还真的有人来找我替他家孙子驱邪。找我去驱邪的这个人是杨柳巷的王二娘,他孙子高烧不退,吃了很多中药也不管用,万般无奈之下找到了我,去给她的孙子看香。她说是听对门马三说的,我现在成了一个出马仙。

    我这一听立即就叫了书生一起,到了之后,书生用听诊器听了听孩子的前胸和后背,就段定这孩子得了肺炎。于是他果断的给孩子挂上了盘尼西林,这孩子只用一天就退烧了。

    王二娘对外面的人说,我和书生两个都是出马仙,一个是大神,一个是二神,一个拿着文王鼓,一个拿着武王鞭,进了家门一顿操作,她的孙子就退烧了。

    我和书生直接出名了,来找我们跳大神的人络绎不绝,不胜其烦。

    干脆,我们仓促地收拾了东西,连夜出了北平城,直奔阴山而去。

    在路上最开心的人自然是杨大哥,他离家已久,思乡之情浓烈,眼看离着家越来越近了,竟然唱起了小曲来。

    难怪杨大哥这么开心,他这次回去其实就相当于光宗耀祖了。

    我们一路向西,在第二天就进了山,山路难行,不过比四川的山路还是要好走的多。

    总体来看,华北一带是干旱少雨的地方,再加上这边的山很结实,大多是花岗岩,所以,很少有滑坡和泥石流。

    再加上这个季节,本来就少雨。

    在北方有一句谚语,叫春雨贵如油,其实初夏也是一样。现在大家就等着一场大雨种玉米呢。偏偏就不下。

    到了山里,气温比被北平城低很多,就算是晌午头上,还是刮着凉风,别提多舒服了。

    这么舒服的季节,我们走的也不是很急,走走停停,一晃五天就过去了。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我们一致觉得要找个村子住下,起码能烧点热水洗个澡。

    还没有入伏,北方只要没有入伏就不能下水,河水很凉,扎骨头的凉,要是强行下水是会坐下病的。这让身为四川人的安姐和书生很难理解,在四川可不是这样,有大半年的时间都是可以下水的。

    想啥来啥,到了傍晚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山洼里炊烟袅袅。

    朱泉指着说:“师父,你看。”

    我说:“这太好了。”

    我们快马加鞭,朝着村子而去。

    清脆的马鞭声和呼喊声响彻了山野。

    村子在一个山洼里,一条小河从山洼流出来,我们沿着道路前行,走到河边的时候发现桥是断的,根本过不去。

    刚好在河对岸有个放牛的牧童,朱泉大喊:“娃娃,啷个过不去呢?”

    对面的孩子根本听不懂四川话,朱泉只能放慢语速喊:“娃娃,我们想过河,咋个过去?”

    这下对面的牧童听懂了,指着下游说:“这是老路,早就不走了,你们走

    我说:“确实在那边有个岔路口,看来我们是走过路了。”

    这边的路一直延伸出去,继续向前,通向了大山的深处。看得出来,这条路应该是以前的官道。

    明朝的皇帝们去阴山那边打仗,走的应该就是这条路。

    我们只能原路返回,到了岔路往前走,果然看到了桥,过了桥继续往前走,就到了村口,村口有一棵大柳树,柳树下有一口辘轳井。有村民在挑水,水桶露了洞,挑起来不停地往外滋,在地上画出来曲线。

    我知道此时叫住大哥不对,大哥每耽误一秒,这水就要流失一些,大哥走得很快,我们的大车一直跟在后面。

    一直跟着大哥到了家门口,大哥也没搭理我们。

    大哥进了家门,把水倒进了水缸,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又挑着水桶出来了。

    我说:“大哥,村里有大车店吗?”

    大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没有没有,我们村里不接待外人,你们沿着山路往前走,到了方井乡有大车店。”

    朱泉说:“都说老乡热情好客,你们难道不是老乡,是鬼子嗦?”

    “滚滚滚,懒得和你们磨牙!”

    我说:“你说的方井乡离着这里多远?”

    “不远了,二十八里。”

    朱泉说:“天说黑就黑了,二十八里,我们咋赶得上。大牲口天黑后就不走了,我们今天还就赖上你们了。”

    杨宁这时候从车上下来,拿着五块钱就要塞给这大哥,大哥拿到钱之后,直接摔在了杨宁的脸上。他大声说:“谁稀罕你的破钱,都给老子滚,我们村不许外人入内。”

    朱泉上去就要揍人家,但是人家背后可是一个村子,我看这个村子规模不小,至少有一千人。一千人有五百男人,其中三百男丁,真要是打起来,人家拿着锄头和扁担出来,还不打死我们啊!

    我立即说:“大哥息怒,我们走就是了。”

    我们只能掉头往回走,一直被这位大哥逼着过了桥。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干脆在这里卸了车,就地扎营。不管咋说,这里有水,方便我们煮饭吃。

    杨大哥挠着头皮说:“这是咋了,按理说不该这么生性啊,这个村子的人都是吃火药长大的吗?”

    就在我们煮饭的时候,村里出来了三个男人,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子,两个壮汉,其中一个是挑水的那个大哥。

    三个人来了就赶我们走。

    这时候我们帐篷都搭上了。

    杨大哥忍无可忍,他大声说:“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河那边是你们村子地盘,难道河这边也是你们村子的地盘吗?”

    朱泉说:“我们还就不走了,你们想咋样嘛!”

    杨宁也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挑水的大哥这时候开始卷袖子,他说:“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你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说着就要动手,真要打起来,他哪里是我们的对手。我也做好了准备,大不了拼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这地方人怎么还欺生啊!

    就是这时候,那老头大声说:“秋生,住手。”

    挑水的大哥这才放下了举起的拳头。

    这老头用拐杖指着我们说:“你们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必须离开。要是明天上午我再看到你们,就别怪我无情!”

    说完,他狠狠地用拐杖戳了一下地面,转身离去了。

    这老头把我们都搞蒙了,这是啥意思啊!这村子里的人怎么这样啊!

    偏偏在第二天下起了雨,我们不仅没有走,还撑起了一顶大伞,不能让牲口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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