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并秀,送春迎夏。
三个月如白驹过隙,正值立夏,玄岚宗经过初步筛选已经确认好参加此次凌雾宫举办的仙门大比人员名单。
苍亦初与尉迟隐身为宸岐仙尊弟子,顺利得到两个名额,本来诗殃还不想去,毕竟仙门大比,给苍亦初在宗门中扬名是他的剧情点,尉迟隐在原时间线上尚未露脸。
他也可以不参加,况且他现在入门也才一年半。
但是他的好师兄非要将他的名字填上参赛名单,陪着他一起比赛才行,真是个粘人精。
玄岚宗一共派出两百个内门弟子参赛,所乘飞梭有将近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形状是一座大船,上面建着二层楼房,甲板挺宽阔,弟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更多弟子抓紧这个时间,临时抱佛脚,期望能让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楼,好在仙门大比中夺得名次,一战成名。
凌雾宫距离玄岚宗要飞上三天,这飞梭虽然跟现代飞机似的是腾空行驶的工具,但因是消耗众修士灵力运转,飞行速度并不快。
诗殃感觉他速度更像是热气球,架势排场很大,适合发展旅游业供人观赏旅游,不适合出差。
不过他都古代了也要求不了那么多。
领队师尊是晴欣师姑,一身白紫色道袍迎风招展,发髻是典型的朝云近香髻,双耳有玲珑珠缀着条晶石碎片串联而成的长穗子落在肩头。额上11朵珠花斜飞而上,仿佛纷飞的落红。
她此次出行,并不是单纯带队参赛,更是要促成一桩与逆练宗的生意。
宗门内许久没有换一批神兵利器了。
苍亦初原本站在飞梭末尾,巡视了一遍弟子们的情况便回到飞梭前端,正巧遇见尉迟隐正背对着自己。
他安静做事时与说话时截然不同,脊背笔直器宇不凡,与混不吝到处沾花惹草的形象完全相反。
小少年后脑勺也格外圆润,发髻高耸,舞勺之年偶尔却也能遗露出气定神闲的沉着之感。
譬如那时尉迟隐硬要跟随他下山搜寻失踪弟子的始末。与汪善平过招时镇定自若,稳操胜券的模样,还有自己失明时第一时间居然没有哭喊,反而装作若无其事的回来照顾自己。
如果不是他平时是真的懒散又调皮,还真无法想象尉迟隐是这样一个人。
此时极目远眺的模样更是仿若不染纤尘的世外之人,鸦羽般的睫毛往下遮盖出一片阴影,却盖不住他眸中澄澈与微光。小巧而翘挺的鼻梁下,圆润饱满的鼻头上沾着点樱粉,双唇圆滚饱满,要比凛冬红梅艳一些。
苍亦初顺着尉迟隐的视线,便发现他灵动双眸总往晴欣师姑身上瞥。
他也跟着不由自主也多观察了眼,实在不清楚有什么可看的,便拉着尉迟隐回到飞梭内部。
尉迟隐回到他们弟子聚集的地方后,视线有磁力似的又黏在了汲芮芮身上。
汲芮芮好不容易跟自己同门师姐们凑在一起闲聊,眼看尉迟隐又要出声喊对方,苍亦初果断将小孩拉到角落,问出了这三个月来一直埋在他心里的猜疑:“你是不是对汲芮芮有意?”
诗殃:“??”
苍亦初:“你别装乖,老实告诉我是不是。”
诗殃赶忙伸出三指指天发誓道:“误会呀,天地良心,我能有什么意?师兄你不要因为太在意,所以看谁都是情敌,真正的情敌是云兴言啊!”
苍亦初眉头仍旧无法松开,不解道:“云兴言?”
诗殃恨自己不小心霸占了他的“火眼金睛”,现在的苍亦初简直跟瞎了没两样,他掰过苍亦初肩膀,伸手往前一摆,示意他往汲芮芮方向好好的,认认真真的看看。
顺着他藕段似的手臂,苍亦初终于分了点眼神给汲芮芮,少女左右两侧的长发绕了个圆圈,发顶插着两根发簪都是蝴蝶形状。每一次含笑时,那发簪便会随着身体的轻颤微微晃动,仿佛蝴蝶活了过来。
双耳戴着白玉珍珠耳环,牵引着视线往她纤细的脖颈上带。好一位娇俏的二八少女。
诗殃强调道:“芮芮姐姐那是在跟自己的师姐们交谈吗?她只是借着师姐的位置靠近云兴言罢了!”
经他一提醒,苍亦初才发现,汲芮芮的神情果然不似寻常自然,脸颊绯红,视线飘忽,经常时不时就拿余光打量另一旁那人。
云兴言身为这一届最有影响力的大师兄自然要代表玄岚宗出战的,而且这次队伍中除了晴欣师姑,就他辈分最高。
众新生弟子,又因入门时受过对方教诲而分外尊敬。
故而他周围站满了人也不足为奇,事实上大多数在那附近活动的年轻女弟子都与汲芮芮抱着差不多的心思。
苍亦初从没有留意过,如今却被一个不过舞勺的师弟点破。
但他一点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松口,反而问:“你一直留意汲芮芮,不是因为对她有意?”
诗殃气道:“我就算对你有意,也不会对她有意。”
苍亦初又认真看了眼尉迟隐双眸,身后窗栏将阳光切割成数枚碎片投射到少年脸上,又通过鸦羽分割成数段整齐光条,洒在下眼睑处。
苍亦初没忍住,抬手捏了捏尉迟隐鼓鼓囊囊的两腮软肉,手感与初生婴儿无异。
诗殃真是服了,还在这玩呢:“师兄啊,你可长点心吧。”
苍亦初侧了侧头,神情淡淡问:“饿了吗?回房间给你弄好吃的?”
诗殃咽了咽口水,这个苍亦初。
按照他拿到的原定事件线,他对于感情确实相对淡漠,而且与人有隔阂,所以与其他龙傲天收后宫的剧本不同,他一生一世只有一位cp,那就是汲芮芮小师妹。
虽然诗殃常常将两人摆在一起,为他们争取单独相处的机会,但对于苍亦初而言,现在应该仍然没有敞开心扉才对。
日后他会忍不住抓住这位待自己格外好的人,所有的耐心和信任都渐渐托付。
对于汲芮芮而言,这场感情,简直是场长达数十年的马拉松。这枚浅淡的冰,终于被她这热烈的火溶化,露出里面那颗跳动的温热的心脏。
“你在想什么?”苍亦初见他又开始出神,出声问。
诗殃道:“我在想,你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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