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听到重点,立马抓住了问题所在,一刻也不留喘息的问道:“军营里也这样?”
“这我不敢乱说,但是看他每日去了也没吃什么,大概是舍不得多吃吧。”我想了想,还是补充到:“我以前以为爵爷瘦是因为血统,但是最近有我伺候着,看来也不是胖不起来,估摸着以前是过的更不好。”
“你觉得是我待老三太不公平?”
这问题问我?莫不是想要我脑袋!我斟酌着用词,尽量说的客气些:“恕我直言,他那只做事不哭闹的性子,过成这样怪得了谁?想他上次那事儿,因为我实在走不了路而惹了笑话,之后又被大王子打了,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也不吱声,我觉着他就是无依无靠惯了,不奢望了,这不好。”
“你就别管了,回去把你说的那些写了让老三呈上来,有赏。”
“谢大王!”
对我没了话,送菜大叔赶着驴又走了一会,喃喃自语道:“是该给老三找个靠山了……”
落魄王爷成家?谁愿意要?
好在这个事儿不由我操心,有这么个大王张罗,总不会把儿子的婚事当成压死骆驼的稻草。
回去之后不过半月,封赏就都来了。理由也是冠冕堂皇,行都监之事有功,特封为都监将军,赏了营地,赏了牛羊,一下子就要气派起来。当然,我也有赏,过几日去登记一下,就可以有个名字,可以脱了奴籍,虽然还是只能把名字挂在乌恩的籍册里。
乌恩莫名其妙的领旨谢恩,看我已经在收拾本来也没有多少的行李物品,知道此事必然我是知情。
他拿着圣旨,没太反应过来大王要干什么,这点小事,说实话不至于赏的这么多,倒是我的,他觉得还算公允,于是问道:“你小子和大王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不就是说你穷,说你窝囊,还说你吃妹妹的软饭。”
“我让你说了吗!”他气的手抖,但是没有摸鞭子,看样子只是气恼我那样说他:“再脱了籍,我看你就得翻天!”
“那就不脱,其实也无所谓,无非就是犯上。”
啪的一声,鞭子落下,疼是真的疼。不过外面来的人听了个热闹,总算是忍不住进来掺和。
“呦,受了封赏怎么还吵起来了?三哥这是没有封地,拿奴才泄愤呢?”那小孩儿见我是站着挨了一鞭,还不满意,又过来踹了一脚,显然是对我当时没顺他的意这个事儿耿耿于怀。
乌恩刚上气头,见了来人,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压下了火。
“封赏的事,我也是刚知道,六弟怎么来的这么快?”
原来射箭那小孩是老六,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还真是对得住这个老六的身份。
“哦,我一大早去给母妃请安,见着父亲的内卫向你这边来,怕是你又惹了事,所以来看看。”
看来这小孩儿是子凭母贵,特地来恶心乌恩是个没娘照看的。
“谢六弟关心,我们正准备收拾行囊搬家,这狗奴才要抗旨,所以教训一下。”
“哥哥不用跟我解释,教训奴才,是应该的。”说着,这六王子在帐子里转了一圈,似乎是没看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唏嘘道:“三哥这家是真好搬哪,连个大件都没有,我还说叫几个奴才来给你帮忙,看来是用不上。”
“我又不是残废,自己能照顾自己。”
“那你养的这个是什么?宠物?三哥有这癖好?”
“你不知道什么叫打手么?”我抓了那小孩的手,抠开手心:“就是专门打你这种黄口小儿的手!”
“你大胆!”他见我是真的欲打,慌张之下怎么也抽不出手来,对着帐外失声大喊:“救驾!还不进来救驾!”
一个嬷嬷赶紧冲了进来,随后还有两个婢子,这阵仗,怎么救驾?我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甩了那手,让她们赶紧把这小孩领走,不要耽误了我们搬家。
就听那厮在帐外还虚张声势的骂街,乌恩也没忍住,哈哈大笑。
笑归笑,笑过以后,乌恩掩面,变脸的速度堪比翻书:“你是真大胆,他母妃又怀上了,正是得宠,你这样得罪他,会惹麻烦的。”
“早就得罪了,斗场的时候我俩就互不顺眼,他记恨的久了才愈发学了坏来挤兑你,现在眼看要望尘莫及了,还不赶紧来恶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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