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吗?”萧梓战上前询问,眼底藏不住的关心。
凤倾城不知如何跟萧梓战说,若是他知晓萧梓晨也有可能重生的话,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可现在不是杀萧梓晨的时候,她后悔给皇帝发密信了,若是没发她也许还能想到别的办法弄死萧梓晨。
凤倾城抿唇,几步走到客厅,指着一直铺展在桌面上的地图道:“南蛮不是搞事情吗?那我们就把战线推后三百里,让他们知道我梁国的厉害。”
展宇被凤倾城惊到了:“退后三百里?那可是南蛮的地盘,他们会甘心拱手相让,我们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会很大。”
“大,也要打,否则他们会厚颜无耻的觉得我们梁国怕了。”
是啊,南蛮伤了梁国两位皇子,对梁国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反过来换个将领便觉得没事了,梁国便不会追究了。
长此以往,他们会更加得寸进尺。
展宇的血性被凤倾城激了出来,拍着凤倾城画出来的地方道:“好,打他丫的,老子就不信了,老子守了深州十几年,还打不过一个新上任的毛头小子。”
“毛头小子?”凤倾城转头,心里满是疑惑。
展宇嘴角挂着冷笑:“是的,一个毛头小子,听说是南蛮的三皇子,刚被封了王爵,狂妄的不行,今晨跑来我们阵前叫嚣,说什么乎克己死了,他定会为他报仇之类的话,无非就是不想管乎克己,打着他被我们杀了的旗号挑衅。”
相对两个愤青之间的和谐,萧梓战端坐在桌子前,仔细查看地图上的每一个点,脑海飞快规划运转,琢磨着如何尽快拿下凤倾城所说的三百里。
……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萧梓晨微微醒转,压根没有樊晶说的那么久。
见他醒来,樊晶飞快上前:“殿下,您终于醒了。”
她的欢喜溢于言表,丝毫不像大夫对病人那么简单。
萧梓晨看着陌生的环境,一时无法回神,想要坐起来,却被胸口剧烈的疼痛刺的无法呼吸。
“本,本王这是怎么了?”
他开口,樊晶就是一愣。
殿下怎么称呼自己为王,他还未被封王啊。
怀疑的思绪很快被萧梓晨接下来的话带走了:“你怎么在这里?”
樊晶体贴的上前,小心翼翼扶起满眼疑惑费解的萧梓晨道:“神影卫与您失去联系多日,实在不放心,便让我们出来寻找,却发现展宇再找大夫,并且十分急切,为了找到您的下落,万不得已下我便装作大夫进府衙一试,却没想到需要救治的竟然是殿下您。”
萧梓晨还是有些晕,感觉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自己受伤了?
他低头查看胸口,发现右侧心脉处,被包扎了厚厚的纱布。
“有人刺杀本王?倾城去哪儿了?她为何没有护在本王身边?”他恼羞成怒,恨不能立刻将凤倾城叫来训斥一顿。
樊晶满眼震惊,起身连退数步道:“殿下,您怎么了?您还是我的殿下吗?”
见她这个态度,萧梓晨满眼疑惑,转头查看四周,越发费解自己到底在哪里?
为何他看所有事物都是那般陌生。
“这,是哪里?”萧梓晨觉得头疼,有种炸裂般的感觉,痛的他眼前一阵阵眩晕。
樊晶仔仔细细打量萧梓晨,无论是面貌,身形,还是说话时的举动行为,都是他们所熟知的五殿下,不可能有人会冒充后,才小心翼翼上前,伸手为他诊脉。
“告诉我,现在是何年何月,我在哪里?”
影影绰绰的人不停在脑海中滑过,一个个模糊的声音,让萧梓晨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无法接受脑海中的现实,更加迷茫为何会出现这般难以置信的事。
他该在禹城的,为何他的记忆却不是这样的?
“甲辰年甲戌月,深城。”樊晶一边回答,一边仔细诊脉,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甲辰年甲戌月……”萧梓晨低低呢喃:“不该啊,此时我该在京城,为何会在深城?”
“您不记得了吗?您被皇上指派劳军,因为您科场舞弊一事被挖了出来,皇上这是要您死,事实也证明确是如此,七皇子出现在赣州便是事实。”
樊晶掏出银针,在萧梓晨头上找准穴位,一点点扎进去,为他稳固心魂。
记忆如泉涌,思绪一点点回归,萧梓晨记起了所有事。
他与李诞合谋,引诱萧梓战入瓮,李诞全身而退,他看着手下截杀萧梓战,却不知为何引来了两国人马围攻他们。
他被迫与萧梓战联手逃生,却不想萧梓战对他处处下杀手,甚至到了不顾自己性命的地步。
为何?上一世不是这样的。
上一世的他一直退让,回避,处处小心翼翼。
到底是哪里变了?
又为何让他回到18岁这一年,这一年他还不是王爷,为了在父皇心里赢得一席地位苦心经营,为了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在众大臣之中曲意奉承。
更是巴结讨好的太子对他百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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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所有的记忆都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错误。
凤倾城!
蓦然间,凤倾城三个字闯入脑海,眼神也跟着犀利起来。
是她,好像一切的起点都在她身上发生了变化。
可是为何她会与自己作对?
他们不是夫妻吗?
无数个疑问在他脑海中飞速滑过,以至于他一时间无法融汇所有东西,导致头疼的痛苦呻吟。
樊晶脸色阴沉,不知哪里出了错误,以至于她的针灸术失效了,让殿下头疼无法缓解。
“收拾行囊,我们立刻离开深城,回赣州。”萧梓晨下令,眼底闪过骇人的光。
……
两军对垒,凤倾城看着对面一英俊小将骂骂咧咧,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伸手挖挖耳朵,问身边的乎克己:“南蛮没有教养课吗?你们怎么培养皇室子弟的?”
乎克己笑呵呵的看着凤倾城生气,咧着嘴道:“那个什么星宿使,两军对垒向来如此,所以战场不适合姑娘家,你还是回家绣花,描眉的好。”
他还在记恨凤倾城劫持他的事情,不遗余力的给凤倾城添堵。
郝建探头,冲着乎克己笑道:“你觉得我们姑娘适合回家绣花?可你被绣花的人给抓拿了。那你适合回去干什么?喂猪?捡粪球?还是……”
乎克己被他气的跳脚,高大的身体挣扎着往郝建的方向撞:“你闭嘴。”
凤倾城笑着冲萧梓战摇头:看吧,我就说他嘴贱,太适合加入我方阵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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