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是真的没办法了,要是老太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真的说不清了。
温菀晚道:“我知道了,我下午就去联系医院。”
福叔摇了摇手:“可千万别,前几天我们想把老太太送医院,老太太情绪非常激动,说宁可死在家里也不去。医生说不能让她再受刺激了,怕她旧病复发。”
福叔和保姆退出了房间,温菀晚一个人在老太太身边待了会。
她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得到医院治疗才行,准备下午想办法联系一辆救护车。
温菀晚刚走出老太太的房门,迎面就见温玉蘅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温玉蘅皱着眉,看起来有些神色慌张的样子,见到温菀晚有些惊讶。
“爸,奶奶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我觉得……”
“我现在没空。”
温菀晚说一下温老太太的状况,没想到温玉蘅直接越过她向书房走去。
自己的母亲都不管,温菀晚也没什么好说的,她也准备离开。
谁知温玉蘅突然停下脚步,想起了刚刚在门口看见的车。
转过头叫住温菀晚,问道:“菀晚,门口那辆库里南是你的?”
温菀晚觉得有些可笑,不关心自己的女儿,也不关心自己的母亲,倒有空关心她开什么车。
“不是。”
温玉蘅想起了前几天听到的风言风语,说傅明庭的未婚妻差点被绑架,当时是一个姓温的朋友救了下来,还说这个姓温的女生就是他的女儿温菀晚。
温玉蘅视线向下,看见了温菀晚被纱布缠着的手掌,觉得别人传的流言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加上今天见到门外不熟悉的豪车。
他心里有个想法。
“菀晚,救下苏靖柔的人真的是你?”如果他的女儿能和傅明庭攀上关系,公司也许真的有转机。
温菀晚一听,就知道她这个生理上的父亲,心里在想什么。
温菀晚只觉得心冷:“温玉蘅,你真的有一瞬间是发自内心关心过我吗?”
突然被直接叫名字,温玉蘅也没好气地呵斥道:“你怎么和我说话呢?!我现在不是在关心你,那是在干什么?我这么多年简直白养你了。”
“如果养我是指的是我妈和我外公、外婆尸骨未寒就娶了另一个女人,还带着另外两个半大的孩子来我们家,甚至我离家三年你都不闻不问,这样的恩情,你自己说出来觉得可笑吗?
“除了奶奶,这个家还有谁真的关心过我?甚至连奶奶被温言心推倒住院,你一句‘她不是故意的’就把温言心的恶毒之心撇得一干二净。
“温玉蘅,你当好了一个父亲和一个儿子吗?”
被温菀晚的语言刺激,温玉蘅双眼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抬起手用了十足的力,就要往温菀晚的脸颊上扇去。
温菀晚也不躲,她内心对温玉蘅仅有的那一点父亲的期待已经消耗殆尽。
今天这一巴掌打下来,就算是把父女的关系斩断了,她以后和温玉蘅毫无瓜葛。
看着温菀晚的头微微仰着,一脸倔强地等着他的动作,温玉蘅冷静了也许这是逆转明宇的唯一机会,他现在不能和温菀晚把关系搞得太僵。
温玉蘅本应该打在温菀晚脸上的手,落在了温菀晚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
“菀晚,刚刚是爸爸不对,我在这里给你道歉。”温玉蘅突然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最近明宇遭遇危机,我忙得不可开交,对于家里的人,我承认是有些疏于关心,你奶奶那边我已经联系好医院了,本就打算下午就把她送过去。
“你的手,没事了吧?”
温菀晚躲开了温玉蘅的手,这种假意的关系真让她恶心。
“奶奶那边我会联系好医院的。”温菀晚向后退了几步,和温玉蘅拉开了距离,“其他的事不用你担心了。”
说完,温菀晚转身离开。
车上,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并不是因为伤口,而是因为失望。
她期盼的父爱在这一刻永远的消失了。
在女儿有生命危险时,没有任何关心,反而觉得她有利用价值时,才会表现出一点点温情。
这样的温家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温菀晚启动了车,却发现手机在震动,是福叔打来的。
她心中一滞,有种不好的预感,立马接听。
“大小姐,老太太叫不醒了!你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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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监护室里,冰冷的管子插满了温老太太的全身,心电监护仪有规律的滴答声,像是生命的计时器,听得人心慌。
隔着一个三米的距离,只能从狭小的玻璃窗户看见奶奶的样子,她极度的消瘦和苍白,闭着眼,嘴唇干裂。
温菀晚觉得心痛得快要喘不过来气。
温玉蘅离开安静的监护室走廊,去外面打电话了,保姆、福叔和温菀晚三人在走廊里等待医生的谈话。
温菀晚坐在银色的不锈钢座椅上,脑海中全是十多年前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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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温菀晚抱着温老太太的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奶奶,我不要爸爸再娶别人!我不要那个男生当我哥哥,我也不要妹妹,我要妈妈回家!呜呜呜。”
温老太太也跟着掉眼泪,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晚儿乖,奶奶疼你,别哭了。你不是最喜欢吃棒棒糖吗?奶奶拿钱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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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把温菀晚从狗笼里抱出来,拿着拐杖就往温聿风身上打:“我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妹妹吗?”
温聿风躲闪不及,狠狠地挨了几棍子,但仍不服气:“温菀晚咬我!”
老太太手没停下:“你不去招惹她,她会咬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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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心去找温玉蘅告状:“爸爸,姐姐不让我玩玩具。”
温菀晚抱着小熊:“这是我妈妈买给我的!我谁都不给。”
温玉蘅公司一大堆事,心里烦躁:“菀晚,你让让妹妹。”
温言心听见温玉蘅这样说了,立马去抢温菀晚手里的玩偶熊,两人一拉扯,玩偶熊被扯掉了一个耳朵。
温老太太看着已经哭着睡着的温菀晚,一边给她盖好被子,一边拿出针线,仔细地帮她把小熊的耳朵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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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那个从小保护她的奶奶形容枯槁躺在病床上,明明不过三四米的距离,温菀晚觉得和奶奶似乎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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