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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心里空落落的
    “我只跟朋友,一起旅游。”秦墨抬起手,指尖新做的美甲,在灯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她说着,用余光扫了下沈白,冷声说道:“你,暂时还没资格。”

    “我留下,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一时没来得及跟你说。”沈白挪着椅子,悄无声息地,挨在秦墨身侧。

    “哦,”秦墨眼珠一转,抓起桌上的号码牌,高高举起,“两百万。”

    台上的主持人大喜,高喊一声,“秦墨小姐,出价两百万,还有没有要跟的?”

    此时,正在拍卖的是崔家送来的瓷瓶。器形完好,釉面完美,上面绘制的描金龙纹,更是栩栩如生。

    “二百七十万。”

    “三百万”

    “......”

    最终,这只两耳瓷瓶,以三百九十万成交,被裴家带走。

    另一边,宴会1号桌,沈莲与秦棣生并肩而坐。二人不时举牌,不时闲聊。秦氏旗下的高端酒店,最近打算采购沈氏的新品系列,而这个项目,马上就要进行到交付环节。

    秦棣生轻轻扬起下巴,手指轻扶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他沉吟片刻,轻声说道:“沈总,你说这俩孩子,是不是闹别扭了?”

    沈莲顺着目光看去,眉头紧锁。她也不知道,自家这个臭小子,到底是哪里让秦墨不开心了。

    “秦总,他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咱们大人跟着操心什么。”

    二人说话的功夫,秦家捐上去的那串帝王紫,已经被秦棣生举牌买了回来。

    这种慈善晚宴,说是拍卖,其实就是找个由头,将自己家的款捐出去。作为本次慈善晚宴的牵头人,秦棣生今夜,除了捐款,拍卖环节已豪掷两千余万。

    呲啦——!

    随着布料开裂的声音响起,沈白整个人石化了。而站在沈白身后的柳思梦,此刻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裙摆被沈白的凳子腿压住,偏偏是此刻,她打算离场透气,裙子竟然被扯开了。

    “沈白,快挪一下凳子!”柳思梦微微躬身,用手死死抓紧裙摆下的大口子,生怕它继续开裂。

    “抱歉抱歉,不好意思。”沈白边说着,连忙起身,将凳子挪开。看了她一眼,又将身上的西服脱下,披在了她的肩上。

    “秦小姐,不知道这边有没有更衣室...”柳思梦脸颊绯红,低声询问着秦墨。

    秦墨皱了皱眉,终了还是点了点头。

    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山丫头,但也不至于在这种情况,置之不理。

    “跟我来吧,我还有备用的衣服。”

    ......

    更衣室内。

    “秦小姐,没想到,你准备的还应齐全。”柳思梦站在衣架前,手指不断从一排裙子上拂过。

    “你挑好了就去换上吧。”秦墨说着,退到了更衣间外,斜倚在墙边,摆弄着手机。

    此时,更衣室内只留下柳思梦一人。她拉起衣架上的礼服,对着落地的更衣镜,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样子。

    “俗气...”

    “浮夸...”

    “啧啧,这秦墨,果然是暴发户的审美。”柳思梦低声吐槽着,却还是挑了一件银色礼服,将身上那件破损的礼服换下。

    咔嗒——

    更衣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柳思梦的心猛地一颤,下意识地转过身来,眼底带着惊恐。

    “思梦,没想到在这,还能遇见你?”陈荣边说着,快步向着柳思梦走来。

    柳思梦打量着陈荣,身上的服务生装扮有些贴合她的身形,想来也是在这干了一段时间。她轻哼一声,面带不屑。

    “你怎么还没离开京市,竟然还混进了晚宴?”

    “在这打工啊,我怎么不能来?”陈荣走到柳思梦身侧,双手搭在柳思梦的肩头,扭动着她的身体,让她和自己一同面对镜子。

    “工作真的很难找,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入职了秦氏,混了个打杂的工作。”

    柳思梦笑了笑,将陈荣的手从肩头打落,略带嫌弃地掸了掸肩头,“恭喜啊,这么快就有新工作了。”

    陈荣的脸色变了变,转换了语气,“只是,我们好久不见,不该叙叙旧嘛。”

    “呵呵,看你的样子,是又没钱花了,对吧?”

    “你说,要不是因为帮你,挪了零花钱,我何至于此?”陈荣说着,将自己的手机取出,上面赫然显示着一串电话号码。

    “思梦,你说,既然我过不好,要不,我把你阿弟带来?”

    听陈荣提起弟弟,柳思梦的双拳不由自主地紧握,指尖几乎要嵌进肉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误会,”陈荣摆了摆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我只是想让小昭来京市,就像是当年的你一样啊。”

    “你敢!”柳思梦几乎是咬牙切齿,从齿间挤出了这两个字。

    “你生气做什么?我真的没有恶意。”陈荣语气诚恳,但她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

    “要钱是吧?要多少?”

    ......

    另一边,

    沈白独自一人,站在天台的边上。夜风呼啸划过,吹得他身上的大衣猎猎作响。他垂下眼眸,俯瞰着京市的夜景,灯火辉煌,心中却有些悲凉。

    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像是哪个环节,被他漏掉?

    他双手搭在栏杆上,眼帘半合,任由夜风拂过额前凌乱的发丝。

    “秦墨!”

    忽然,他想起之前给秦墨的预言,今天她会有血光之灾。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想到这,沈白身形一闪,急匆匆地转身,大步奔向宴会厅。等他到现场时,大厅内早已乱成一团。两个身着礼服的女生互不相让,气氛剑拔弩张,谁也不肯先低头。

    “我说你拍这只镯子干什么,谁不知道拍卖品基本都是走个过场?”说话的人,是百达物流家的独女,苏月娇。

    “你管我,我有钱,我拍下来怎么了?”

    “你个病秧子,着急买走我家的镯子,是快死了,打算拿回家冲喜?”苏月娇嘴上的功夫不饶人,若是心理脆弱一些,都能被她当场气哭。

    “说谁病秧子?”

    看到这两人,是因为一只翡翠镯子吵架,沈白有些无奈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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