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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 你好,新艾利都
    “开着警车在市区超速驾驶,还漂移?在治安局真是屈才了您呐!您怎么不去开赛车啊?!”

    “没没没!!没那本事,治安局挺好。”

    “要是追捕罪犯,我们可以理解配合,都是兄弟单位,为居民安全保驾护航嘛。

    你吃饭开那么快干什么?!这午饭是约了阎王吗?!紧赶着去赴约?”

    “不是不是不是!就是想快点带孩子吃饭。饭点人多嘛。消消气,消消气。”

    “你还知道车上还带着孩子啊!?自己安全不在意,也要在意一下其他人吧!

    我瞧你把孩子都要开吐了,没看见吗!?故意的是吧!”

    “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改!我慢慢开。求您,别骂了qaq。真的,知道错了。”

    “哼,扣六分!驾照拿出来扣押。

    罚款两百,执法人员罪加一等,再罚三百,这是罚单。外加两千字检讨,明天一起送到交通部门。

    不送我可就找你的队长,让他写这份检讨书了,听见了没!!”

    “是是是!我一定认真检讨错误。这是驾照。可千万别找我领导,他特忙!

    明天早上就给送过去。我保证!”

    面无表情的白羽抱着瓶治安邦布给买的水,坐在路旁的花坛边上,虚着眼睛被治安邦布摸头安慰。

    看着刚刚车神附体,玩速度与激情的治安官小姐,在被交警拦下来之后,被训的跟鹌鹑一样。悄悄的幸灾乐祸。

    『可怜的治安官小姐,精英形象碎了一地呢~』

    [芙芙?你终于肯吱声了。]白羽抱紧膝盖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问道。[能量消耗如何?]

    『很不错,昨天的努力都白费了呢,而且宿主的生存时间也从七天变成了三天。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别骂了,别骂了。毕竟情况紧急。]白羽不由的缩了缩脖子,此刻觉得自己和苏珊一样可怜了。

    『系统是不会辱骂宿主的。芙芙只是将我们的情况如实告诉宿主。』芙芙哼了一声,然后态度缓和下来和白羽说:『虽然储存能量消耗不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啦。

    宿主昏迷这段时间,系统一直在收获情绪能量。

    主要提供者为救亲眼目睹宿主冲出空洞的治安官们与检查宿主身体没发现侵蚀情况的医生。

    而那个孩子的父母知道宿主的情况之后也开始提供高额纯粹的情绪能量。

    经预测:在持续收获情绪能量,并保持以太转换的情况下。明天下午便可以补全宿主今天增强身体数值所消耗的能量。』

    [那真是让人松了口气了,辛苦你了,芙芙。没想到情绪能量居然比以太高出这么多。看来我们想要积攒能量,还是要从人入手。]白羽思考了一会对芙芙说道:[对于我们现在的情况来看,继续转换以太和收集情绪能量的最优解,便是在空洞里救助迷失的居民。

    而单凭我们自己碰运气是不可取的行为,最便利的方式是从绳网上接取任务。如此不但可以获取准确的人员情报,还能获得报酬。一举三得 。]

    『小白的主意很棒呢!但小白忘记考虑自己的安全情况了。积攒能量的前提是小白不会额外消耗能量。寻找在空洞里迷失的人,很容易遇到要正面击退以骸的情况。

    小白,我们还没有多余的能量,调整你现在的身体数值。』

    [身体数值暂时没有办法调整,但我们或许可以先训练技巧。具体的计划等我们回去以后再详细规划。]白羽睁开眼睛,轻轻蹭了一下担忧的摸着他额头的治安布。现在不是整理思绪制定计划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全力策划才行。

    白羽冷静的目光落到前方穿着制服的高挑身影上。

    这是一次机遇,也是一场豪赌。

    他手中空无一物,便只能赌上最难揣测的人心。而现在一无所知被拉到赌桌上的人,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身为赌局关键的治安官小姐正不停的鞠躬道歉。苏珊双手接过罚单,陪着笑,终于送走了气势汹汹的交警大叔和邦布。转身垂头丧气,哭丧着脸向白羽走过来。

    “午饭还没吃到,先吃了一张罚单。呜呜呜~我的钱包呜呜呜~”

    “安全驾驶,文明出行。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白羽平静的给苏珊补上一刀。

    刚刚开那么快,确实把他吓的不轻。要是放在他原来的身体上,这车怕是要掉头,送他回医院抢救了。

    “呜~别说了,真的错了。呜呜呜~我的钱包现在已经在爆声哭泣了。”苏珊捂着胸口一副深受内伤,命不久矣的表情。

    “……我们直接去治安局吧,吃治安局的食堂填饱肚子就行。不要在浪费多余的时间。”白羽语气冷硬的说道。

    “不行!这样就放弃了,我的驾照和钱包不就白白牺牲了吗!今天这顿肉我是吃定了!”苏珊双手叉腰,目光坚定的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克服什么人生困难。

    “呼……随便你。”白羽叹气,起身朝着车子走去。路过苏珊身边时,将怀里没开封的水,塞到了她的怀里。头也不抬的径直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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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珊看了看手里的水,又看了看已经上车的白羽,脸上不由露出温和的笑容。

    被苏珊心心念念的烤肉店果然非常受欢迎。明明不是休息日的中午,也依旧客流量惊人。

    “啊~~果然,队伍已经排的很长了。恐怕要等上好一会才会有位置。明明是为了能提前吃到才超速,结果被交警拦下挨骂,反倒是耽误了更多时间。”苏珊沮丧的拿了号码牌,眼巴巴的看着缓慢移动的队伍。

    回过头看着带上兜帽双手抱胸,在人多的场合明显有些不适应,却也好奇的在打量四周的白羽,苏珊摸着下巴越看越觉得他身上那件灰扑扑的大外套碍眼。

    明显不是本人的宽大衣物罩在精致漂亮的小孩儿身上,就像是用破旧纸箱包装昂贵的宝石,看着就别扭的不得了。

    苏珊摸了摸自己今天注定要大出血的钱包,心里默默哀嚎着,脸上却扬起明媚的笑脸。她弯下腰撑着腿,看着白羽的眼睛说道:“队伍还要排上一段时间,我们不如先在四周逛逛。我还知道这附近有家小食店,味道也很不错,先吃一点垫垫肚子吧。”

    “……随便你。不过你是饿坏了吗?笑的好奇怪。”白羽看着苏珊脸上那种假假的笑脸,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身为治安官总不会是想拐卖小孩。

    “笑……”苏珊的表情瞬间破功,脑门上青筋暴起。

    她咬着后槽牙提醒自己,不能殴打小朋友。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仗着身高优势一把圈住白羽的脖子,恶狠狠隔着帽子的揉搓白羽脑袋。

    “小朋友,姐姐今天就教你一个做人的道理。不要随便惹怒一个女人!尤其是在商场里打算带你逛街的女人!!”

    白羽瞪着变成蚊香状的眼睛,根本没有办法理解苏珊在说什么。

    他挣扎的力度对于苏珊来说还不如闹脾气的猫,就这样毫无反抗能力的被拎着带走了。

    等到一个多小时后,叫号才轮到他们的号码,而焕然一新的白羽瘫在座位里,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在这一个小时里,白羽他被拽进了五六家服装店,身边最少的时候都围着三个女人。

    来来回回被逼着换了几十套衣服。深刻的理解了,为什么病友口中陪同女性逛商场是件痛苦的事情。

    最开始只有一位被苏珊叫来推荐的导购小姐,而为了不被别人扒衣服,乖乖自己换好衣服的白羽从换衣间出来那刻,连每天都接待很多客人的导购员,都忍不住发出看到可爱生物的呜咽声。

    穿着简单却合体的黑白色邦布图案卫衣的小少年,冷淡的表情却掩盖不了脸上泛起的薄红。

    漂亮,高冷却又羞涩,像是草莓味的冰沙,足够让注意到他的成年女性,都忍不住泛起不必要的母爱。

    可爱到让苏珊捂住嘴,一秒原谅这个倒霉孩子到底多不会讲话的事。

    被她们的动静吸引过来的客人七嘴八舌的夸赞着和出主意。热闹气氛带动下,每个人都燃起了搭配热情。

    一套套风格各异的衣服很快堆进白羽的怀里。至于白羽反抗的声音,在这么多女士的讨论声中微弱到根本没有存在感。

    身单力薄的漂亮孩子,被导购员领头的姐姐们当成了换装娃娃,时不时爆发的惊叹欢呼声惹来更多的人围观。

    而唯一能阻止这一切的治安官小姐只顾得对着漂亮孩子拍拍拍,大手一挥,将白羽试过的衣服都包了起来。

    如果不是筋疲力尽的白羽,不顾形象的大声喊饿。他们说不定会直接将烤肉店的号码给彻底错过去。

    “啊!我的卡爆了啊!!!”查看着账单信息的苏珊小声哀嚎着。

    刚刚被气氛影响刷卡刷的很痛快,现在坐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的钱包被榨干的有多彻底。

    明明只是打算给小孩买两身换洗衣服的,怎么会?苏珊泪眼朦胧的看向身边堆满购物袋,表情安详的白羽。

    已经没精力维持自己人设的白羽,放松下来不刻意绷紧的脸,不自觉的流露出本性中的柔软。冷淡锐利的目光被纤长卷翘的睫毛覆盖,白净的脸上还染着没有散尽的薄红。

    真的好可爱啊!苏珊一边捂着钱包抽泣,一边又忍不住赞叹白羽的美貌!

    并沉痛的认识到,蓝颜祸水,不分年纪!

    闭着眼睛的白羽感受到被人注视的视线。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含着泪双手捧心的苏珊,表情奇怪到让他打了个冷颤。

    这是被账单刺激过头了吗?

    “……你别哭了,衣服应该还能退款。现在拿去退掉还来得及。”白羽看着身边堆满的购物袋也露出头疼的表情。

    “不退!买都买了,退什么!”苏珊擦了擦差点从嘴角流出的眼泪。

    虽然钱包很痛,但是孩子很乖!这种无痛当妈,给娃儿换装的快乐,她可以!!

    “太多了,还是退掉吧。而且……”白羽吊着死鱼眼,从袋子里掏出一件粉红色兔子造型的连体衣。“这种衣服,我就是死也不会穿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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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这也是我买的?”苏珊豆豆眼的看着白羽沉痛点头。有点搞不清刚刚被美色糊眼时,自己在想什么?才会给眼前沉稳冷淡的少年,买这么可爱的衣服。

    面对怀疑自己审美的苏珊,白羽呵的冷笑一声,又掏出一件小猫猫造型的。

    “够了够了!放回去!我们吃完就去把不喜欢的都退掉。先吃饭吧!”苏珊捂住眼睛不忍心再看。

    但脑海中白羽穿着小猫衣服,生无可恋的画面,却又诡异的让她觉得很萌。

    将刚刚的换衣秀全程录制的芙芙收到情绪能量,暗戳戳给苏珊点赞。

    如果不是没办法绕开宿主直接和他人对话,芙芙绝对会大声告诉苏珊:爱看多来!

    白羽扶额,熟悉的无力感俘获了他。让他对眼前的人彻底没有了精英治安官的滤镜。

    要忽悠这样的人,反倒是觉得自己本来就不安的良心更加愧疚了。

    以至于面对苏珊安利给自己的爆辣蘸汁,白羽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

    看着红艳艳的蘸料,和烤到恰到好处油香四溢的肉,白羽咽了口唾液。抱着英勇就义的心态将肉塞进了口中。

    嘴里最先感受到的是烫,热度随着肉汁在舌尖炸开,然后是香。之后灼烧感在嘴巴里爆开直冲鼻腔,刺激的电流攀沿而上进入大脑。

    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冲击着白羽的意识。

    白羽没吃过辣,或者说很多东西白羽都没有办法吃。与生俱来的病痛让进食都成为一种磨难,娇弱的内脏一度只能靠流食维系生命。

    不能冷,不能热,不能吃任何刺激性或者味道重,调味品多的食物。甚至白羽在十六岁才第一次吃到生日蛋糕这种重糖重油高热量的点心。

    孩子哪有不嘴馋的,但是白羽不可以。曾经小白羽偷偷吃过小朋友分享给他的零食。

    一小口,当天下午就被推进急救室,抢救了一个晚上。

    再次醒过来面对妈妈哭红的眼睛,还有安慰他说长大就好的话语。

    乖巧的小白羽只是点头,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任何不在医嘱上的食物。

    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了下来,对面观察他表情的苏珊,看到他的眼泪手足无措的把酸奶打开送到他的手边,焦急的说着什么。脑海中的芙芙也急忙消耗能量,把白羽口腔中灼痛的感觉给消除。

    但现在白羽什么都听不见,也说不出来话。并不是单纯的被辣哭,甚至这点[痛]其实根本不算什么,白羽很能忍痛。

    只是从来没接受过的新奇刺激,好像一下子将他唤醒。

    白羽这才明白自己这两天,无论是冷静的谋划以后,还是兴奋的探索空洞,真实的他心底深处,其实一直都是处于一种不真实的茫然状态。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从死亡的梦魇中惊醒。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这一切都不是死前的幻想。

    他还活着!他并没有自以为的那样平静,他依旧恐惧着死亡!

    哪怕自幼与死亡相伴,每一天都被病痛折磨。但他依然……

    不想死去!!!

    “……我不想死!我好害怕!我真的…………不想死!!”白羽不自觉的低语出声,而坐到他身旁的苏珊听到后,反而轻轻松了一口气。

    她默不作声的将从静默流泪变成隐忍哭泣的白羽揽进怀里,一下下轻拍着他的后背。同时,歉意的用眼神,向周围看过来的客人道歉。

    “哭吧哭吧……没事了,你已经逃出来了,别怕……”苏珊抱紧怀里的孩子,以为他在空洞里被惊吓过度,现在才反应过来对以骸的恐惧。

    泣不成声的白羽攥紧苏珊的制服衣摆,也没有办法解释什么,只能埋头靠在她怀里大哭。

    同时,脑海中焦急的芙芙反倒是安静了下来。一直以来兼容性不够高的身体数值,在此刻进一步提升。

    芙芙本以为是世界意识压迫,才导致宿主意识与身体数据融合的不够好。却没有想到,原来是白羽内心深处的自我在抗拒着,没有承认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芙芙默默在宿主观察数据库记录下自己的错误,对于有机生命体的敏感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最后这顿饭还是没有好好吃完,苏珊将食物打包之后,带着情绪平复后就一直很不好意思的白羽,匆匆赶回了治安局。

    而清醒之后羞耻度爆棚的白羽,都顾不上维持什么见鬼的人设了!整个人恨不得瞬间原地蒸发,立马逃离到另一个世界去。

    下午办手续的时候全程紧绷着脸,惜字如金。让陪同的苏珊想安慰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只能尽力憋住,别笑出声,怕再刺激这个小帅哥浅薄的自尊心。

    也算是因祸得福,阴错阳差下白羽那已经被打乱的,自己都不想救的谋划,却意外顺利的达成了想要的结果。

    在白羽不肯多开口的情况下,善解人意的苏珊根据之前的询问记录,帮忙填完了申请表,治安局的同事看在苏珊的面子上,也没有过多追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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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时居民身份证明申请,就这样顺利的递交了上去。如果没有意外,三天之后通过审批,白羽就可以告别黑户的身份,成为新艾利都的一员了。

    “好了!今天的需要办的事总算是都弄完了。等三天后,你的申请审核通过,临时居民证明就会发给你。”苏珊带着白羽走出治安局大门,深深的抻了个懒腰。心情愉快的嘱咐道:“三天后,你到治安局来找我就行。

    来,把这个手机拿着,这是我之前的旧手机,还能用,只是电池有点跟消耗不上才淘汰的。这个充电器也拿着,能靠太阳和以太电能充电,很方便的。

    手机里面我已经存好了联系方式,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给我打电话发信息。

    现在我送你回家吧,你有地方住吗?那么多衣服你自己一个人也拿不了。”

    “……谢谢你,手机和衣服……我以后会还的。

    那些多余的衣服还是要退的,我拿两件平时穿的就行。”白羽拎着袋子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

    丢脸的情况都被看到了,实在没办法继续冷着脸对人。

    苏珊看着和上午在医院态度大相径庭的人,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捧住白羽涨红的脸蛋狠狠的揉搓了两把。

    “我今天,真是差点就因为这张脸,让你这个小鬼头给唬住了。什么小狼崽?明明就是个小狗崽子!真是气死我了。”

    “对不起……”白羽垂下眼睛,不知道应该怎么该面对善良热心,一直在帮助他的治安官小姐。

    他为了得到居民身份一直在骗人,可被戳破伪装后,苏珊却没有生气,还帮他处理好了所有事情。

    只是一句道歉太过敷衍,但现在的白羽真的没有办法拿出任何东西来表达歉意。

    “好啦~别这幅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欺负小孩子。我能明白的,在街头讨生活很不容易对吧?想不被欺负,表现的凶一些也是没办法的事。”苏珊笑着松开捏着白羽脸颊的手站起身,揽着他的肩膀往停车场走去。

    “虽然你不想告诉我为什么会独自生活,也不知道你经历了怎么样的困难,才选择拒绝别人帮助。

    如今的世道用脚指头想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我无意去掀别人的伤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不去伤害别人就好。

    生活不就是这样,有许许多多无法理解的事。但我们都在拼命的努力着让自己过的更好。

    身为治安官,我们也在努力清扫着那些不应该存在的阴暗与不公。

    嗯……我是想说,可以的话,请试着相信我,在你现在这个年纪,依靠大人并不丢脸。不要什么事情都想着自己扛。”苏珊挠了挠头,不自然的撩了一下绑着的发尾。

    她单膝蹲下,按住白羽的肩膀,认真的看着白羽的眼睛,低声温柔的说道。“我愿意等你完全信任我,想要倾诉的时候。

    在此之前无论是身为治安官,还是大人,我都会保护你。

    所以别害怕,也别急着推开企图帮助你的手。请再给我一点信任,可以吗?”

    停车场的光线并不明亮,昏黄的路灯混合着远处商店的招牌上的光,混合成一种色彩斑斓的梦幻。

    眼前的治安官小姐身姿挺拔,一身制服代表着身份,也代表着她背负的责任。

    普通的棕色头发扎着低马尾,温和大气的面容却不是有辨识度的漂亮,一看就不是那种能进游戏卡池的角色。

    如果隔着屏幕,或许在游戏外的白羽根本不会注意到这样普通的【npc】。

    但是此刻,她就这样目光温柔的蹲在白羽面前看着他。如此鲜活可爱的人,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中,努力的生活着。

    白羽没有那刻能比现在还清醒的意识到,这个世界是真实的。游戏设定下是一群在末日后,努力挣扎着存活下来的人。

    “……我知道了。真的谢谢你,苏珊小姐。”白羽认真的回应着,第一次喊出苏珊的名字,也是第一次正式回应这个世界。

    一份无形的沉重牵绊在此刻诞生,漂浮于世界之外的[看客],终于在此时真切的踏足于大地之上,开始展开自我同整个世界的命运交汇,创造出存在于此世的痕迹。

    而促成这一切的人一无所知,做出决定的人尚未察觉。

    只有系统数据沉默的记录着,并将这份资料影像命名为:

    《你好!新艾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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