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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章 徐娜
    第二天上课,我都不知道我在干嘛,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直在神游。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课,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变得模糊不清。我眼神空洞,直勾勾地盯着黑板,思绪却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心里乱糟糟的,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一到下课就一直看书,也不知道翻来翻去看啥,手中的书仿佛成了我的挡箭牌。可能是tvb警匪片看多了,总感觉有人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我感到无比紧张。我只能安分、安分、更加安分!

    我坐在座位上,身体绷得紧紧的,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四周,仿佛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我的手紧紧地抓着书本的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出错,千万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哪怕是翻书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轻得几乎听不到声音。

    终于熬到周五下午放学回家,我和孙梦、王诗婷、张梦雨一起回家。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可我却丝毫感受不到温暖,满心都是不安。 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我,那种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的感觉让我毛骨悚然。我跟着她们慢慢走在路上,每一步都迈得格外小心,不敢有大动作。

    等坐上公交车,我才松了口气。靠在座位上,紧绷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放松,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但这短暂的轻松并没有让我的心情完全好转,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我不禁陷入了沉思:下个星期又该怎么过?她们还会不会再来找我麻烦,希望感觉找出到底谁才是派大星!想到这里,我的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心情再度变得沉重起来。

    星期天回到寝室,要上床睡觉的时候,沈欣颖又来宿舍找我了,真的是没完了!我满心的烦躁和无奈,只觉得这简直是无休无止的折磨。

    我想让孙梦陪我去:“孙梦,你陪我去一下呗。”

    可是孙梦不爱混,也不想趟这趟浑水,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她紧紧皱着眉头,一脸的为难,嘴里不停嘟囔着:“我可不去,我不想惹麻烦。”

    我只能找徐娜。

    “徐娜,你陪我上去吧,你不用说话,就陪陪我。”我去求她,眼神里满是期待和恳求。

    徐娜虽然留着齐刘海,那刘海又厚又整齐,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她的眉毛,个子矮矮胖胖的,皮肤黑黑的,犹如被夏日的阳光过度亲吻过,黑得发亮,还戴着一副没有镜片的蝴蝶结装 b 镜,显得整个人朴实又张扬,但是她认识的混的多,男朋友还是当兵的,听说很厉害。

    “走吧。”她挽着我走出去,一脸的淡定和从容。

    去寝室的路上,我的心依旧忐忑不安,脚步也显得有些沉重。

    我忍不住对徐娜说道:“徐娜,真是太感谢你陪我来了,我心里特别害怕,万一她们又为难我可怎么办?”我声音发颤,脸上满是忧虑。

    徐娜拍了拍我的手,安慰我:“怕啥?有什么好怕的!”

    进了寝室,夏超梦看到徐娜问:“这是谁?”她的目光充满了疑惑和警惕,眼睛瞪得大大的,上下打量着徐娜。

    只见徐娜很无所谓地说:“我来陪她的啊!”语气轻松随意,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她昂着头,脸上带着一丝不羁和自信,眼睛斜睨着夏超楠,满不在乎的样子。

    她们搬了两把椅子放在靠近寝室门口的中间排好,给我们坐。那两把椅子孤零零地摆在那里,仿佛张开了一张无形的网,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

    此时的寝室弥漫着一股带着烟味的沉闷气息,那烟味仿佛有了实质,如厚重的浓雾一般,充斥着每一寸空间,令人感到窒息。昏暗的灯光在角落里投下一片片阴影,那些阴影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阴森而恐怖。灯光似乎也在颤抖,忽明忽暗,使得整个寝室显得更加阴森压抑。床上的被子凌乱地堆着,地上还散落着一些杂物。窗户半开着,风偶尔吹进来,带动着破旧的窗帘轻轻晃动。 我的心在胸腔里“怦怦”直跳,感觉这气氛紧张得仿佛能让人窒息。

    “你认不认识派大星?”夏超梦站在我面前,身体前倾,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紧紧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质问,表情严肃得让人不敢直视。她微微歪着头,眉头紧锁,似乎在等着我的回答。

    “不认识。”说完,我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双脚也在不停地来回蹭着地面,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此刻,我紧张得喉咙发干,心里想着她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你是不是派大星?”夏超梦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更加严厉,仿佛要把我看穿。

    “不是。”我继续如实回答。我的声音很小,带着一丝颤抖,心里却在不停地打鼓。我紧紧咬着嘴唇,身子微微颤抖,眼睛里满是惊恐和委屈,只盼着这场可怕的审问能快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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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超梦就这样又开始重新问问题。

    “你有没有男朋友?”她突然问徐娜。此时的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脸上却依旧紧绷着。

    “有啊!”徐娜挑了挑眉,回答得干脆利落,嘴角上扬,带着一丝不屑。

    “叫什么?”夏超梦继续追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娜。

    “林天宇!”徐娜很不耐烦地回答她的无聊问题,翻了个白眼,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不爽,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可能是徐娜脾气不太好,说话特别冲,夏超梦脸色一沉,拨了个电话:“姐,你睡了吗?认不认识一个叫什么林天宇的?好像挺厉害的。好!我知道了!”她握着手机,表情严肃,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挂了电话,跟她朋友说她姐说不认识,要去问下王少。

    王少?可能是她姐另外的老大吧。

    “你是不是派大星?”夏超梦突然凑近问她。她的脸几乎要贴到徐娜的脸上,眼神咄咄逼人。

    “我又不是!凭什么说我是派大星!我只是陪她上来的!”徐娜开始急了。她瞪大了眼睛,脸涨得通红,五官都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鼻翼不停地翕动,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我就问问你,你干嘛那么激动啊!啊?!”夏超梦好像生气了。她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大声吼道,整个寝室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

    “我都不知道什么派大星!她才是派大星!”徐娜突然指着我,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脸上满是愤怒和急切,仿佛想要立刻撇清关系。

    我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在抖,牙齿都忍不住“咯咯”作响,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也开始哆嗦起来。

    “啪!” 夏超梦猛地扬起右手,那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扇向徐娜的脸。她的手掌就像一把无情的铁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这一巴掌下去,打得徐娜的脑袋猛地向一侧歪去,头发都被扇得凌乱飞舞。

    徐娜不说话了,她捂着脸,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夏超梦继续对着我说:“我知道了,你是好的。”

    呵,她终于知道了,我就知道,这么多天下来肯定有人注视着我的一切,我终于可以摆脱嫌疑了。我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肩膀也耷拉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

    “该你了,你是不是?说不说实话?”夏超梦转过头,再次逼问道,声音尖锐而凌厉。

    “不是!我又不喜欢杨可安!”徐娜开始犟了,她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大声反驳,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徐娜说话实在太冲,让人很不爽,夏超楠火气越来越大,把徐娜的装 b 镜也给打掉了,点了根烟在一旁抽。她的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嘴里狠狠地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中,她的眼神更加凶狠。

    “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们一直在抖,可能天太冷了。徐娜的手抖得比我厉害,她的手不停地哆嗦着,仿佛连手指都不听使唤了,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上下牙齿不停地打架。

    我们低垂着头,身子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每一块肌肉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大气都不敢出,仿佛呼吸稍微重一点都会引来灭顶之灾。

    “呵呵。”四人帮在一旁无奈地苦笑,刘晴更是翻了个白眼表示无语,她的白眼翻得极高,眼中满是不屑与厌烦,嘴角撇向一边,露出一副极为嫌弃的表情,仿佛对眼前的状况已经厌恶到了极点。

    也许是夏超梦累了,也或许是太晚了,这才不耐烦地摆摆手,让我们回去了。

    楼道里,徐娜问我:“你背叛我?”她的眼睛红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核桃,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滚落,脸颊上满是纵横交错的泪痕,仿佛被雨水冲刷过的泥泞小道。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深深的哀怨,嘴唇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一脸的绝望和委屈,那模样仿佛心被生生撕裂。

    “没有,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像被电击了一般连忙摆手,眼神里满是慌乱和无辜,声音颤抖着解释,每一个字都仿佛在颤抖的琴弦上艰难蹦出,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颗颗晶莹,仿佛是恐惧的结晶。

    “你是不是派大星?”徐娜抽泣着,紧紧抓住我的胳膊,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质问。

    “不是。真的不是我。”我急得快要哭出来,拼命地摇头,脑袋晃动得如同风中的枯草。

    下楼时,徐娜一直在哭,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每一次颤抖都像是大地在震颤。肩膀一耸一耸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的灵魂都被抽离。

    我真的很害怕,第一次看到身边的人被混混打,但是我虽然洗脱嫌疑,我也不能掉以轻心。我的心一直悬着,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手心里全是冷汗,那汗水仿佛能汇聚成一条小溪,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脚下是万丈深渊,生怕再惹出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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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天,风平浪静,她们没有来找过我,我暗自庆幸,可心里的那根弦依旧紧绷着。然而,徐娜却总是被叫出去,每次她回来,都是一脸的阴霾。

    “肖静,夏超梦叫你第四节课去操场。”刘晴走过来对我说。她的表情轻松,仿佛在传达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我的心却一紧,又来了!

    “她有事跟你说!”刘晴说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她脚步轻快,丝毫没有察觉到我内心的恐惧。

    第四节课?数学课。我可不想逃课啊!(因为数学课老师总喜欢叫我上黑板做习题,然后解给同学们听,不知道我不在老师会怎么想)好不容易安静几天,又有什么事,我真的不敢去,我眉头紧皱,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也开始哆嗦起来。

    我上前走到孙梦的课桌旁:“孙梦,你第四节课陪我去下操场。”我的声音带着哀求,眼神里满是无助。

    “啊?干嘛去?”孙梦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夏超梦找我,可能又是派大星的事。”我小声说,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眼神不停地瞟向四周,生怕被别人听到。

    我之前和孙梦说过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怀疑对象就是徐娜,可是我是绝对绝对相信徐娜不是派大星。

    “走吧。”孙梦无奈地说。她叹了口气,表情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我。

    接下来得跟班主任请假了,我又不好意思当面下去办公室跟她说,只能发短信:“老师,我身体不舒服,下节课让孙梦陪我去医务室看下。”我的手指颤抖着按下发送键,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信息一发出,我瞬间忐忑不已,毕竟是我第一次逃课,我真的害怕。我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好的。”老师回我。 我吁了一口气,带着孙梦去了操场。我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灌了铅,心里七上八下的。

    来到操场,我紧张地四处张望,眼神中满是不安,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可是找来找去都没看到夏超梦的身影。

    “诶,那女的,这里!”夏超梦在观看台的底下通道口喊。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和孙梦怯生生地小跑过去。我双腿发软,脚步虚浮,孙梦也是紧紧咬着嘴唇,一脸的惶恐。

    “现在我们都认为那个徐娜是派大星,你们觉得呢?”夏超梦双手抱着手臂问我们。她挑着眉,眼神犀利,仿佛能看穿我们的心思。

    “就是她,她每天回来就上床对着手机骂,不是她还能是谁?”还没等我开口,孙梦突然大声说。她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十分激动。

    “她骂什么啊?”夏超梦疑惑。她皱起眉头,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怀疑。

    “就说天天找她麻烦,她又不是派大星,然后说了一堆脏话,可难听了!”孙梦继续说。孙梦双手不停地比划着,越说越起劲,仿佛要把徐娜的所有“罪行”都揭露出来。

    “真的?那看来就是她没错了!”夏超梦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就觉得她可疑,哼!”

    我在一旁,心里忐忑不安,却又不敢吭声。

    中午吃完饭回寝室的路上,孙梦紧紧挨着我,压低声音对我说:“我可是在帮你,总要有人做替死鬼,把一切都推出去,一直说自己是无辜的就行了!”她的表情严肃,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坚定。

    我点点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我是真的不想这样做,这是违背自己的良心,可又能有什么办法?我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牙齿轻轻咬着嘴唇,心中满是纠结和无奈。抬头望着天空,心中默默叹息:难道真的只能这样吗?可是如果不这样,又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中午休息,我去厕所,突然听到 108 寝室有摔东西的声音,“噼里啪啦”,那声音震得我心尖一颤。我下意识地停住脚步,不敢去看,我知道是什么事。肯定又是夏超梦她们在找徐娜的麻烦,这可怎么办?

    我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额头上冷汗直冒,心脏“砰砰”狂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我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些可怕的场景,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我的咽喉。

    下午,上电脑课之前的课间,徐娜偷偷地过来跟我说:“肖静,你过来下。”她的眼神中透着难以言说的急切和慌张,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害怕被什么人听到。

    “什么事?”我很害怕,不敢跟她有过多的交集。我的眼睛不敢直视她,眼神闪躲,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没事的,就去下厕所。”徐娜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厕所走。

    我跟她进了厕所,她开始脱裤子,我越来越害怕:“你干嘛啊!”我双手捂住眼睛,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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