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脑中一直回忆着这些年来和明悦的点点滴滴。
他记得当时的明悦不是这样的啊,最开始的她活泼开朗,跟她在一起时感觉整个人都是高兴的。
如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又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好像是当初陈元淑出征后不久吧。
难道就是那时她被敌国策反了?
但是,他们是拿什么策反明悦的,明悦对于金钱没有太大的喜爱,于她而言,够用就行。
明悦没有太大的所欲所求,在她心中,一家人在一起是最重要的。
难道是拿她家人威胁她,那也不可能啊。
岳父那里,李顺一直都有让人保护,而且每隔几日也会让他来小住几日,也没见出什么事啊。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又或者,一切都是莫彦胡言乱语,他说的就不是真的。
但……
李顺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如今不是还没找到证据吗,也许里面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
对,就是这样,李顺肯定的点点头。
其实对于自己夫人是内奸的事,李顺已经信了七八成,如今这样心理安慰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脚步不受控制一样,待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回来自己院子里。
李顺停下脚步,抬起头时看到的就是坐在夹竹桃下看着不知什么书的明悦。
恍惚之间,李顺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的一日。
那日也是这样,李顺跑去找她,看到的就是坐在那里看着医书的明悦。
然后,她看累了抬起头,看到是他时,一脸高兴的样子。
“夫君!”
看着朝自己小跑而来之人,与当初的场景重合,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夫君,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低头望着挽着自己胳膊之人,李顺将所有情绪收敛,“嗯,今日无事便回来早些,夫人方才在看什么?
“在看一本处理外伤的医书,你不是总受伤嘛,我便多学一些。”
明悦抬起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李顺,看着和往日没什么区别的人,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夫君,我刚刚熬了药膳,现在应该是可以了,我去给你盛一碗。”说着,明悦便松开李顺的胳膊,转身向厨房走去。
远离李顺的视线后,明悦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爱笑的是明悦,而她只是铃兰,一个算不得名字的名字。
在收拾好思绪后,铃兰小心翼翼的端着药膳走了出来。
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笑,眼里放着光的看着他,“夫君,快尝尝。”
李顺接过,顺手先放置一旁,“先凉一下。”
铃兰点点头,“对了,夫君,昨日听你说起莫彦,今日我好奇去打听了一下,他如今不是被你派出去执行任务了吗?那昨日你怎么说我们都看错他了,他是怎么了?”
若是往日,李顺或许真会认为她只是好奇,但今日听来,只觉她是在拐弯抹角地询问莫彦如今的情形。
李顺目光深沉地看着铃兰,“这些事有些复杂,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不过夫人,我怎么感觉你对这事如此上心?”
铃兰心中一慌,面上却是一脸娇俏之态,“夫君又不是不知我好奇心重,若不能说,那我便不听了。”
“嗯。”
看着李顺点头不再多言,只是将已然冷却的药膳喝完,铃兰心中稍安了一些。
转眼来到第二日。
李顺行至门外,正欲翻身上马时,发觉有样东西遗忘,转身又走了回去。
刚刚回到院中就看到一个着急忙慌的丫鬟。
在看到他时,那丫鬟像看到救星一样,“将军,夫人不见了。”
李顺心头一震,“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
丫鬟急得快要哭出来,“奴婢也不知道,刚刚夫人就还在那里,转眼就不见了。”
“在那里不见的?”
丫鬟指着一处偏僻的地方,“就是在那里,奴婢带您过去。”
李顺跟着丫鬟来到那处偏僻之地。
“将军,就是这里了。”
李顺站定,四处打量一番,抬脚朝前方一处更为隐秘之地走去。
而带他前来的那个丫鬟却未跟上,就这般站在原地望着他朝正确的方向行去,脸上的焦急在这一刻消散无踪。
往前面走了不久,李顺就听到一阵轻微的声响,仿佛有人在低语。
他立刻警惕起来,放缓脚步,悄悄靠近声音的来源。
“如何,可是他们派人去暗杀的?”
“不是,他们那边根本都还没有得到莫彦被关押的消息。”
铃兰的声音不自觉放大,“不是他们!”
“那会是谁?”
她眉头紧锁,来回踱步,“对了,可曾让人确认莫彦是否已死。”
对面之人摇摇头,“没有,我们想着再去一次,奈何那里守卫森严,根本无法进入。”
“夫人您说,莫彦不会已经将我们供出来了吧?”
铃兰停下脚步,“让他们做好逃的准备。”
“那夫人您呢?”
“我?我会设法不让他怀疑我。”
后面的话李顺已经无心再听了,此时站在那里的他只觉得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明悦,真的是内奸。
一时间,愤怒、失望、痛心,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铃兰将所有事情交代完,转身准备离去。
结果就看到站在那里不知听了多久的李顺。
瞬间脸色变得煞白,“夫……夫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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