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理解彼此吗?”
那维莱特抬头看着坐在最高审判官席位上的芙宁娜,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离开了。
芙宁娜看着那维莱特渐行渐远的背影,单着手扶腮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划破了眼角,顺着脸颊落在了地上。
“芙宁娜,德莱厄斯,那维莱特,这是我最后一次出来的机会了,再见时,就该永别了。”
芙宁娜身上的白色星裙缓缓褪去,仿佛星光回归银河一般,飘向了身后的谕示裁定枢机。
至此,只剩下芙宁娜·德·枫丹,在最高审判官,名为公平与正义的椅子上哭泣。
不知道过了多久,芙宁娜睫毛轻轻跳动了一下。
“好难过,好想吃德莱厄斯做的蛋糕。”芙宁娜一边流着眼泪,嘴巴不知不觉呢喃着这样的一句话。
似乎是本能反应,芙宁娜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直到眼泪干枯的时候,她才逐渐清醒过来。
“欸!我怎么哭了。”芙宁娜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有些迷茫。
我不是去科学部队的路上吗?我这是怎么了?
“欸,这是谕示裁定枢机,我怎么跑来那维莱特的位置了。”
芙宁娜抬头一看,发现了身后那如同一把利剑上挂着名为公平与正义的机器,这不就是她的谕示裁定枢机么。
“应该没人看到吧?”芙宁娜鬼鬼祟祟地往周围看了看,然后激动地在椅子上打滚。
“哦耶,我也能坐那维莱特的位置了。”
先不理会这个幼稚鬼。
回到那维莱特这边。
经过芙宁娜的开导,那维莱特信心满满的回到办公室加班。
不过,他一边工作的时候,也在一边思考着芙宁娜的那句话。
付出努力的他却得不到芙宁娜以外的所有枫丹人认可,这对于他来说,是否真的公平。
而出于枫丹安全着想敌视着他的,德莱厄斯先生的行为是否能称为邪恶。
公平与正义到底如何是理解。
那维莱特把这四个字写在纸上,反复琢磨着。
或许真的应该像芙宁娜说的那样,相互理解彼此吧。
“看来得要和德莱厄斯先生聊聊了。”
那维莱特起身,拿起手杖往芙宁娜办公室走去。
“奇怪,我之前放在书包的茶叶去哪了?”
芙宁娜办公室中,德莱厄斯坐在地上,不停地往自己小书包掏出来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珍藏已久的东西。
“该不会芙宁娜翻过我书包吧?”德莱厄斯把一个生涩的落日果实扔在地上,陷入了沉思。
按理来说,他书包里的东西不可能丢,毕竟他不是什么乱扔东西的人,如果真的有东西找不到,那肯定是那个随意翻箱倒柜的蓝色小蛋糕干的。
“可恶,下次我还要偷你茶叶,哼!”德莱厄斯生气的把书包扔出一边。
“德莱厄斯先生,我想和你聊聊。”那维莱特走进了办公室,看着德莱厄斯,平静地说道。
德莱厄斯回过头看了一下,眼神之中一闪而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变成了满脸笑意:“那维莱特,你找我有啥事?”
“我想和你说,你不用警惕和敌视我,我不会对枫丹做出不利的事。”那维莱特直接说道。
“咳咳咳,我哪有,我怎么会敌视你呢,那维莱特,你别开玩笑了,是不是谁在你身边说我坏话了吗?”德莱厄斯露出了微笑,连忙给那维莱特倒了一杯82年前的水。
那维莱特沉默了,目光停留在德莱厄斯身上。
德莱厄斯也很坦然与那维莱特对视着。
“德莱厄斯先生,我们之间连坦然相待都做不到吗?”那维莱特问道。
这次轮到德莱厄斯沉默了,他把扔在地上的东西一件件装回书包里,然后背在身后。
“说什么坦然相待的话,别自欺欺人了。”德莱厄斯经过那维莱特身边时,语气极为冰冷地说道:“我出生于原始胎海,是芙卡洛斯的眷属,而不是新生原始胎海心脏的你的眷属,水龙王。”
“你想审判你的过去,其中就包括我的姐姐芙卡洛斯,这样的你我,与生俱来就是敌人。”
德莱厄斯冷漠地走出办公室,最后停顿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嘲讽那维莱特,还是在嘲笑自己。
“两个完全敌对的阵营,我能容忍你,不是因为我打不过你才怂的,而是芙卡洛斯姐姐不希望我们起冲突而已。”
“水龙王,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相互理解,就像你渴望拿回完整龙王权柄,而我只要我姐姐好好的一样,我们都不会原谅彼此,你好自为之吧。”
德莱厄斯走了,只留下那维莱特孤零零地站在芙宁娜办公室。
“永远无法理解吗?”那维莱特看着窗外的蓝天,这次没有下雨。
然而,提瓦特大陆的水龙王却更加疑惑了。
德莱厄斯走的很快,连书包都扔在了走廊边上了。
他来到了枫丹廷的海岸,然后毫不犹豫地跳进海里。
纯水精灵的身躯舒展着双臂,他快速地往大海深处游去。
他不知道游了多久,他根据以往的记忆来到了一片海域,不停地寻找,最后在一片珊瑚中看到那块巨大的贝壳。
德莱厄斯缩小身躯,钻进贝壳里,然后躺了下来。
“那维莱特,如果你敢伤害我的姐姐,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德莱厄斯眼角划过泪珠,在贝壳中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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