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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章 文之武去查柳红身世
    当晚半夜,万籁俱寂,整个村庄都沉浸在深深的沉睡之中。文之武果真来了,他那颗心始终放不下,满心惦记着海棠盖房子的事。

    文之武这次小心翼翼地顺着村西那阴森恐怖的乱坟岗子旁的那道幽深沟壑,像一只敏捷的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摸到海棠借住的六婶子那两间房子的侧面坡下。他身手矫健地爬上坡,轻轻推开窗户,敏捷地进了海棠的屋子。

    海棠一见到文之武,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下子就趴在他坚实的肩膀上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哭声中饱含着无尽的委屈和思念。文之武轻轻地抚摸着海棠那如瀑布般黑黑的头发。

    “之武哥,你知道人家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呢?自从上回杨天贵的人抬着杨二爷的大孙子和春玉的尸体进村的时候,我真为你担心死了。”海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提心吊胆的日子。

    “哎,人不是我杀的,这个何叔这个老色鬼!已经被我崩了。”文之武恨恨地咬牙切齿说道。

    “那你怎么就没管住他们啊!”海棠埋怨着。

    “是啊,怨我,这不搞的杨天贵玩了命追我。那场战斗挺玄的,要是没有游击队出手相救,我可能真就被杨天贵绑回来,哥给凌迟刮了。”文之武回想起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仍心有余悸。

    “臭嘴,不许你胡说。”海棠有点生气了,抬起上身,咬着嘴唇,像个孩子一样一把捂住了文之武的大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紧张,生怕听到那些不吉利的话语。

    “好,不胡说。”文之武顺从地应道,满眼都是对海棠的宠溺。

    “对了,我问你,柳红是怎么回事?”海棠想起了柳红和她说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挺可怜的一个女人。”文之武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有些黯淡。

    “那你们为什么绑杨家大院的女人和孩子,这样做,不是男人做的事。”海棠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她内心一直不愿意面对和提及的事情。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质问。

    “哎,都是二当家大海和他的兄弟干的。”文之武很无奈,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对大海这帮人的痛恨。

    “他们为什么绑女人和孩子?这不是大英雄做的事情。”海棠很是觉得不公,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这帮人都想女人了。也是啊,都是男人,吃完睡,睡完吃,身体壮的跟牛一样,能不想女人嘛!”文之武似乎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他的兄弟的生理需求,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和宽容。然而,他却没意识到这种想法所潜藏的根本问题,忽略了这种欲望可能带来的不良后果。

    “那也不能绑女人和孩子!他们连我都绑了去。上次来,和你提了这事。”海棠依然怒气冲冲,她的双颊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文之武听到这话,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一下子坐了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海棠,他们对你怎么样了吗?”他的声音急切而紧张,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海棠的肩膀。

    “哎,幸好我说了自己的名字,他们似乎知道你和我的事情,就把我放了。”海棠把何叔绑架自己的事情又提了一遍。

    “哦,没事就好!何叔我已经给一枪崩了。”文之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次躺下,可心中的波澜却并未平息。

    “文之武,我问你,你对柳红做什么了吗?”海棠很是郑重其事,目光紧紧地盯着文之武,想要从他的表情和回答中找到答案。

    “没有,我对她没做什么。”文之武毫不犹豫地答道,他的眼神坚定而坦诚。

    “那为什么她回来说自己也想当土匪,要杀光所有坏人?”海棠皱着眉头问道,满心的疑惑让她急于寻求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在那也是那么说。估计是疯了。”文之武随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不解。

    “她死了!”海棠有些伤感地说道,声音低沉而沉重,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悲哀。

    “怎么死的?”文之武听到之后,一骨碌坐起来,身体绷得紧紧的,有些惊慌地问道,他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杨家大院说,柳红半夜偷了杨二爷的手枪,自杀了。”听到海棠如此说,文之武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着,沉默了许久。突然,他张开眼睛问道:“知道柳红是哪里人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复杂情绪。

    “是城里柳家胡同柳三爷家的闺女,不过听说柳红不是三爷亲生的,是三岁时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海棠缓缓答道,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

    “哦,是这样,那你还知道关于柳红什么事情吗?”文之武转过头急切地问道,他的目光里流露出一种迫切的渴望,仿佛急于从海棠的口中了解更多关于柳红的事情。

    “其它的就没听说,哎,不过柳红也够惨的,你们咋那么狠,绑女人和孩子也算英雄吗?没有大海他们作孽,柳红也许还能好好活着。这人不错,在杨家大院从来不欺负下人。其实啊,我照顾她最后那些日子,知道柳红也恨透了杨二爷,听说翠花背后和我说,杨二爷年老体衰,根本就不行。那一夜柳红整整哭了一宿。我还听翠花说,有一天,杨二爷进城里办事没回杨家大院,杨天福眼馋柳红,就偷偷溜进柳红的屋子把柳红给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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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杨家大院这么乱伦!”文之武有些不信。

    “嗯,孙德胜媳妇和我说,杨家大院里面乱着呢。你听我说,打那起,本来一直文文静静的柳红就像一个妓女一样在杨家大院浪荡起来,专找他儿子作风,丢他老脸,弄的杨二爷跟丢了魂似的,到处托人求那个药,你猜怎么着,杨二爷还真找了个秘方。那阵子,就是你们把柳红绑走前几天,杨二爷都尿血了,可是吓坏了江氏。杨家大院办丧事时,翠花和我咬耳朵说,你们要是不绑走柳红,恐怕那时躺在棺材里的就是杨二爷了。”

    海棠不知是责怪文之武,还是讲给文之武杨家大院的奇闻轶事,她这一通话语中,既有对柳红悲惨命运的同情,也有对文之武等人行为的不满。

    文之武默默听着,他的眉头紧锁,心中越发感觉不安。

    他无法摆脱柳红那天晚上发疯时那哀怨无助的眼神,那眼神仿佛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他的内心;也无法忘记柳红柳肩头的那块梅花胎记,那胎记就像一个深深的烙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文之武记得自己的妹妹文书,肩头也有一块胎记。妹妹文书 是 1917 年生人,属蛇的,三岁那年的一个春天,阳光明媚,微风和煦。文之武和母亲在与院里忙碌地做着伙计,妹妹则带着爸爸在她百岁时给她买的那副精致的长命锁到屋后空地上玩耍。

    晌午时分,当母亲让他去房后找妹妹时,妹妹已经没了踪影。全家焦急万分地寻遍了村子的每一个角落,呼喊着妹妹的名字,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可根本就找不到妹妹的影子。

    母亲哭得死去活来,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回荡在整个村庄,让人听了心碎不已。后来听村里人说可能是被人拍了花给拐走了,母亲后悔得要撞缸寻死,当时被邻居婶子们拼命地拦住了,打那母亲就变得有时精神恍惚,常常一个人呆呆地坐着,嘴里念叨着妹妹的名字。后来,全家想了很多办法,花了很多钱财,四处打听,托人寻找,都是寻不到文书。

    文之武有点躺不住了,他显得有些烦躁,在床上翻来覆去。于是起了身穿好衣服,要走。海棠也坐了起来,满脸纳闷地望着文之武,她不知文之武怎地了,问到:“之武哥是海棠惹你生气了吗?离天亮还有三个多时辰哩。”

    文之武穿好衣服,坐在炕边,深情地说到:“海棠,哥想你着哩,真的,这些日子天天想你,做梦都梦着你。”

    “我不信,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可是你今天咋那样子熊啊?”海棠有些生气地说道,她的眼中闪烁着委屈的泪花。

    “哎,海棠,我有一个心事啊!”

    “啥子心事 ,是不是你有了别的女人?你嫌弃我了。”海棠说着,目光死死地盯着文之武的眼睛,那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安,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出答案。

    “海棠,瞧你咋说的,我心里就你一个女人。可是不知咋地,今天我老是想起我那丢了的妹妹文书啊。”文之武急切地解释着,脸上满是无奈和伤感。

    “你妹妹,啥时丢的?”海棠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问道,她的声音因为惊讶而提高了几分。

    “妹妹三岁那年,在屋子后面的空地上自己玩的时候丢了。这回,我不知咋地,一想起柳红肩头的梅花胎记,我就想起我那丢了的妹妹文书,按岁数,今年也刚好十九岁,属蛇的。刚才听你一说柳红是人贩子卖给柳三爷的,我就心更不安了。”文之武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海棠看着心情沉重的文之武,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是好。她默默地穿好衣服,也下了地,缓缓地站在文之武的面前,伸出双手给他轻轻地揉着太阳穴。文之武低着头,眉头紧锁,在寻思着什么,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突然,他抬起了头,海棠发现她的文之武的眼睛里含着两滴晶莹的泪花。那泪花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悲伤的光芒。海棠俯下身,用柔软的双唇轻轻地吻着文之武满是泪痕的眼睛,仿佛要用自己的温柔去抚平他内心的伤痛。

    “海棠,我打算进一趟城里,去柳家胡同查一下柳红的身世。”文之武突然抬起头来和海棠商量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海棠有些迟疑,她的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情,说道:“之武,我担心你进城会被发现,那可就危险了。”

    可是她又无法阻止文之武去寻找真相,看着文之武那坚定的眼神,只好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你可小心点,海棠不能没有你。”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双手紧紧地抓住文之武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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