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生的父亲对于这个决定显然不能接受。
“你们没有任何资格阻拦我去探望我的儿子!”
男人胸腔沉闷,重重喘了几口气,用力捶了几下桌子。
“他的母亲?那个抛下我们父子俩毫不留情的离开和别人组建家庭的女人,你以为她还会在意还有一个儿子的存在吗?”
男人的语气里充满了对面前这些人天真想法的嘲讽。
揭露了事件的真相,之后的处理就是冰帝学园的事了。
西山老师带着托梅克几人离开了会议室。
像一只幼崽紧紧跟在安室透后面的小精灵回头注视着缓缓关闭的厚重大门。
那个中年男人可笑的嘴脸缓缓消失。
但是那情绪异常激动的声音还清晰可闻。
他们甚至怀疑在楼下医务室的砂生同学都可以听到。
西山老师在走廊里看着几位客人,向他们报以真诚的歉意。
冰帝学园作为游迹于贵族财团之间的私立学院,自然会在意学园在这些社会上层人士眼中的形象,可偏偏就是这么巧合,今天被他们赶了个正着。
最让西山老师比较紧张的莫过于代表八木财团的凪幸二,但是这位秘书先生今天表现上确实很收敛和低调,他知道今天的主角是托梅克几人,这次的参观全都是为了他们而服务,他自己只是一个引领人而已,听到西山老师有些局促的解释和若有若无关注着自己的模样,凪幸二回以一个礼貌的安抚性微笑,让西山老师放心。
“西山老师不必致歉,今天没有出现更糟糕的意外,已经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了,虽然这是学生的家事,但是还是希望冰帝学园能够介入,解开砂生同学的心结。”
西山老师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啊啊啊不用扣工资了。
“这是当然,维护学生的心理状态是学校的责任。”
“也非常感谢几位能够帮忙破解了这起事件的真相,稍后学校会给几位准备伴手礼。”
……
“安室先生。”
托梅克看了看前方正在进行社交的几位成年人,偷偷踮起脚,凑到安室透耳边。
公安先生看到托梅克的第一步动作就知道他想干什么,非常有默契的俯下身子。
小精灵温热软绵的气息打在了自己耳边,痒痒的。
“我想去医务室看望一下砂生同学。”
安室透也学着托梅克的样子,凑到他耳边回答他:“那我一会去找你。”
离的近了,安室透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托梅克的耳朵带着一些尖尖的弧度,真的就像电视中那些异世界的小精灵一样,呼吸的温度将小精灵的耳廓烫成了绯红色,让人不禁感叹那细腻纤细的皮肤未免太过敏感。
小精灵自己也立刻可怜兮兮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耳朵,“痒——”
安室透好笑的看着恶人先告状的小精灵,刚刚明明是他先凑到自己耳边的。
当了很多年警察和卧底,内心早已成熟又正直的公安先生此时被挑起了心底里小时候,甚至是警校时候还存在的那份恶趣味和顽皮。
他动手捏了捏小精灵尖尖的耳朵,小声说:“痒掉了我就拌着吃。”
小精灵大惊失色。
川澄先生听到动静回头。
托梅克不见了,而安室透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忍不住闷闷地笑。
“欸?托梅克呢?”
“他去医务室看望砂生同学了。”
……
从二楼会议室到一层医务室不过是下个楼梯的功夫,从露天走廊也可以观察到周围的情况,可以随时从走廊栏杆翻下去,倒是也不需要担心这短短的距离托梅克会遇到什么危险,所以小精灵也是很厉害的自己一个人到达了关卡的终点!
医务室面对走廊的玻璃窗没有关紧,反射出背后天空染上烟红色霞光的云朵,白色纱帘随风飘扬。
托梅克礼貌的敲了敲门。
温柔漂亮的长发女医生说了一声“请进。”
看到来人,她也是一愣,随即认出了托梅克。
“啊……你好,托梅克。我记得你是来参观校园的……你有什么问题吗?”
“你好——我有些头晕,西山老师说我可以来这里休息,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啊,当然可以,你可以坐到这张床上,我来为你检查一下。”
医务室里有两张办公桌,毕竟是以运动系社团闻名的学园,社团活动中出现碰撞和损伤不可避免,所以医疗人才储备也不少,但是这个时间除了这个值班医生外其他医生似乎已经下班了,宽阔的医务室里的几张床只有一张上有一个圆滚滚的被子馒头,托梅克则被安排在了他的旁边,用一个纱帘遮挡着。
校医为托梅克简单检查后,判定应该只是简单的劳累过度才会头晕,她让托梅克在这张床上休息一会,自己则有些事情脱下白大褂外出取东西了。
医务室里只留下了舒服的像只猫咪一样趴在病床上,枕着胳膊静静地用圆圆的眼睛注视着隔壁病床的托梅克,还有隔壁的被子馒头。
不知过了多久,小精灵软软的声音才从空旷的医务室里响起。
“——把自己隔绝在被子的封闭空间里,就听不到外界的那些声音了吗?”
隔壁病友:“……”
托梅克也不着急,又过了一会,隔着一道纱帘,才缓缓传来慢吞吞的布料摩擦的声音,被子馒头被拆开了。
可能是因为溺水后呛入了太多湖水的缘故,砂生阳二此时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他别扭的低声说:“我不需要你来陪我,也不需要你假借头晕的名义安慰我的自尊心。”
如果是其他人,兴许会因为自己的好心被践踏而感觉没面子的扬长而去,但托梅克的声音却依旧明媚又张扬,仿佛丝毫不在意这些。
因为他本来也不是来安慰对方的。
“为什么砂生同学这么看得起自己呢?”
砂生阳二一下子就懵了。
那不紧不慢的声音却仿佛流露着把人压制的忍不住俯首称臣的强大气势,他仿佛置身于高高的王座之上,冷漠又讽刺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子民——两人之间隔着象征着阶层划分的纱帘,放纵自己沉沦死亡的罪徒是没有资格拉开纱帘,一睹王的真容的。
“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人,又带有什么可笑的骄傲认为别人一定会看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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