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贴着墙往前走了三十多米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门口内伸出来一个鸟龙的头,同时,我也闻到了尸臭味。
这鸟龙的头趴在地上,一半露在门外,乍一看吓一跳。仔细再一看,是一只死的。
我们围过去,果然看到了一具鸟龙的尸体,不过鸟龙的大腿和胸脯都被人剃走了。留下来的只是半个尸体。
书生说:“看来是被人宰了肉。”
他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布袋子,打开之后,里面有各种小刀和锯子,他说:“致命伤肯定不在肌肉里噻,我看看这家伙是咋死的。”
我说:“你看这个有啥用?”
“破案噻!”书生说。
他用刀子切开了头皮,把头骨给扒了出来,头骨上并没有损伤。
接着,书生用小锯子开始剌鸟龙尸体的胸骨,然后还让我帮忙,拽开胸骨。
说心里话,这玩意特别臭,我是真的不想靠近半步。
大家都躲得远远的,只有书生很有兴趣地在摆弄。
书生说:“过来噻!”
我说:“太臭了,好歹带个口罩啊!”
书生说:“放心,臭不死你。”
我过去,按照书生的指示把胸骨拉开,书生直接就把心脏给摘了出来。
书生拿着心脏说:“看看这心脏,和人的也没有啥子区别,我们是近亲啊!”
他把心脏拿在手里转,突然他停下,用刀子切开心脏,竟然从里面找出来一粒枪砂。
书生说:“这东西死了大概半个月左右,这就说明,这里有人用火药枪。”
我说:“我知道这种枪,在枪管里装火药,前面装上枪砂,火药把枪砂喷出来击杀猎物。这种枪是面打击,精度很小,有效攻击范围不超过三十米。”
书生小声说:“这里有人有猎枪,大家务必要小心,这一枪要是打在头上,可就直接去见马克思了。”
龙队这时候显得很紧张,他说:“我们的人可没有这种武器。”
我们正说着,就听到前面有动静,还没来得及反应,两只鸟龙突然出现在前面的门口里。
这两只鸟龙见到我们就冲了过来,跑得很快,有点要拼命的意思。
萧安和龙队两个顿时摆好了架势。
我们四个对付两个,绰绰有余。
这鸟龙到了我们近前一跃而起,两只后爪伸出来就朝着我们抓了过来。
萧安直接一长矛刺穿了它的胸膛。
龙队的刺刀刺进了这家伙的小腹,当场没死,但是落地之后也站不稳了。龙队拔出刺刀补了一下,第二刀刺进了心口。刺进去一拧,鸟龙直接往后一倒,动都没再动一下,死了。
但是随后,在前面的那道门后面出现了足足十几只鸟龙。
这一群就像是一群鸭子,排着队朝着我们奔跑过来。
我大喊一声:“快跑!”
我们四个转身就跑,刚好在前面有个小胡同,我们直接就钻了进去。
鸟龙奔跑有个特殊的动作,就是必须张开两个前胳膊才跑得稳。
但是这胡同很小,要是张开的话,根本就装不下。
就算是我们这不张开跑的,也只是刚好能过一个人。
这个小胡同连接着寝殿里的两条街道,只是一条便道。在这胡同里,两边有几道小门,要是鸟龙前后夹击,我们倒是可以走这些小门脱身。
另外,胡同距离墙头也就是四米高,我们要是叠罗汉也能很容易的上到墙头上。
进来之后,我们并没有急着出去,因为鸟龙并没有追进来。
我说:“我们上墙,我看出来了,这寝殿里有很多鸟龙,我们不论走到哪里都很危险。这里早就失陷了。”
书生说:“要么是这些鸟龙跳进来的,要是就是挖进来的。看来这里的人也不是安枕无忧,他们的行动是受到限制的。”
萧安这时候拿出钢爪来,一扔刚好抓住墙头,她几下就爬了上去,然后放下来绳子,先把体重最轻的书生来了上去。
接着是龙队,最后才是我。
到了墙上,看鸟龙朝着我们聚集过来。
它们很善于奔跑和跳跃,不过它们不善于攀爬,这四米高的墙它们根本跳不上来。不过它们的嘴是能够到我们的脚的。
萧安在最后面负责左边,龙队在最前面负责右边。我和书生负责近战。我们四个配合的还算是默契。
一只鸟龙突然从旁边跳了起来,想要嘴巴咬我们的腿,萧安一长矛就把这家伙给戳下去了。
接着,这家伙几次往上窜,终于在第六次的时候,被萧安戳到了脖子,直接戳破了大动脉,鲜血喷出很远,在二十几秒内,这只鸟龙就死掉了。鲜血流了满地都是。
但是令我奇怪的是,其它的鸟龙并没有感觉到危险,它们竟然麻木地看着自己的同伴惨死当场。
它们的智商实在是太低了,和鸡是一个水准的。
我说:“他娘的,怎么就打不怕这些畜生呢?”
书生说:“因为这群畜生根本就不懂得思考,它们就是一群蠢货。不过这也是最危险的,因为它们是把我们当做食物的,为了食物,它们可以不要命。”
我说:“我宁可和老虎狮子打交道,也不愿意和这样的蠢货打交道。”
这些鸟龙开始在墙然聚集了几十只。
甚至在不远处,竟然有几只鸟龙跳上了墙,在墙上,它们能走得很稳。不过到了墙上有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它们的攻击方向不足,除了前面就是后面。而且只在两条线上。
前面只要龙队的刺刀一直捅就行了,后面萧安也是一样,只要有体力,我们几乎就不会输。
而且我们是四个人,两个人累了,可以换人嘛。
终于,有大量的鸟龙都跳到了墙上,它们开始围追堵截我们。
我们的平衡能力还是很好的,不过我还是提醒大家:“宁可走得慢,千万别掉下去,下去就死定了哈!”
书生说:“大家不要分神。”
我嗯了一声。
刚好这时候一只鸟龙从鸟龙落地之后,直接倒在地上,但是身体还不老实,不停地在地上转圈,像个拉磨的驴。地上被它盘出来一个圆形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