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地许久都不来。”
眉眼含春,身着道袍的掌事,体态略显丰腴,一双肥腻的手紧紧攀附着男人的胸膛,脸上挂着一抹娇羞之色,随着她轻柔的动作,衣摆轻轻晃动,不经意间露出一抹白皙。
“你好骚啊。”
男人一双布满厚茧的大手,早已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探入她的衣襟,肆意游走。他含糊不清地问道:“你何时才肯让我带走那灵玉?”
掌事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好几日未曾前来,一来便提及灵玉之事,让她心中生出几分不悦。
“那丫头性子倔强,若是强行带走,要是到时寻死觅活的,岂不坏了贵人们的兴致?待我好好调教一番,再让你带走也不迟。”掌事强压下心中的不快,柔声说道。
“听说你这道观里今日来了个绝色佳人?”男人突然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淫邪的光芒。
掌事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怒声道:“张老三,你若不愿见我,便滚出去!”
“她们哪能与你相提并论?你伺候人的手段,可是无人能及……”男人淫笑着,一把将掌事压在身下,两人瞬间纠缠在一起。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打破了室内的旖旎。
妙玉被人粗暴地拽着,踉跄着步伐,背后的疼痛如同烈火焚烧,但她依旧强忍着泪水,不让它落下。
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不知道这次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惩罚。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连累灵玉。
掌事的房间灯火通明,一进门,一股浓烈俗气的香味气息便扑面而来。
妙玉微微蹙眉,一天滴水未进的她差点吐出来。
她被人狠狠地推倒在地,挣扎着爬起来,跪在掌事面前。
掌事的面色一片潮红,眉宇间萦绕着一股莫名的怒火,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她瞪视着妙玉,那双眼睛如同两把锋利的刀,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名道姑拿出一件棉衣和糕点,狠狠地扔到地上,糕点瞬间摔成了碎渣。
妙玉咬着嘴唇,望着碎掉的糕点,瞬间红了眼眶。
“掌事,是我偷的糕点,要罚就罚我吧,求您千万不要责罚灵玉。”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与决绝。
又是因为灵玉!掌事一想到张老三提到灵玉时那垂涎欲滴的模样,心中便燃起一股无名之火。
“妙玉违反观规,打二十鞭子!”掌事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片刻后,妙玉被人拖着扔进了关着灵玉的房间里,她紧闭着双眼,身上布满触目惊心的伤痕,如同被野兽撕咬过的痕迹。
“师姐,你没事吧?”灵玉哭着爬到妙玉面前,眼中满是担忧。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阴冷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让人心生寒意。
“小贱人,你想好了没有?若还是不从,妙玉就是你的下场!”
掌事恶毒地瞪着灵玉,那双浑浊的眼眸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仿佛要将她生生吞噬。若不是怕打坏了不好交差,她早就往死里折磨这个死丫头了。
灵玉死死地咬着嘴唇,鲜血已经渗出,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哀声乞求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无助,“掌事,只要你放了师姐,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掌事那肥腻的手,轻轻拍了拍灵玉一张清纯无辜的脸蛋,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心中更加嫉妒与狠毒。
她恨不得下一秒就将这张脸挠花,让她永远无法再吸引男人的目光。
“早这么听话,就不用我费这么多功夫了。”掌事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转身离去。
直到众人走远,灵玉这才哭着扶起妙玉。
周围的风声似乎更加凛冽,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妙玉姐姐,是我连累你了。”灵玉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愧疚与自责,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妙玉闻声悠悠醒来,她缓缓地抬起沾染着血水手,帮灵玉擦去脸上的泪水。
“灵玉,别哭。”妙玉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坚定与温柔。
随后,她颤抖着双手,伸进衣襟最深处。奈何动作太大,牵扯到背后的伤口,她呻吟一声,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然而,她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一包被鲜血侵染的纸包。
打开纸包,一包早已化成粉末的糕点赫然出现在眼前。
“对,对不起灵玉,我没保护好糕点,也没保护好你。”妙玉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愧疚与自责,泪水再次滑落。
灵玉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妙玉姐姐。”
她捡起那些糕点渣放进嘴里,边流泪边笑着说道:“姐姐,糕点真的很好吃,你也吃。”
说着,她拿起一点糕点碎屑,放进妙玉嘴边。她的笑容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明亮。
妙玉苍白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我已经……吃过了,剩下的都给你吃吧。”
——
江府,文华苑内。
夜色如墨,月光稀疏地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精致的雕花床上。
“烨儿……”江婉晴从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中猛然惊醒,她大口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苍白如纸,眼眸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她环顾四周,熟悉的布置渐渐映入眼帘,这才让她从冰冷的梦境中抽离,意识到自己已不再是那个被困于冷宫的弃妃,而是江府备受宠爱的嫡女江婉晴。
只是刚才的梦境和往日略有不同,江婉晴看到自己死后,楚星远抱着自己的尸体哭的肝肠寸断,居然一夜白头。
原来,在他心底,只有死掉的人才是无法超越的。
“小姐,您又做噩梦了吗?”桃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急切与担忧。她快步走到床前,随即点亮了房间内的烛火。
江婉晴在烛火的映照下,脸色显得越发苍白,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缓缓开口:“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桃红低声回答:“二,江蓠已被白云观掌事赶往偏远的太平观。”
“太平观……”江婉晴喃喃自语。
“只有死掉的白月光才无人可替代。”江婉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要让江蓠活着,并且要让她好好地活着。
她倒要看看,一个被贬出京的庶女,究竟拿什么来博得楚星远的宠爱和青睐。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轻轻抚了抚自己的长发,然后站起身来,对桃红说道:“明日我们去白云观为父亲祈福吧。希望父亲能够早日康复,也希望我们江府能够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