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双方就是生死仇敌,绝无其他可言。整个战场瞬间沦为炼狱有人被长枪击中落马,瞬间便被奔腾的马蹄淹没,最后和泥土融为一体。
也算是另一种入土为安吧!
于此同时在肾上腺素的加持下有人奋勇向前,不顾一切地冲向敌阵深处,只为了那一杆耀眼的军旗,先登、斩将、夺旗,自古以来便是三大功,自然是有人不顾性命也要去拼一拼。
不过不管是明军还是后金军,都将军旗看得比命还重要,冲过去的甲士不论是哪一方的最后都只有惨死这一个下场。
明军的马刀在战场上大开大合,女真人不甘示弱,金属的撞击声尖锐刺耳,每一次交锋都迸射出耀眼的火花。
整个战场上,甲士的呐喊声,战马的嘶鸣声,金属的交织声充斥其间。
徐天爵一马当先,再次展现出了一个良好军将所具有的能力,此战明军不占优势,所以只有军将用命,激起将士们的血性,方有一战之力。
徐天爵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长枪舞动,似游龙穿梭。枪尖所到之处,女真甲士纷纷落马倒下。
徐天爵的动作刚猛有力,毕竟练了那么多年,所以每一次刺出长枪,都带着千钧之力。
一个女真军将不信邪的挥舞着大刀冲来,徐天爵侧身一闪,长枪顺势一挑,将敌将的大刀击飞。紧接着,长枪如闪电般刺出,直接洞穿了那人的胸膛。
这一幕不但没有吓退女真人反而激起了他们的血性,此时一个个双眼充血,就像嗑了药一样。
但徐天爵知道这是杀急眼的表现,毕竟相较于明军,这些女真人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所以冲杀起来更不要命,对他们来说战死沙场是一种荣誉,这就是未开化的好处。
见好几个人骑马向徐天爵冲来,徐虎当即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手中的重锤,在别人眼里望而却步,在他手里仿若孩童的玩具一般。
第一个冲上来的正黄旗甲士直接被他砸得头盖骨凹陷,横死当场,见状,其他人只是顿了一下,随后接着冲了上来。
不过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下,一切都是徒劳,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一幕可看傻了后面的明军,大多数人都被看的热血沸腾,要是不提醒他们,他们还以为自己是那个猛将呢。
不过这也成功激起了明军的士气,毕竟自己这边有个战无不胜的战神,心里多少会有些依靠,打起来也没有那么心慌。
于是,徐天爵、徐虎身边不由自主的便聚集起来了一堆人,他们俩往哪里打?这帮人就往哪里打,宛如两把利剑直插努尔哈赤的心脏。
与此同时,就在双方混战在一处的时候,四万明军就在离他们五里左右的地方快速前进,麻岩骑在战马上用的千里镜,观察着两边骑兵的形势,心中不由得感叹,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传令全军,加快行进。”
“是。”
眼见各路军马都在用命,麻岩也不敢拖延时间,毕竟这可是关乎大军十几万人马的性命,他现在还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整个大明恐怕都没有几个人能承担的了这个责任。
而同时,他对面的努尔哈赤竟没有半点察觉,这也是麻岩比较谨慎,为了能让自己顺利到达萨尔浒,他将所有显眼的旗帜全部收了起来,甚至就连自己的将旗他也收了起来,这一度导致一些将领不知道他们的主将是谁?
不过很快,这些乌龙就都没了,明军在急行军抓紧战机,此刻女真人完全被明军牵着头,而明军也摆脱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战争就是这样,谁先取得先机,谁就占据优势,毕竟还是那句老话,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就在徐天爵这边大杀特杀的时候,金台吉和布杨古也已经遇见了努尔哈赤,毕竟努尔哈赤是白手起家,这种厮杀他参与的不少,如今关键决战,他怎么可能不冲锋在前。
双方一见面并没有直接开打,而是率先质问起了对方,“金台吉,你这是要背叛整个女真部族吗?居然和明朝狼狈为奸,有你这么当舅舅的吗?(金台吉是皇太极的新舅舅)
“努尔哈赤,你还有脸说,杀父之仇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金台吉看见努尔哈赤,那可是两眼恨得发光,此人可是他的杀父仇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管是什么都阻止不了他。
眼界没什么好说的了,努尔哈赤也没有废话,直接挥手命两边的亲卫去斩杀二人,金台吉这边也不甘落后。
叶赫部的精锐甲士也是冲锋在前,双方展开了最为凶残的搏杀,毕竟两边的人都是各自的精锐,打起来那是不分上下,真想杀死对方,只能凭借着技巧或者是运气。
所以这里是整个战场上打得最焦灼的地方,双方都是寸土不让。
不过虽然这处集结了精锐的地方,大的胶灼,但在其他地方,叶赫部的甲士根本不是后金军的对手,正黄旗和镶黄旗是皇太极亲自率领的部队,可以说是八旗中最精锐的两支部队,战力自然不凡。
想当年,努尔哈赤刚刚统一建州女真的时候,九部联军都未能伤其分毫,反而被打的大败,就可以看出叶赫部的实力只是徒有其表罢了。
或许打朝鲜兵绰绰有余,但是打后金军还真是有点勉强了。
很快便被打得有了溃败之势,不过所幸有明军在这里顶着,再加上双方的深仇大恨,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往后跑,毕竟开战之前金台吉和布杨古可是三令五申的说过。
他们这两位贝勒在叶赫部还是有绝对的威严的。
“徐虎,别光顾着自己打,将兵力集中起来,太分散了,对我们不利。”
“是。”
此时的颓势,徐天爵已经发现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他就要为后面的撤退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