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似乎很绵长,难及你的友谊长,带引又上路觅我方向——甄妮《友谊太阳》
兹·赫杜塞克杯,由原捷克斯洛伐克乒协秘书赫杜塞克先生捐赠的同名奖杯,在1948年首次亮相作为世锦赛混合双打的优胜奖杯。
在那年呼啸而过的秋风里,他们成为了最年轻的得主。
眸光闪动,赤诚果敢。
2017年,凭借彼此毫秒级的理解与配合,他们相伴见证,互相支撑,彼此成就。
2021年,他们用热血燃烧的青春,眼眸里都深深蕴藏着只属于对方的滚烫爱意。
2023年,他们都迎来了爆发的一年。
责任与荣光同时加磅,就在这一年,他们再次以雷霆之势出战决赛,成功卫冕冠军,第二次捧起了这座镌刻着两个人姓名的?赫杯。
那场比赛中,他们以3-0的比分横扫日本组合?,展现了强大的实力和猛烈的统治力,相对于第一次捧杯,此次夺冠更为珍贵,林牧钦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我们值得这个冠军”。
是啊,值得。
他们的青春风暴自掀起,就从没有停歇过。
——
再次站在卢布尔雅那的土地上,三月冬春交替的时节,气温逐渐回升,视野里流动的一切,都有了早春的迹象。
春花在国家博物馆外和萨瓦河的两岸葳蕤盛开,树木开始争抢着发芽,生怕落了后似的舒展着细小的嫩枝,草地也逐渐泛起葱茏浅绿,群山环抱之中,呼吸都汇入了春天的海。
“走吧,车来了。”身旁的林牧钦,见她站在风里怔愣着出神,主动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队伍首端的季东阳催促着大家赶快上车。
赛事官方酒店离机场差不多有三十分钟的车程,队里的赛前气氛还算轻松,三三两两相识的队员们,小范围的交谈着,分享着最近看到的趣事或糗事,时不时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远处的山峦依旧被白雪覆盖着顶部,山脚下的绿意已经开始蔓延,白雪与新绿相互映衬,形成了一幅独特的早春诗篇。
阳光透过玻璃,在脸上洒下柔和的光斑,简羡夏微微侧头,看着窗外那些刚刚萌发出淡绿新芽的树木,那些小小的芽苞像是一个个充满希望的符号,碎影抚过她杏眸尾梢的那枚小泪痣,闪着灵动的光芒。
几位年轻队员作为陪练也凑在一起,小声地讨论着卢布尔雅那的机场吃食。一个稍小的队员兴奋地说道:“我听说这里的托尔明奶酪特别好吃,等比完赛一定要去尝尝。”
挨着坐的另一个队员瞧他摩拳擦掌的样子,笑着调侃道:“你就想着吃,小心以后比赛的时候跑不动。”
声音不小,惹得大家哄然大笑,那小队员的脸皮臊得更热,小力的推搡了调侃他的队友一下,在密集的笑声里用外套蒙住了脸装睡。
季东阳、郝平勇等一众教练坐在前排,手中拿着一份赛程安排仔细研读,眼神却不时地望向队员们,脸上逐渐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季东阳放下手中的纸张,微微靠向椅背,调整了一下坐姿,心中暗自为队员们的轻松状态感到放心。
受到氛围感染的本地司机师傅,打开了车内的广播,一首大调调式的斯洛文尼亚民间音乐流淌而出,混合着钱帕雷塔的传统乐器击打声,更增添了一抹文化之都的激情与活力。
鲜艳的国旗涌成了一簇红色的浪潮,留学生、华裔球迷围堵在国乒下榻的酒店门口,人群攒动,时刻准备着为他们摇旗呐喊。
手中拿着自制的应援标语,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见到林牧钦、赵敏心他们,上个月他们的比赛太精彩了!” 一个女孩激动地说道,白t的胸口印着这次参赛的乒乓球运动员群像。
旁边的伙伴连连点头,“是啊,要是能要到一个签名就好了。”
“简羡夏这次也出山了,好期待啊,还是和林牧钦这个老搭档,太期待了!”
球迷们的热情也给酒店的安保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工作人员们神情严肃,紧张地维持着秩序,防止他们过度靠近酒店入口。
也不断地提醒着他们要保持安静,不要影响运动员的休息和比赛准备。
熙熙攘攘间,一辆贴着赛事logo的大巴车缓缓驶来,停在了酒店门口。
瞬间,人群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喧嚣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辆车上,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车门缓缓打开,身穿国家队服的运动员们依次走下车,先前预演了无数次呐喊的球迷们,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微风轻轻拂过的声音。
接着,不知是谁带头轻轻地说了一句 “加油”,这两个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小石子,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球迷们纷纷跟上,声音虽小,却充满了力量:“加油!你们是最棒的!”“好好休息,期待你们的精彩表现!”
在他们的注视下,队员们身姿挺拔,步伐坚定,挥手致意后,陆续进入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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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羡夏和林牧钦是最后出现在的大巴车门口,踏下车的瞬间,人群中顿时弥漫起一种压抑的兴奋。
那是一种想要大声欢呼却又怕打扰到他们的矛盾情感。
球迷们静静地看着他们,声音虽然轻轻柔柔的,却充满了坚定。“简羡夏,加油!”“林牧钦,你最棒!”
曾经,她同他携手穿越了最汹涌的季风,在这里一起承接了猛烈的喝彩和回响。
如今,天光碎成一地,她看向自己的脚尖,仿佛是踏在星辰熠熠里,每一步都在璀璨发光。
那一半摇曳着早春无尾诗的影子,回溯着罅隙投下的盈盈绿意,同他恣意自由的灵魂交缠。
——
按照分好的房间,八名主力同住一层,也离得不远,相互之间好有个照应。
官方安排教练组和陪练统一住在12楼,各自拿好房卡,推着行李就在前台分别。
林牧钦扫了一眼,哟,运气真好,和简羡夏一个1104,一个1105,挨得近也就算了,还是个隔壁。
心满意足,嘴角都禁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
球迷热切得目光还在烫着后背,大胖和罗文勾肩走在前头,赵敏心和汪蔓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话题,有说有笑。
徐微微还是像个独行侠,一个人垂着脑袋,推着行李箱走在最后。
电梯降得快,“叮——”的一声停在了一楼,大家鱼贯而入,简羡夏刚想推箱子跟着进去,林牧钦的小指偷偷勾住了她的腕骨。
见两个人站在外面不进来,电梯里的一伙人流转在他们身上的目光有疑问也有了然,徐微微用手抵住了电梯即将要关上的门,问道:“师姐师兄,你们不上来吗?”
简羡夏耳尖微红,低着头咬唇不语。
林牧钦倒是坦然,指了指里面的超载标志,“人太多,怕给电梯压趴窝了,你们先上,我等下一班。”
“行,那我们就不管你俩了,徐微微快关电梯门,我肚子疼,要赶快进房间方便一下。”爱情保安罗文一看那小子的嘴脸,就知道他的花花肚肠。
不就是想和简羡夏分开前再独处一会呗,得,他罗文就大发慈悲的再救这小子最后一次。
磕这一对cp ,自己也真是为他们操碎了心。
徐微微稍愣了须臾,还是放开了抵在门框的那根手指,电梯门逐渐合拢,将他们与外面的世界暂时隔开,那道目光的连接也终于是断开了。
汪蔓故意捏着鼻尖,打趣罗文,“文文,你可千万要憋住了,这里可还有你亲爱的姐姐妹妹们,别只顾自己快活。”
此话一出,大胖笑得憨憨的,嘴巴大大地咧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微挺的肚腩小幅度的轻颤。
冷高远人如其名,自一开始集合到现在,都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高冷又不苟言笑,自己捧着个手机刷个不停,也不搭任何人的话茬。
看着最前排一直低垂着头的徐微微,赵敏心心里有些嘀咕,记忆里林牧钦和简羡夏两个人和这位05年的小将,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集。
简羡夏离队的那一年,她才从省队刚刚升上来,作为女单梯队培养着,甚少和男队有所来往。
但,仿佛格外关注着那两位。
她是哪个省队来着……
赵敏心一时想不起来,她朝大胖努努嘴,凑过去小声耳语,“她是哪个地方省队来着。”
大胖懵懂着眼睛看她,完全没理解她说的是谁,正想细问。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了11层。
“拜拜~”
“拜拜。”
男女队队员相互告别,刷卡进房间。赵敏心特别留意到,徐微微刷开了1103的房间。
这边大家都入住妥当,那厢林牧钦正拽着简羡夏的手,避开人群,美滋滋的进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电梯。
“干嘛……”简羡夏微微挣开他的桎梏,电梯里的金属厢壁,投射着他们两个人的影子。
林牧钦不着急回答,后退一步,跟她堪堪错开了半个身子,好遮住她在监控底下的完整身形。
电梯内的灯光柔和,他们站在一角,手在不易察觉之处悄悄牵在一起。
左手重新握住她的右腕,发热的掌心紧紧贴住那一寸肌肤,笑得清朗俊逸,“我能干啥,想和你单独待在一块呗。”
简羡夏正要说话,电梯门停在7楼被重新打开,林牧钦手腕一用力,就将她藏在了身后。
“林牧钦?”
明显高昂的一个女声,在安静的电梯里显得格外清晰。
颜荧敏锐察觉到他神色的微妙变化,目光在他身后轻轻一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嗨,羡夏,终于在这里见面了。”
林牧钦面色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简羡夏从他身后缓缓走出来,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微笑着回应颜荧:“嗨。”
颜荧看着他们两人,眼中满是调侃之意:“你们俩这是在干嘛呢?这么神秘。”
林牧钦眉宇里添了一丝不悦,似乎是在说彼此的关系好像还不适合开玩笑:“没什么,刚巧碰到一起。”
颜荧看着他们的模样,也不再追问,转身摁下“10”的按键。
一室寂静,只有电梯绳索缓缓滑动,发出“滋滋”的摩擦声。
电梯上升的很快,停稳后,门缓缓打开,宣告着尴尬场面的结束。
颜荧微微扬起下巴,目光依次扫过林牧钦和简羡夏,然后轻轻摆手,向他们告别。
她轻盈地迈出电梯,身姿优雅,裙摆飘动,仿佛随时都能随风而起。
就在她刚刚走出电梯的瞬间,未合上的天光里,一个蓬着大胡子,身影高大魁梧的外国佬像是已经等候多时,在她出现后,毫不客气地伸出粗壮的手臂,一下子搂上了颜荧曼妙的腰肢。
简羡夏和林牧钦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又飞快撇开视线。
萨特说,人的一生就是一连串的选择组成,无论我们的存在是什么,都是一种选择,甚至不选择也是一种选择,即你选择了不选择。
他们不明缘由,不知道那两年里她遭遇事情的所有细枝末节,所以,永远不能讨论,不可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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