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对于气息的掩盖果然效果极佳,自凌枫躲进水帘洞后夜影豹果然没有再找过来,他花了一天的时间才终于将身上的伤势恢复完全,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再次意识到了玄黄不灭体的强大。
“是时候离开了,回去休整几天,淬体池之争也快开始了吧,邓家的账该算算了,嗯?”
就在凌枫刚打算动身离开之时,一阵对话声却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赵师姐,在这里洗澡不太好吧,万一有人经过……”
“我们都跑这么远了,谁会来这里啊,大不了我们洗快点就是了,都多长时间没洗澡了我都臭了,你洗不洗?你要不洗就帮我放哨吧。”
“我……”
瀑布之后的凌枫呆滞当场,他听着耳边那有些熟悉的声音,小心的将视线投向了外界,可很快他便又将目光收了回来,尽管只是惊鸿一瞥,但那道白花花的身影却像是死死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一般无论怎样都挥之不去。
噗通。
哪怕有瀑布声的掩盖一道物体落水的声音依旧清晰的传入了凌枫的耳中,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串银玲般的笑声。
“哇!冰冰凉凉的真是太舒服了?”
“赵师姐,真有那么舒服吗?”
“你下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
“下来吧你……咯咯咯……”
又一道入水声响起,凌枫突感鼻间一热,他探手摸去竟发现手上多了一抹鲜红,就在这时,对话声又响了起来。
“师姐,你的皮肤真好,又白又嫩,还有你这里是怎么长的,也太挺了吧,怪不得那群师兄弟老是盯着你看,有什么秘诀能教教我吗?”
“我也不知道啊,你要长那么大干嘛?很麻烦的,每次战斗的时候都晃得难受,太碍事了,而且每天还要面对那些色眯眯的眼神,有什么好的。”
“……”
噗!
这充满画面感的对话致使凌枫再也忍受不住,两道血线瞬间从他的鼻孔喷出,吓得他赶忙用力捂住并高高昂起了头生怕自己会失血而亡。
“咦?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赵晓凝的声音突然充满了戒备,尽管刚才她嘴上大大咧咧的说附近不会有人来,但却一直都提高心神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凌枫刚才突然搞出的动静自然没能逃过她的耳朵。
“有吗?师姐你别吓我啊。”
邹芳神色一紧将身体缩进了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此时听到两女对话的凌枫更是被吓得一动不敢动,若是被两人当场抓住,那他就真的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赵晓凝腕上的手环亮了一瞬,旋即两身衣服便出现在她手中,两女很快便在水里将衣服穿好然后在她的示意下小心的朝着瀑布的方向游了过去。
正当凌枫有些疑惑外面的声音怎么突然消失时,他却没来由的心生警兆下意识的侧开了身形,而恰在这时,一杆长枪险之又险的擦着他的胸前划了过去。
“淫贼受死!”
赵晓凝飞身而起朝凌枫杀去,霎时间枪影重重每一击都直夺凌枫的要害。
“误会,师姐快住手,真的是误会,这里是我先来的……”
凌枫不敢还手,只能不断闪避,嘴上还不忘解释道。
“是你!你……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赵晓凝在看清‘淫贼’的面容后先是一惊,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极度失望之色,很快,她的长枪便再次动了起来,而这一次她的出手比之刚刚还要更狠了几分。
“师姐,这里真是我先来的,我刚才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啊。”
自知理亏的凌枫依旧不敢还手只能借着高明的身法不断闪避。
“是吗!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
“昨天的天气怎么样?”
“晴空万里!”
“我的皮肤白吗?”
“白!”
“我亵衣上面的图案是什么?”
“莲花!额……”
“淫贼,你去死吧!”
一连串的快问快答加之在长枪的逼迫下凌枫根本没有思索的时间,下意识的便将实话说了出来,而话一出口他的脸色便瞬间大变,暗骂了自己一声傻叉。
龙震万里!
气急的赵晓凝直接开大,漫天枪影在一瞬间融合为一,一条青龙盘绕而起摇摆着巨尾朝凌枫抽去,整个洞府顷刻间变得破败不堪。
这一击来的突然,猝不及防下,凌枫只来得及拔剑横挡,下一刻他便化作一枚炮弹轰出了洞府朝着外面的湖泊砸去,而就在他的身体刚穿过瀑布的瞬间,一道剑光又朝他袭来,好在他一直都有所防备,而邹芳的实力又较弱,这才被他瞧准时机一剑荡开了杀招并反手印在了对方的腰腹间借力退向了远处。
“没事吧?”
紧随其后冲出来的赵晓凝赶忙伸手将邹芳扶住。
“没事,师姐认识他?”
“不认识!他就是一个无耻的淫贼,挖了他的眼睛!”
赵晓凝咬着银牙继续朝凌枫冲了上去,瞧其架势今天若是不在凌枫的身上戳几个洞,这件事情怕是翻不了篇。
凌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那道朝他杀来的身影颇有些头疼,只好继续尝试着解释道:
“赵师姐,我就是在听到外面有动静的时候朝外看了一眼而已,而且我只看了你,旁边那位师姐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这个憨货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顿时让赵晓凝的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闭嘴!淫贼,本姑娘今天一定要废了你!”
一杆长枪在赵晓凝的手中宛若化作了游龙,很难想象,像她这样体型娇小的女子竟然会选择这种大开大合的兵器,而且看其出手时的威势好像还颇为精通枪法一道。
邹芳看着在湖面上‘厮杀’起来的两人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赵晓凝虽然看起来出手凶狠但她的招式间却毫无杀意,而且凌枫身穿的也是落星谷的服饰,于是她索性站到了一旁当起了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