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廖伺生接管了救助站,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架空站长,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有个副字。
要想架空站长也不难,首先要做的,就是培养属于自己的狗。
不过在此之前,先要处理一件小事,话说那个人事主管,自从帮廖伺生弄到了小组长的位置以后,便隔三差五的跟他老婆厮混。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了,绿毛龟成了站内大总管了,原来的小领导,也变成了小弟。
廖伺生先是解散了人事部,以后救助站招聘的事,就由自己亲自兼任了。
先把小领导打成了基层员工,再看看他懂不懂事。
没想到轮到那小子懂事的时候,却令人大失所望,小领导居然接受了员工身份,还幻想着保住手里的工作。
于是廖伺生再次拿他开刀,安排很多宣传文稿,让这小子做,而且是连夜赶工。
小领导也是花钱走的后门,说真的,连大专的文凭都是花钱弄得假玩意儿,一个看书都打瞌睡的主,哪能写宣传文件。
愣是憋了一个通宵,才做了几篇牛头不对马嘴的宣传文案,简直是要了老命了。
廖伺生看了以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并且当着早会,大伙都在的情况下,宣读了小领导狗屁不通的作品。
“啊,求求大家行行好,救救可怜的人儿吧,啊,伸出你们的双手,拿出你们的热情...”
“哟呵,你还抄歌词是吧?我看你这篇稿子,做宣传那是屈才了,去要饭吧,蹲在街边唱你写的这些词,生意应该不错。”
会场的员工们哄堂大笑,小领导恼羞成怒:“姓廖的!老子不就是睡了你老婆吗?还是你小子送给我的!”
“怎么?你当狗当久了,开始咬主人啦?忘记你平时都怎么给我站岗了?怎么服侍我了吗?你个绿毛龟!”
廖伺生可不在乎这些,现在要做的头等大事,就是架空站长,手下这班人反正全都要换,这辈子怕都见不着了。
“哟哟哟,说两句就生气了,你说你就这种文化水平,宣传文案都写不出来,我想提拔你都没理由哇,要不这么着,明天开始,你负责站里的厕所卫生,当然扫厕所也是有要求的,不达标,我还有新的岗位给你。”
小领导大怒:“行,算你狠,死绿毛龟,咱们走着瞧!”
解决完这个碍眼的家伙,廖伺生的帝王感再次涌现出来。
莫不是古时候那些皇帝杀功臣,也是这样吧?皇帝在打天下的时候,女人应该也被属下睡过,也帮功臣的爹吸过毒脓,之后杀人灭口,青史留名。
说到招聘,这廖伺生也很有一套,他的考试内容,绝对不看成绩,也不拼关系,不收礼金。
全是行为测试,又或是脑筋急转弯之类的题目。
比如,他会故意让另一位员工扮演主考官,自己扮演陪考官,让应聘者说一段逢迎主考官的话,遇到满意的,自己再暴露自己的身份,看看考生的反应能力。
总之就是既要有口才,又要有脑子,这种聪明人才更懂得站队,更好运作。
又或者会让考生把三瓶水分给四位考官,老板的鞋带开了,裤拉链没拉,应该如何提醒?老板给五十要求买一百的烟,该如何找老板要差价。
这些奇葩的题目根本没有标准答案,不过是有思路的。
一个聪明人应该如何读懂这些奇葩题目呢?
当然就是看主语,几乎所有的题目,都是围绕着老板展开的。
那么解题思路就是,过程不重要,老板开心最重要。
越是懂得如何作践自己,维护老板利益的,这样的人才就有资格留下。
救助站一个干好人好事的地方,没多久,便从上到下,换了一批这样的精英人才。
廖伺生现在兵强马壮,为了给手下们谋福利,重新更改了救助站的宣传方略。
而是像公司一样,运营一个给弱者提供帮助的渠道站点。
这帮人才不在一个片区一个片区的运送物资钱粮,而是挑选出很多极端穷困的案例,搭配催人泪下的音乐旋律,还有感人肺腑的台词文案。
经过专业剪辑渲染之后,犹如电影大片,不过这套方法效果,确实比过去的宣传方式,要好上几十倍。
加上开通了网上捐助渠道,财富如同河流一般从世界各地汇入账户。
当然这些钱,最后是既不属于贫困灾民,又不属于精明能干的员工。
廖伺生打算全要,但又不能存入自己的账户,于是便把主意打到了国外,去找那些经济落后的小国家合作,换成当地货币,三七分成,七成给人家,自己留三成就行。
反正都是冤枉钱,想怎么花都行,就是不便宜自己身边的这帮子穷光蛋。
按廖副站长的意思,是想在世界各地,都留一个可以用的账户,万一出了事想去哪都方便。
最后这些账户多到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就连那些发达国家,不怎么缺钱的地方,廖伺生都要想办法给人家塞,有什么大工程,科研技术,教育环境升级,只要给个名目就行,反正咱有的是钱。
救助站里边的基层员工,也都换成跟廖伺生一样的马屁精,六千块一个月,虽然站里的钱没他们的份,不过这些家伙打着救助站的名义在外边骗钱,这姓廖的也不会管。
有了灰色收入,这班新收的员工,再也不会听站长的话了,眼里只有廖副站长。
自从站长的父亲去世后,等他回到救助站,这才发现自己被架空了,谁都使唤不动,下乡的宣传工作,也没人参加了。
有了小弟们的支持,廖伺生在站长面前,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你要是不插手咱们的工作,待遇还跟原来一样,不会有任何改变,名义上还是站长。”
“如果非要按你那套走,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站长知道姓廖的是个小人,只是没想到他的手段如此狠辣,现在也是无力回天了。
权力从来就不是别人给的,只能靠自己挣,离开了利益捆绑,谁都使唤不动。
在见识到巨额财富之后的廖伺生,又有了权力加持,可谓是如虎添翼,不过他非但没有满足,反而把胃口给调大了。
几十上百万,那是钱吗?比零钱还要碎,现在不是用亿为单位的整钱,姓廖的看都不看。
这小子又把主意打到了品牌商那去了,通常一个大企业,一年的广告费都是好几亿,甚至有几十亿的预算。
那好办,救助站可以被品牌冠名,做成系列节目,去给山区村庄修路,给孤儿送零食玩具,一个孩子就能得到一屋子花花绿绿的好东西。
产品方要的就是这种视觉刺激,又打出了知名度,又赚到了好名声,这广告预算花的可太值了。
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再多给些时间,廖伺生的宏伟版图马上就要扩展到全世界每个角落了。
哪知后来爆发了世界级的大暴乱,货币清零了,一切又回到了十万块的同一起跑线。
没想到万利的那次跳楼,竟无意间改变了这么多人的命运,新一轮的洗牌又开启了新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