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贵妃暗自庆幸纪黎儿没来,否则一个宫女像人家镇南王府的小姐,必定要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她的心开始怦怦的跳个不停,为她发现的这个巧合,也为方才从容尘身边路过。
也许在她快要被刺客刺穿喉咙的那一刻,挡在她面前的人从此就成了心结。
在容尘杀了刺客转回身,喘着热气,焦急的安抚:“娘娘,您不要怕,现在没事了。”的那一刻,容尘紧张的呼吸声就穿透了她的耳膜,直达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她知道不可能,可内心深处藏在角落里的那一抹情愫,开始慢慢滋长,疯了似的发出了芽。
可也在她回宫的那一刻,她已经掐灭了那颗带着血肉的苦芽。知道此生,她注定是皇上的人,虽然心不在皇上身上,但也万万不能在任何人身上。
沈贵妃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慌乱的心绪。她深知这后宫之中,处处都是眼线,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交汇,都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成为扳倒自己的把柄,从此万劫不复。
这件事决不能任由发展下去,必须想个法子断了这份不该有的情愫,以免日后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
还好,当沈贵妃带着女孩儿回到御花园的时候,容尘已经不知去向了。
她并不知道,太后刚才表扬了容尘,还问他是否婚配。容尘年轻有为,是皇帝的得力助手,太后自然也很重视。
不管世家大族还是王爷世子,没有太后和皇上的赐婚,都不能自行婚配。
太后自然知道容尘的家世,她是故意又问了一遍,好让夫人们听听,但凡能有心思结亲的,只要合适,太后都乐意做个媒人。
当沈贵妃回到座位的时候,听到的就是一位夫人笑着啧啧:“太后娘娘,容公子自是极好的,只可惜我家女儿尚幼,怕是赶不上了。”
其他夫人也纷纷附和。太后心中明白她们的顾虑,毕竟容尘常年跟随皇帝出入危险之地,虽得圣宠却也是高危之人。
沈贵妃听着众人话语,心中一阵酸涩。
此刻,她倒是希望容尘的婚事落定,如此既能绝了自己的念想,又能保容尘安全。同时告诫自己要彻底斩断情丝,专心于这后宫争斗生存之道。
皇后不动声色的看到了沈贵妃的表情,揣摩她的想法。主动向太后提席面上礼部尚书家的小姐,说俩人年龄相当,郎才女貌,是很相配的一对。
皇后都发话了,夫人们自是纷纷表示皇后的提议很不错。
春日宴后,果然成了几家亲事。只是镇南王家的小庶女还未及笄,年龄尚小,太后就没有赐婚。
其他几家太后很高兴,便亲自下旨赐婚。这些都是小事,皇帝自然乐的同意。
皇帝尤其关注自己的贴身侍卫。他怕太后赐婚的,容尘不喜欢。这个自幼跟着他的少年,又很多次为他出生入死,皇帝还是希望他能娶得心上之人。
当皇帝告诉他,赐婚的对象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时,容尘还是怔了一下。
皇帝还以为容尘没想到,礼部尚书的千金会愿意下嫁于他,很是替容尘高兴。
下一秒容尘跪地谢恩,既然是皇上赐婚,又是他高攀了,没有理由不答应。
容尘谢恩之后便退了出去。皇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总感觉他好像并没有多喜悦。但想着也许是容尘一贯沉稳,也并未多想。
容尘回到住处,望着空空的屋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这门婚事是皇恩浩荡,可他心中早已情愫暗生。但他只能答应婚事,为了自保,也为了保护他心里的那个人。
遗憾是有,可世上之人谁又没有遗憾?
几日后,礼部尚书府开始筹备婚事。
容尘的父亲也是朝廷命官,每日都容光焕发的去上朝,得了一个好亲家,他在朝廷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了起来。
容尘倒好像不是要当新郎一样,每日按部就班地配合着各种婚前事宜,脸上看不出喜怒。
直到大婚那日,容尘身着喜服骑在马上,路过皇宫城墙时,他忍不住抬头望向那高高的宫墙深处,仿佛看到了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
尘埃落定,其他几家的婚事,也由内务府帮忙操办,前后不差几天都办了婚事。
转眼,桃花落了桃红。
六月刚到,坤翊宫便开始着手准备二公主的生辰礼。皇后一直觉得时间尚早,还有一个多月女儿的生辰才到。
可锦螺和菱香早早的就忙开了,说是周岁时二公主穿的衣服要亲手做,不要内务府赶制的。
继后的芯子可不是古代人,没有那么心灵手巧,看着锦螺一针一线的缝衣裳她就头疼。
除去坤翊宫做的衣裳,德妃也早早的送来了她给二公主做的夏衫。
粉色的夏衫,德妃做的很是漂亮。皇后轻轻抚摸着上面精致的绣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赞赏不已,“德妃这手艺真是越发好了。”
德妃笑意盈盈,“皇后娘娘,快别夸臣妾了,臣妾笨手笨脚的皇后娘娘和二公主可别嫌弃了才好。”
正说着,二公主被乳母抱了进来。
小公主看到那件夏衫,眼睛亮晶晶的,伸手就要抓着玩儿。
众人皆是一愣,皇后却笑了起来:“看来咱们二公主很喜欢这件衣裳呢。”
随着日期将近,其他宫里也早早的提前送来了贺礼,目的就在于恭维皇后,嫡公主的生辰那可是人人都不敢忘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那边厢,太子已经一岁半了,别说走路了,站都还没学会。
皇贵妃急得嘴角的燎泡,左边下去了右边又起,搞得皇帝也心焦不已。
他经常召见程太医,还放出宫消息,谁要是能治好太子的病,皇帝大大有赏。
虽然皇帝也知道太子得的是内里不足的弱症,也曾尽量捂着不让人知道,跟皇贵妃一样总觉得太子得先帝庇佑,必能养好。
可眼见着快满周岁的二公主都能扶着人走两步了,相比之下太子的弱症再不干预恐怕就更没得治了。
皇帝丢开侥幸心理,张贴皇榜,广寻名医。
这天,安公公急匆匆闯进了御书房,皇帝丢开奏折便开口问:“是有人揭了皇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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