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捕他们还挺顺利，比五福预想中少了很多麻烦。
傅庭月也真是惊诧五福的能力。
“怎么这么快？
真的捉到......”
“鬼”那个字他真的有些说不出口，还是因为五福，他才相信真的有鬼的存在。
五福道：“今天也算运气，他们及时撞到了枪口上。”
她把房间的门关上，检查了一下 窗户，都是关严实的，她才放心把净瓶器里面的小鬼都放了出来。
这些鬼魂又连跌带爬的从瓶里出来了。
见到五福手里的桃木剑指向他们，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缩着脖子垂着头。
“一个个的都别装了，害人的时候不都挺大胆的吗？
全都抬起头看我，给我一个解释。”
五福的话刚落，傅庭月和裴长卿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眼，随后目光在空中来回穿梭，确定什么都看不到。
五福还真是跟鬼魂对话啊！
可惜他们看不见。
尤其是傅庭月，心痒难耐。真的很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一群鬼，在他的轮船上搞事情。
这群鬼小心翼翼的抬起头， 其中一个矮瘦的中年女鬼先站了出来。
她解释道：“我们没有害人的，我们只是太过无聊，想吓吓人而已，那些船上被吓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都是品行糟糕透顶的人，为了赌博不顾妻儿死活，抛妻弃子，伤害家人。
在这轮船上搂着女人赌博快活，哪里能想到家里孩子有没有饭吃，又没有学上，有没有瓦遮头。
都是一些该死的臭男人，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
为什么我们这些鬼明明没做错什么事情，命却这么短，那些没有价值没有责任心的人却得意的在世界上活着，一点也不公平。”
她脸上满是不服气，满脸怒火。
全身上下都在透露着自己的不满。
声音都有些哽咽。
五福看着面前这个骨瘦如柴的女人，瘦的连身上的血细管都清晰可见。
真是太瘦了。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瘦的人？
现在应该不是人，应该是鬼了。
她身上应该发生了什么令人痛苦的故事。
突然从鬼魂中又跑出来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两个马尾辫子，皮肤白白，很可爱。
她跑出来一把抱住瘦骨如柴的女人，流着眼泪说道：“妈妈，你别难过，我们永远在一起。”
小女孩感受到了妈妈悲伤的气息。
她虽然有些害怕五福，这个把她收到黑乎乎瓶子里面的小姐姐。
但是还是鼓起勇气跑出来安慰自己的妈妈。
她舍不得妈妈难过。
女人抱着小女孩喊了句，“果果。”
她弯下腰目光柔和的和女儿对视，安慰道：“果果乖，妈妈没有难过，你也别担心。
这个姐姐不是坏人，她只是在跟妈妈聊天而已。”
小女孩显然不相信，蹙着小眉头说道：“可是她把我们捉回来，彭阿姨说，她想杀死我们，她是这个轮船的大老板专门请来对付我们的。
妈妈，我很害怕。
我不想死。”
她抖动着肩膀，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鬼的现实，或者是年纪太小，也分不清楚自己是人还是鬼了。
五福见此场面，也是有些惊呆了。
怎么这还是对母女啊！
转念一想，也真可怜，母女俩的鬼魂在一块，说明当初是一起去世的。
孩子这么小，怎么就跟妈妈一起没命了呢？
五福走近两步，也弯下腰。
“你叫果果是吧！今年几岁了？”
小女孩吓得后退一步，躲在了妈妈的后面。
还是女人把她给推了出来。
说道：“果果，姐姐跟你讲话，你要有礼貌。”
她才抬起头，眼里带有泪花。
“姐姐，我是叫果果，这是我的小名，叔叔阿姨们都这样叫我，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我今年八岁了，我上一年级了，妈妈说如果没有意外，我现在就是二年级了。
我很想念学校的同学们，也想念我的同桌，她总是给我糖吃，还给我抄作业，她是我的好朋友，我还有机会见到她吗？
我还能回学校上学吗？”
果果看着胆怯，但是表达力很好，还是个喜欢说话的小女孩。
这些话五福听了心里并不好受，她都有点想流眼泪。
但是她忍住了，不能这么感性。
她也不想事情还没有解决好，就和这群鬼魂们哭作一团了。
孩子还是单纯的，她又能懂得了什么呢？
她只是想到了以前开心的生活。
想回到以前在学校和朋友一起的日子。
仅此而已。
这是多么简单朴实的愿望啊！
可对一只鬼来说，这完全没有机会。
只是妄想，做梦呢？
除非投胎重新来过。
这些鬼，都没有选择投胎，肯定是有他们难言的问题，和一些未完成的心事。
或者心不甘情不愿。
“你不能回学校了？”五福并不想欺骗她，虽然她年纪小，但是也应该要知道自己的处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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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抱着期待，以后也会越来越失望。
果果蓄在眼眶里面的眼泪“吧唧”一下掉了下来。
委屈的咬着嘴唇说道：“你骗人，我肯定能回到学校的，你骗人。”
果果哭了，女人很心疼，连忙把孩子抱在怀里。
“果果不哭不哭，姐姐逗你玩的，能回学校的，一定能回学校的。”
她扭过头看向五福，脸上有些生气。
“果果还是小孩，你对她说这些，她会难过的，你不应该说这些。
你不要这么逗她。”
五福不赞同她的话。
“我理解你做为一个妈妈的心情，但是你这样并不是为了她好，谎言是长久不了的，你骗得了她一时，难道要骗永远吗？
你要带着她做孤魂野鬼一直飘荡吗？
这样对她才是真的不好。
她眼里的渴望，你没看到吗？
这样一直无根无浮，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是多么不负责任的一件事情。
你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她的身上。
你应该跟她坦白，让她自己选择。”
五福的话让女人也很不能接受，更是刺痛了她的心。
她拔高声音说道：“你什么都不懂？又怎么会懂我的难？
难道是我想这样的吗？
我也是没有办法，有点美好的期待又有什么不好？
作为母亲，生前我没有保护好她，死后，我是一定要护着她的，她只有跟在我身边，我才放心。
我从没有强求她，她也是喜欢和我待在一起。
我是她妈妈，我不会害她的。”
女人的话铿锵有力，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选择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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