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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9章 二次革命和再改制
    白景杉和荫昌回到京城,就直接去了大总统府,袁世凯对于白景杉的处理很满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蒋百里自戕的事这两天已经被报纸刊登了出来,而且是占据了头条位置。很多报纸都猜测蒋百里是受到了多么大的不公正对待,才会选择自戕。

    袁世凯这边在接到荫昌的电话之后,就准备等白景杉回来之后,根据白景杉的调查结论进行正面报道,当然报道的只会是白景杉对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全校师生所说的那部分和所做的那部分,而调查报道的另一部分,袁世凯则握在手里,准备等待何时的时机再抛出来。

    蒋百里也被转移到了京师第一西医医院的病房,由去保定的日本护士单独照看。尽管已经看出来蒋百里的心已经死了,不过白景杉还是和蒋百里打了招呼,让他和自己统一对外口径。

    “方震,你好好休养!学校那边的事不用担心,会有人去处理的。”白景杉安慰着病床上的蒋百里说道。

    “慎行兄,多谢你了!”蒋百里虚弱的说道。

    “你可别说话了,我也没做什么。等你康复了再说其他的吧!不过方震啊,我多说一句。”白景杉看着蒋百里严肃的说道。“什么都不要想,没事多看看书,保持一个愉快的心情,调理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白景杉没有多待,就返回参谋总部。因为北洋各部已经就位,而袁世凯也开始着手处理南方国民党。

    袁世凯先是以李烈钧等通电反对善后借款,不服从中央,破坏统相为借口,免去李烈钧江西都督、胡汉民广东都督和柏文蔚安徽都督的职务。而李烈钧、胡汉民、柏文蔚三人竟然遵令免官,并且还发来电文解释了一番。

    国民党内部也出现了矛盾。李烈钧对孙逸仙派来劝说自己的人回复:“免职后起兵讨袁,人将以为恋栈挟嫌,岂能言顺”,对启禀之事颇为踌躇;柏文蔚索性跑回南京闭门谢客,借以休息;原来坚持用法律手段解决“宋教仁被刺”案的黄兴虽然放弃了这个想法,不过仍然劝孙逸仙对武力讨袁持慎重态度,以避袁氏兵锋。

    随着北洋军不断进逼赣军林虎旅驻地,并故意挑衅制造抹擦,7月12月林虎旅被迫率先进行自卫反击。

    而也就在同一天,李烈均檄告中外,宣布独立。翌日李烈钧被举为江西讨袁军总司令,通电“誓诛民贼袁世凯”,“巩固共和政体”。

    紧接着,江苏、上沪、安徽、广东、福建、湖南、四川等地革命党人相继宣布独立,成立讨袁军,通电声讨弁髦约法、蹂躏国会、破坏民国、帝制自为的独夫民贼袁世凯。孙、黄二人也与袁世凯的老冤家岑春煊结成讨袁联盟。

    全国上下一片哗然,李烈军此举可谓是开民国军人干政之先河。

    可随着战事的爆发,独立几省的讨袁军各自为战,既无坚强统一的指挥中枢,又缺乏明确的全面作战方略,加上讨袁军一些军官被袁世凯收买,相继叛变,军心涣散。在兵源不足、饷糈匮乏、外无援兵、内困孤阃的情势下,讨袁军出战不到半个月,各地相继失利。随着张勋率部攻克南京,由孙逸仙等国民党人发起的“二次革命”以彻底失败而告终。

    白景杉最近一直在参谋本部,翻看前线传回来的战报。不到1个半月的时间里,白景杉感觉自己就是看了一出闹剧。

    随着敲门声,林明全直接走了进来,拿着一封电报交给白景杉。

    “总长,你看看这是刚刚收到的滇督的通电!”

    “暴烈派以破坏为事,苟可以达其目的,即牺牲全国而不恤。然其进锐,则其退速。今已一落千丈矣,其剿绝易易也!”白景杉读了一遍之后,看着林明全说道。“我记得这位滇督蔡松坡和蒋方震是同学吧,这两个人还真都是敢说敢做啊!”

    ……

    国民党人发动的二次革命失败了,北洋政府基本上掌握了赣、皖、湘、闽、苏,势力虽然还不能到达的云、贵、川、桂等地,但是袁世凯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袁世凯将蔡锷调往北京,以唐继尧继任都督兼民政长,桂地也由粤地亲信牵制,唯独湖北的黎元洪,袁世凯还没想到一个合适的办法。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作为九省通衢的战略要地--湖北被黎元洪继续占据都是袁世凯无法容忍的。

    不甘心养老的参谋次长陈宧,这位黎元洪曾经的幕僚,主动找到袁世凯献策。

    “纵观当今世界,各国副总统无一领兵驻扎地方,美国为共和楷模,副总统不仅驻京,而且又任上议院议长。应当将黎副总统请入京来,不妨也干个议长。现在乱党已灭,各省底平,不再须要由黎副总统坐镇地方,有一统兵大员就足够了。”

    这不巧了么,袁世凯听了陈宧的话,自然心花怒放,可还是假装为难的说道。

    “此举是好,可是何人能劝得动黎副总统呢!”

    “大总统,属下愿往!”

    陈宧早就等着这个呢。提出解决办法固然有功,但是促成此事,功劳更大,而且更能展示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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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就有劳陈次长啦!”袁世凯也直接把事情交给陈宧来办。

    “属下一定办好此事!”陈宧郑重的说道。

    ……

    对于陈宧去武汉干什么,白景杉一点也不关心。哪怕是袁大公子去德国治疗腿伤,白景杉也没去送行。

    白景杉现在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四局上。六局局长黄承恩还没有回来,可六局的各个科长已经都倒向了白景杉。原因很简单,白景杉直接下发了奖励制度,根据测绘地图的精度和范围,每完成一份,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奖励,这笔钱是从制图局以后的受益中提前预支的,前期则是白景杉垫付的。

    白景杉不差钱,不代表参谋本部的基层办事员们也不差钱。一局、四局、七局在知道六局的事之后,有不少底层人员逐步向白景杉这边靠拢。

    而对于四局局长秦国镛这样的技术官员,只要在他的专业领域取得成绩,他才会认同你。而白景杉在南苑航空学校成立之后,就不时的过去,不仅跟着学员听课学习飞行理论,同时还向法国教官彭少尉、艾米·奥布拉少尉以及机械师布法和马丁内什学习飞机驾驶以飞机维护等问题。

    偶尔也会让彭少尉带着自己乘坐高德隆教练机在天上飞一圈,反正这些教练机也是在机库停着,飞行学员们才刚刚开学,暂时也用不上。

    等白景杉开始进行飞行训练,已经是10月份了,白景杉也在蒋百里的介绍下,认识了进京的蔡松坡。

    黎元洪也在陈宧三次邀请之下,乘火车到了京城,而且其被安排的住处还是当初光绪住过的瀛台。黎元洪一到京城不久,就以“前兼领湖北都督”的名义领衔邀集各省都督、民政长联名通电,主张给资遣散议员,解散国会,以政治会议取而代国会。

    而袁世凯也“应民意”之请,相继解散国民党、召开“政治会议”、解散国会、撤销各省议会、停办地方自治等。国家政体再次由内阁责任制变更成了总统负责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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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震,你能不能振作一些。”白景杉看着蒋百里说道。

    “慎行兄、松坡,我是真的喜欢佐藤小姐的,可是她还是回了日本。”蒋百里伤心的说道。

    “可是你现在是大元帅统率办事处主任,大总统能轻易让你去日本寻找爱情么?”蔡锷看着蒋百里说道。

    “要不你给佐藤小姐写信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白景杉不由提议道。

    蒋百里深深的喜欢上了照顾她的日本护士佐藤小姐,可人家有自己的顾虑,而且蒋百里痊愈之后,没过多久就回国了。蒋百里碍于身居要职,不能轻易离开,最近一直被心中的爱意折磨着,这也是蔡锷把两个人约出来,想着能一起开导开导他。

    “慎行兄说的对,我先写信,等我忙完手头模范团的事,我就去日本找她!”蒋百里立刻精神满满的说道。

    “你先别兴奋了,今日邀请你们来,还是想谈谈大总统的事!”蔡锷看着蒋百里说完,又看了看白景杉说道。“慎行兄,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吧!”

    “我接到过德国那边的消息,袁大公子去德国可不是光为了治疗腿伤!”白景杉看着两个人说道。“德皇是支持立宪的!”

    “英、法、俄三国因为英法同盟和法俄同盟走到了一起,德奥意三国也形成同盟关系,欧洲各国的矛盾已经公开化了。”白景杉看着两人说道。“而且我已经从比利时方面得到消息,德皇已经做好了战争计划,现在欧洲各国之间的大战,就差一个导火索了。而我最忧虑的就是日本,日本虽然和俄国有矛盾,但是其和英国是同盟关系。”

    “又是站队问题?”蔡锷看着白景杉问道。

    “不错,而且这次欧洲两个阵营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了。”白景杉点头说道。

    “那对于我们会有什么影响?”蔡锷问道。

    “我个人倾向于倒向英法那边,这样国家可以借由双方的矛盾,收回山东以及长江流域各地的德、奥、意三国的租借地。”白景杉看着两人说道。

    “方震,大总统那边可有什么态度?”蔡锷看着蒋百里问道。

    “近期各国公使来的都很频繁,而且大总统一直以来都愁眉苦脸的。”蒋百里也不知道具体原因。

    “我猜大总统有顾虑,他不是不知道日本的狼子野心。他现在差不多是不想让各国的战火在国内燃起。”白景杉猜测道。

    “你是说保持中立!”蔡锷看着白景杉问道。

    “差不多吧,我想德皇跟袁大公子说的话,也不过是想稳住咱们这边,以便其继续占据各地的利益。”白景杉看向两人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和德国人可以私下谈的,若是能先一步谈妥收回胶州,再马上加入英法那边,这样也不会给日本人机会吧!”

    “民国不是德国啊!不然有你这个参谋总长在,我们何必在这里私下研究!”蒋百里苦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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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外面都说大总统是独裁者,但是有他在,也好过其他软骨头上来!”蔡锷直接说道。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外国人的钱是那么好拿的?”白景杉嗤笑着说道。

    “慎行兄,你把这些说给大总统听了么?”蒋百里看着白景杉问道。

    “说过了,可是直接被袁大公子反驳了。”白景杉看着两人说道。“我也没跟他争辩,毕竟我这个参谋总长就是个摆设!而且,松坡,你要是真要有什么想法,就先把家属弄走!方震你也是,去日本追逐你的爱情也很好!”

    “我就怕大总统不放我们走!”蔡锷严肃的说道。

    “肯定的,你来我家,后面可都是有尾巴的!我家里原来也有小老鼠,不过意外暴毙了!之后也没发现新的老鼠,莪估计是和我上次没让上沪枪厂出货给‘暴乱派’有关。”白景杉看着两个人说道。“你们俩也小心点,以后来我家说话还好点,要是在外面,都注意着点!”

    “我有所感觉,但是没抓到具体的人!”蔡锷看着白景杉说道。

    “毕竟大总统在京中也经营多年了,而且还有那么多想往上爬的人呢!”白景杉笑着说道。“不仅我们,北洋内部也一样。”

    “大总统对段总长意见很大,我最近忙的这个模范团,就是针对段总长去的。”蒋百里适时的说道。

    “我看现在不一定是大总统要当皇帝,反而我感觉好像是袁大公子要继承家业一样!”白景杉看着蒋百里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大总统越来越胖了?”

    “是比两年前胖多了!”蒋百里肯定的说道。

    “看来,袁大公子是真的想要变成大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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