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走人,别在这里耗着,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如果敢私自进去,顺天府可不会惯着你们。”
说完那个好心的小旗就带人将查抄之物全部搬走,毕竟这些东西还要存入国库或者是内帑,但不管存在哪里,都是需要核对的,不过也就是走走样子,流于形式,但却绝对不能少。
而处理完抄家一事后,徐天爵就一心扑在新军建设上了,在朝堂上也是偶尔发表自己的意见,不过他说的话却往往带有决定性的作用。
让东林党人越加关注他,而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沉淀,宫里的形势也越来越稳定,徐天爵还把客氏的亲儿子侯国兴、亲弟弟客光先也都给看管了起来,除了失去自由,不能闹事以外,吃喝倒是都给了保障。
不过客氏却不怎么在乎,毕竟她早年的生活阅历让她的亲情意识很淡,不然也不可能刚生了儿子,就把儿子扔下进宫当奶娘,为自己去谋求富贵。
不过徐天爵也没有做的太过分,他现在的主要目标还是训练新军对付努尔哈赤,紫禁城内只要保证不出什么意外就行,还有那些该死的文官别给他拖后腿。
所以在这样的形势下,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便接近年关了,由于朱常洛死的突然,再加上公元1620年,这一年前前后后有三个皇帝在位,所以朱由校继位以后,并没有改元,依旧是按泰昌元年来计算。
所以,文武百官还是很在乎这个年关的,毕竟这也算是新皇登基的第一个新年。
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北直隶却匪患频繁,更重要的是,这些人连各地方官员孝敬中央官员的钱都敢劫,这不是找死吗?
他们要是只抢一些,普通商人的钱或许朝廷上没有人提这件事,但是他偏偏动老虎的蛋糕,简直就是找死。
于是十一月的大明朝会上,给劫掠的官员以及正义直言的官员齐齐发声,请求朱由校出兵剿灭周边匪患,还百姓一片安宁。
兵科给事中杨涟挺身而出,恭敬地向朱由校行礼后,慷慨陈词道:“陛下,如今周边匪患猖獗,百姓苦不堪言。匪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致使民不聊生,田园荒芜。臣恳请陛下出兵剿灭匪患,还百姓一个安宁太平!”
朱由校坐在龙椅之上,微微皱眉,这一次,他终于打起了点精神,毕竟东林党人天天这么念叨,他多少也会受点影响,不过他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匪患之势,果真如此严重?”
不是他不相信,只是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
见状左光斗也是神色凝重,再次拱手道:“陛下,杨大人所言句句属实。匪贼日益张狂,若再不加以遏制,恐将酿成更大灾祸,危及江山社稷。”
“易县、涞水等地。这里紧邻太行山,地形复杂,山脉连绵,有众多山谷、沟壑和茂密的山林,为土匪提供了绝佳的藏身之地,他们休养一段时间后,便会冲入北直隶,迫害百姓,还有广平府与山东临近的一些县域,也都经常受到匪患的迫害。”
其他大臣们也是纷纷附和,毕竟他们中可有不少被劫的,即便没有损失财物,但也憋了一肚子气,这次必须让他们知道点厉害。“陛下,当速速决断,出兵平匪,以保我大明疆土安宁,百姓安居乐业。”
朱由校被他们问得有些忘乎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于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徐天爵,毕竟客氏和他说过,朝堂上有什么事不懂的问徐天爵就行。
再加上他也不愿意管,有徐天爵正好。
“徐爱卿,你怎么看?”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可以让新军平定匪患,如今新军训练到今已有三个多月了,正好让他们经历一下实战,积累经验。”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兵部、户部、工部你们配合,尽快平定匪患。”
“臣等遵旨。”
得到旨意以后,徐天爵也是立马行动,毕竟瞌睡来了送枕头这种好事可不多见,而且这算是战功,对他统领整个辽东的兵马百利而无一害。
“黄尚书、李尚书还请你们多多配合。”
“徐大人放心,那是自然。”
现在徐天爵势头正盛,黄嘉善、李汝华也不想得罪。更何况清剿匪患损害不到他们的利益。
再说配合的事,只需要
新军大营。
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实战的机会,徐天爵还是很珍惜的,他可不想自己这三万人的心血刚投入到辽东战场就全没了。
很快,新军的一众高级将领,也就是徐天爵的班底都到了。除了刚调过来的韩勇、孙毅外,徐天爵还从清河把马熠和顾靖宇给调了过来。
清河的局势已经很稳定了,有马燃、冯懦两个人在那里就行,只要不是努尔哈赤倾全国之力发起战略性进攻,完全能够守住。
再说真要是几万人的大战,派几个将领过去都没有用。
眼见都到齐了,徐天爵也不磨叽,直接下达军令。
“陛下旨意让新军出兵平定匪患,太行山东麓地区的易县、涞水等地长年盘踞匪患,锦衣卫给我们的情报是那里至少有4000人,人数不算少,每年都有不少百姓被他们裹挟上山,死者更是不胜其数。”
“这些人真该死。”顾靖宇年轻气盛,再加上他年纪小,没有见过人间百态,自然是嫉恶如仇。
可说真的这些土匪或许之前也是良家百姓逼不得已,但不管怎么说,从他们成为土匪的那一刻起,就与朝廷形成了天然的对立面,除了诏安,他们别无其他活命的选择。
毕竟土匪可是个提心吊胆的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
“靖宇先坐下,听大人把话讲完,你再说。”
“是,末将鲁莽了。”顾靖宇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徐天爵也没有在乎,不管是顾靖宇的身份,还是他说的话都不至于让徐天爵追责,再说了他也不是那帮穷酸文人,没有动不动就教训别人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