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响声吓到的不单单是唐七月,还有始作俑者的战泽野。
他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却忘记了怀里的不是自己那些战友,一巴掌拍下去,才意识到刚刚的一连串行为,怀里的人衣服已经半开,打下去的这巴掌恰好拍在了唐七月的屁股上。
这个声音也惊醒了两个人,战泽野瞬间松开了控制唐七月的手。
唐七月也顺势滚出了他的怀抱,紧紧的裹着被子,羞愤的控诉:“你太过分了!”
她长这么大,就算是父母,都没有这么打过她。
战泽野也是自知理亏,可他是那种道歉的人就怪了。
“我哪里过分了?你不是非要嫁给我吗?都睡一个被窝里,不过是碰了一下,你反应是不是太大了?”
战泽野越说越认为自己没有错,他甚至伸手把人重新抱回怀里。
“怎么?现在后悔了?”
重新被抱回怀里,唐七月人都麻了,不单单是脸皮发烫,是全身都是烫的。
她不敢挣扎了,怕战泽野再次动手。
“若不是你碰我,我会这么大的反应吗?”
他是当兵的,身体已经被训练出来,任何的陌生触碰都会有应激反应。
战泽野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有错,有错的是唐七月。
同样委屈的唐七月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把被子绷那么紧,中间窜风!”
一个人睡觉可以把被子裹在身上,两个人睡觉,中间离得远,中间的缝隙就会不断冒凉风,那么冷还怎么睡得着?
哪里想到,不过是想提醒一句,就是手比脑子快,先戳了戳人家,就让她经历这么丢人的事情。
也就是关了灯,若是开着灯,唐七月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没脸见人了。
战泽野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误会了人家,可打也打了,人也抱在怀里了,关键是小女人身上热乎乎,软绵绵的,抱着特别的舒服。
不想撒手。
他就是个混不吝的主,认为抱着舒服就不想撒手了。
“怕窜风还不容易,现在不窜风了!”
甚至为了让自己舒服点,战泽野直接调整了一下姿势,还把唐七月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
“睡吧,保证不会再有风了!”
他倒是说得相当的理所当然,就是唐七月郁闷死了。
被人抱着还咋睡觉?
关键是战泽野这身肌肉特别的硬,被他抱着硌得慌。
“这样我睡不着!”
唐七月不得不抗议出声,换来的是战泽野的不满:“那还是不困,要不完成一下昨天晚上应该做的事情?”
他说着就要动手,唐七月倒是不怕夫妻生活,可想到战泽野的伤,到底没有那么狠心,伸手抱住他的腰,脑袋就落在了他的脖颈处。
“你有伤,你不怕我碰到,那就睡吧!”
突然的乖巧顺从,让战泽野有些傻眼。
他是有伤没有错,而且位置还有些尴尬,睡媳妇不是不可以,就是大概率肯定会崩开缝线,他确实不想再被军医絮叨。
磨磨牙捏了一把怀里女人的脸颊。
肤若凝脂,Q弹十足,手感不错。
就是自己说出去的话有些想收回来。
抱着个女人睡觉,听着很享受,可若是不能吃,还是很遭罪。
唐七月本来就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冲击很大,加上跟战泽野一直在谈判,精神上紧绷的厉害,这会发现抱着人虽然有些不习惯,可架不住战泽野身上热乎,她平日里都是手脚冰凉的主,这会反而被暖的困意十足。
绵长的呼吸声提醒战泽野,他怀里的女人竟然睡着了。
抱着他一个陌生男人,竟然直接睡了过去,这心得多大?
战泽野看着黑漆漆的屋顶,陷入了怀疑人生中。
难道说唐七月这个女人真的相信了唐春兰那个女人的话,认为他成了太监?才敢如此坦然的抱着他睡觉?
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月光就顺着窗户透了进来,夜视能力很强的战泽野自然能够看到怀中女人的样子,还有她微微张开的嘴唇,也就是她睡品不错,否则小呼噜声都能够冒出来。
也不知道熬到什么时候,战泽野终于闭上眼睛认命的睡了过去。
公鸡打鸣的动静太大,战泽野不得不睁开眼睛,就看到小心翼翼把自己从他怀里挪出去的唐七月。
本来一晚上憋屈的感觉又上来,战泽野嘴角勾起,却在唐七月快要完全挪出去的时候,手指抬起勾住了她的细腰把人带入怀里。
而他直接咬住面前的耳尖:“昨晚不是抱得很舒服,天亮了就想跑?”
唐七月耳尖瞬间充血,她感觉那被叼住的耳尖已经不能够要了,快要着火了。
她不敢动,只能够求饶:“我是新媳妇,今天要起来做饭的!”
战泽野却不放过她:“不缺你那一口,先说说你让我睡不成觉的账!”
牙齿撕咬着耳尖那块软骨,唐七月感觉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努力控制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恰好这个时候院子里响起战大嫂的声音,似乎有人在门口说话。
唐七月趁着战泽野愣神的时候推开了他,急忙从床上爬起来,穿好了衣服。
“我去帮嫂子做饭,你若是没有睡好,再睡一会!”
唐七月顾不得衣服都没有完全收拾好就跑了,完全不给战泽野机会再把他抓回去。
战泽野双手放在脑后,眼神无神,努力放空脑子,让身体那个该死的反应慢慢消失,等平复下来,才看向门口,听着外面传来的说话声音,不由得嗤笑一声。
不过一晚上,他竟然认为娶了个媳妇还不错。
那个女人有毒。
这是战泽野对唐七月的又一个新标签,他可不认为唐七月对自己一见钟情。
等战泽野起床,早饭都做好了,一家子人坐在餐桌前,战春英视线一直在唐七月跟战泽野之间来回的扫视。
“你不好好吃饭,那眼睛是抽了?”
战泽野端起来一碗粥,没好气的敲了一下战春英的脑袋。
战春英捂着脑袋,气鼓鼓的瞪着战泽野,“小哥,你眼睛才抽了,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行了,当初大哥跟大嫂成亲第二天,大嫂都是扶着墙出来做饭的,而今天小嫂却手脚麻利的很!”
她扭头问战母:“娘,小哥是不是真的不能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