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看着他,冰冷的面具让人看不出情绪,一双冷厉的眼眸闪过锐利的光。
“五殿下,你现在关心的不该是我到底站哪边,而是你选择的伙伴似乎并不尽人意,大业未成便已叛变,可见你这人缘也不怎么样。”
被逍遥王不答反讽的高傲姿态,气的想要呕血,萧梓晨硬是咽下了口中的腥甜。
“本殿大意了,但王爷放心,柳家没有我,绝对成不了大气候。”
不曾想萧梓晨如此自信,让逍遥王看向他时,略微带了些郑重。
“哦,五殿下如此笃定,应该是拥有除了柳家之外更大的实力,那让本王猜猜。”
他负手而立,嘴上说着猜猜,实则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是哈尔国,还是匈奴,亦或是三国联合?”
“哦,不对,匈奴应该是柳家那边的人,不该与你合作,那么另外一股势力,应该是北疆以外的蛮夷,该不会是你与凤府出嫁的那位郡主还有联系吧?”
萧梓晨苍白的脸色肉眼可见闪过一抹暗红,似被拆穿心思急怒交加,却又刻意隐藏之下的充血造成的。
不过须臾,便已被逍遥王捕捉到了他的心思。
在串联起近些时日收到的梁都消息,很多事情被他穿成了一条线。
“难怪,你那位新婚夫人临死都要摆你一道,原来她的死与嫁去蛮夷那位有关。”
“有趣,真是有趣,我听闻那位未出阁时,并不是个多起眼的女子,没想到孤身嫁去蛮夷还有那般大的手笔,短短几个月,便能将梁都搅翻天。”
这是他出兵梁国以来说的最多的一段话,却是抽丝剥茧直中要害。
同时看向萧梓晨的眼中,鄙夷之感更甚。
作为男人,他不喜欢利用女人争夺天下,尤其不喜与萧梓晨这种左右摇摆之人为伍。
只可惜,皇命在身,他即便再不喜欢萧梓晨,也不得不谋定而后动。
请求皇后与夏国联系,请夏国帮忙时,萧梓晨已经做好了夏国不是好相与的准备。
却不想夏国会派来一个心思如此缜密的家伙,让萧梓晨有些头疼。
原本计划好的一切,也因逍遥王的出现,以及未及时将凤翠华灭口而逐渐脱离掌控。
见萧梓晨不说话,得到想要答案的逍遥王也不愿多待,冷笑着摆手道:“五殿下大病初愈,本王便不多加打扰了,有什么事尽管派人来请,至于姑母与五殿下的合作是否继续,还要看姑母的意愿。”
话落,他转身便走,全然不在乎萧梓晨的想法。
眼睁睁看着他离开,直到听不见逍遥王的脚步声,萧梓晨一口血冲口而出,溅到地上漆黑如墨。
樊晶大急,一枚银针直入萧梓晨心脉,倾尽全力为他稳定心神:“殿下,万不可上了逍遥王的当,千万不要乱了心神,他是敌是友我们尚未知晓。”
许是樊晶的话起了作用,萧梓晨颤抖着手抓住樊晶的胳膊,眼底满是坚韧:“一定要救本殿,本殿还有很多事未做。”
樊晶点头,眼底的心疼无处可藏:“殿下放心,奴婢一定让您健健康康的坐上皇位。”
她心里没底,却不能让萧梓晨没底,她必须给他无限的希望,才能让他支撑到大巫到来。
……
夏国营帐内,逍遥王刚坐下,便有人拎着信鸽走进来,眼底满是尴尬,羞愤,更多的还是无奈:“王爷,那个……”
他拎着鸽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活脱脱烫手山芋,让他全身难受的紧。
略抬眼皮,扫了眼长了跳蚤般的侍卫,逍遥王瞬间了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命令:“放下,出去。”
如蒙大赦,侍卫将鸽子放在案几上,转身便往外跑。
“等等。”背后传来阴冷的声音,吓的侍卫打了个寒颤。
完蛋了,王爷要杀人灭口。
正在侍卫头皮发紧,脊背发麻时,身后传来逍遥王严肃的声音:“若是有第三个人知晓,本王要你的命。”
侍卫转身跪地,砰砰磕头:“属下什么都没看到,今日也未来过王爷营帐。”
逍遥王点头,侍卫连滚带爬出了营帐,冷汗涔涔似被汗水洗了一遍。
取过鸽子脚上纸条,一行小字跃然纸上: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
你是我的宝贝甜蜜饯。
在生命的舞台,你是最璀璨的光焰。
……
落款:爱你的宝贝。
面具下冷硬的嘴角微微上翘,冰冷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柔和,没有感觉到肉麻,也没有觉得羞愧。
逍遥王珍惜的将小纸条抚平,从桌子下面拿出精致盒子,小心翼翼放到里面。
上锁。
藏好。
贴身侍卫进来时,恰好看到这个画面,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军事机密,急忙转身避开,以免看到自家王爷把东西藏到哪儿。
万一泄密那就是他的责任了。
不曾想,逍遥王看到他,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唐三,这个盒子,本王交予你,代本王好好看管,若是丢了或有损毁,本王唯你是问。”
唐三转身,满心欢喜。
王爷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可见对他多么信任。
唐三若是知晓,里面的东西是那日喊他胖子的人写给王爷的情诗,估计会呕死。
……
玄武今日很开心,因为她收到了兔子的回信,于是坐在屋顶上乐不思蜀,看着那张纸条不停的傻笑。
善远舟抱着剑,依靠在门口,对身后的慧明轩询问:“你说她笑什么?我怎么觉得特别贱。”
慧明轩摇头,摆弄着面前的棋盘:“不知,不过能让她笑的这么贱的人,保不齐是个非常好看的美男。”
听到美男二字,萧梓战眼眸微颤,抬头看向对面的慧明轩,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张冰冷面具。
与他一样,善远舟也想起了逍遥王,转头询问萧梓战:“殿下,您有没有见过逍遥王长什么样?我特别好奇。”
萧梓战摇头,想着逍遥王那双魅惑众生的丹凤眼,不免有些嫉妒的说道:“未曾见过,但一双眼睛便可让人倾慕,想必面具下的那张脸,应该很好看。”
听着有点酸酸的,善远舟觉得倒牙,不敢继续问下去,转移话题道:“我刚刚收到消息,凤翠华死在了柳家后院,柳家人全部消失,柳亚梁觉得是四皇子搞鬼,曾亲自进宫质问过。”
二人齐齐转头看向善远舟,像似在追问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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