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亲妈偷情,导致她被家暴,最后被她憎恨。”
“又得知亲爸的变态癖好,甚至发现自己的爸爸对自己暗恋的女孩下了手。”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句话我真不想用在何宏舟身上。”
秦翰冷笑,嗓音很淡,“老畜生生的小畜生!他是怎么能做到助纣为虐,反过来霸凌受害人的?他明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
“你说的对,老畜生生的小畜生。”方可道,“我能猜到点他当时的想法,他没有勇气指责他爸,为了不让自己愧疚,所以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暗示自己错的人是宁婉。所以他霸凌宁婉,用这种方式一再告诉自己,就是宁婉的错。”
“可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他再怎么自我暗示自我催眠,也改变不了真相。”
“所以有人在霸凌宁婉时想撕开她的衣服再次猥亵,何宏舟暴起,把那人殴打至重伤。”
“那时候他已经精神分裂了,或许在他潜意识里,他把那人当成了何爱生,幻想自己在宁婉第一次遭受欺负的时候,勇敢救下了她。”
何宏舟的调查记录非常详细,详细到什么时间,他身上发生过什么大小事。
方可觉得,这份资料可以加上个题目,叫《神经病的进化史》。
完整记录了何宏舟这个神经病怎么变神经的过程。
由始至终,宁婉都是最无辜的那个。
……
三月初,何爱生的案子开庭,几个案子刑期叠加,被判二十年。
何家没有一个人出席庭审。
秀水小区附近的咖啡厅。
何宏舟跟打扮朴素的中年妇人相对而坐。
妇人摘下头上宽檐帽,露出一张蜡黄瘦削的脸。
细看,五官跟何宏舟有几分相似。
何宏舟一手托腮,一手轻搅咖啡,“妈,你也是来问我要钱的?”
何母冷冷看着他,眼里没有一点母子温情,“我不该问你要吗?何爱生倒是疼你,给你转了那么大一笔钱,他恐怕不知道,他的亲儿子,最想他死!”
“你说话不好听,不能因为你是我妈我就得当你在唱天籁。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找仇人要债。我可没欠你钱啊妈。”
“何宏舟,别在我面前装,如果不是你,我不会那么惨!”
“啧啧啧,你又说错了,你会那么惨不是因为你自己吗?嫁了人,对婚姻忠诚是最起码的态度,有人逼着你包养小白脸吗?你该怪的是自己,图那爽的一哆嗦,换天天几顿打,值不值?我都替你不值,你是有瘾还是——”
热烫咖啡泼了何宏舟一脸,褐色咖啡渍滴答滴答往下坠。
何宏舟眼睛都没多眨。
抽了纸巾慢条斯理把脸上咖啡擦干净,“我生气了,不给你钱。”
“何宏舟!”何母气得浑身发抖,提高了嗓子,“你说我对婚姻不忠诚?可最先出轨的是你爸!他那些恶心事你一清二楚你凭什么只怪我!”
嗓音尖利得刺耳,何宏舟叹了声,掏掏耳朵,“他不是进去了吗?二十年呢。他的报应是坐牢,你的报应是挨打,很轻了。能不能别跟我提这些东西,脏死了,我不爱听。”
身上衣服湿了,烦死了。
他今天特地穿的白毛衣,看起来干净阳光一点,现在胸前一片的污渍,全毁了,宁婉看到了要跑得更快了。
他想把老女人的头摁在桌上,往她鼻子眼耳朵眼浇咖啡。
招来侍应生结账,何宏舟只买了自己的单。
“说话不好听,样子不好看,我一分钱都不给你,再见。”
“何宏舟!”何母立刻拽住他手臂,掐得死死的,“你还是不是人!你拿着钱却让我跟你姐被人逼债?!”
“你生的是不是人你问我?你也想头砸墙?”何宏舟偏头朝她看去,嘴角勾着,眼睛冰冷,没有一点温度。
好像下一瞬,他真的会动手。
何母嘴唇一颤,被家暴的阴影让她下意识松手。
何宏舟头也不回离开。
要回小区时停了下,转去花店买了一束风信子。
抱着花束喜滋滋走进小区,刚到楼下就看到那边黑衣黑裤抱臂紧盯的男人。
何宏舟目不斜视回家。
宁婉不在这里,那人也不会摔他。
以为严防死守就能拦住他送花了?做梦。
回到家,何宏舟把风信子吊在阳台,朝对面跳着招手,笑容灿烂天真,“婉婉,我送你花了哦!”
……
【婉婉,你为什么不应我?我知道你听见了,我喊得好大声!】
【婉婉,我被泼咖啡了,那个老女人居然泼我咖啡!】
【她以为我不知道,我在她眼里就是个臭虫,她在我眼里也是狗屎!】
【他们都不是好东西!我说的是对的!】
【小比熊说它想你了,你不是跟它说过再见的吗,你为什么不见它了?你说谎!】
【说谎的人会长长鼻子哦!】
宁婉还在上班,手机震个不停,她脸色也越来越臭。
这种信息来一条她拉黑一条。
可何宏舟好像有用不完的电话卡。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这么变态!
好想跟霍今安告状。
“婉婉,楼下有人找。”办公室门口,有人扬声通知。
宁婉登时汗毛都要炸了,下意识问,“是不是何宏舟?”
“不是,他说他姓纪。”
宁婉愣了下。
姓纪?
纪宁宁取保候审不能乱跑,来的不可能是她。
那就是纪年了。
到了楼下,看到的确实是纪年。
比上次在派出所见到的样子,更苍老了一些。
浑身压着比实际年龄要厚重浓稠得多的暮气。
宁婉对这个人,感觉有些复杂。
纪年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小姑娘,滋味同样复杂。
“听我女儿说,你是——”纪年停顿须臾,才继续往下吐声,“你是附身的那个宁宁,是吗?”
宁婉抿唇,“应该是我。”
纪年又是好一会没说话,复杂视线落在宁婉脸上,夹杂的情绪让人难以分辨。
情绪太多太杂了。
“能不能到旁边坐坐,好好谈谈?”他哑声问。
宁婉看着他,“如果你是来为纪宁宁求情,那没什么可谈的。纪先生,我爸妈两条命,这件事在我这里永远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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