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白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孩子在雨里抱着他姐姐,眼睛都红了。你爸还说他挑三拣四,不知好歹。我记得当时在我家请的是时院长,说是受了风寒加上情绪激动,差点小产。”
“时院长开了药方子,第二天时家丫头来送完药,小婉就躲在屋里饭也不吃的哭了一天。哭得我这个老头子心都揪起来了,一个劲地说要离开京都。要不是……”
陆霆柏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脸上的肌肉因极力克制而微微抽搐。他大步朝门口走去,脚步虚浮却又带着几分急切,推开房门时的力道大得让门板重重撞在墙上。
“哎,我还没说完呢!”陈广白探出身子,看着陆霆柏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太爷爷,我舅妈没有忘记来京都找我的约定。当年为了来京都,她吃了那么多苦,都是我的错!”
陈广白微微叹了口气,摸了摸陆云池的头,语气中带着些许怜惜:“确实是吃了不少苦。她本来三年前就能考来京都的,可那时候小阿狸刚出生,孩子太小离不开人。她就想着等等再考,反正也不急。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年。”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三年里,她一边带孩子,一边坚持学习,还要负责画墙报。每天等孩子睡了,她才有时间看书,常常熬到深夜。为了节省时间,她甚至在厨房里贴满了笔记,做饭的时候也不忘记看书。幸好,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陆云池听得眼圈微红,攥紧了小拳头,坚定地说:“我以后一定要对舅妈更好才行!”
***
陆霆柏几乎是用跑的冲出陈家大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陈广白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他心上。
他开车直奔军营,一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等他赶到训练场时,商婉正站在围墙前,认真地画墙报。她穿着宽松的白色衬衫,微风吹起她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
“商婉!”
听到这声呼喊,商婉手一抖,画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她转过身,看到陆霆柏大步朝她走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可她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他一把搂进怀里。陆霆柏的心跳得飞快,他用力地抱着她,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遍地道歉,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哽咽。
训练场上正在训练的新兵们都看傻了。平日里冷着脸的团长大人,此刻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抱着他们的美女画家,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团长这是……”一个新兵小声嘀咕。
“嘘,别说话。”班长赶紧制止,“看戏就行了。”
商婉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挣扎着想推开他:“陆霆柏,你疯了吗?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不管。”他抱得更紧了,“除非你愿意再给我一次走近你机会。”
“你先放开我!”商婉的脸涨得通红。
“不放。”陆霆柏固执地说,“三年前是我不好,我不该……”
“够了!”商婉急得直跺脚,“你再不放开我,我就……”
“就怎样?”
“我就亲你了!”
这句威胁刚出口,商婉就后悔了。因为下一秒,陆霆柏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真的?”
“我开玩笑的!你别……”
话音未落,陆霆柏已经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训练场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陆霆柏!”商婉羞得把脸埋进他怀里,“你吃错什么药了!”
陆霆柏轻笑一声,下巴抵在商婉的头顶低吟:“我只是想弥补这三年的亏欠。”
训练场上的口哨声此起彼伏,几个胆大的新兵甚至开始鼓掌起哄。
“团长威武!”
“团长加油!”
“团长好样的!”
商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用力掐了一下陆霆柏的腰:“都是你,现在我以后还怎么在这画墙报!”
陆霆柏立刻扯着嗓子喊道:“都看什么看!还不去训练!”
士兵们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却还是时不时偷瞄这边,窃窃私语个不停。有人甚至开始打赌团长什么时候能追到京大的美女画家。
陆霆柏看着怀里羞得满脸通红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拉起她的手就往办公楼走:“走,跟我去办公室。”
“不去!”商婉使劲往后缩,“你放开我,我还要画墙报。”
“墙报可以明天再画。”陆霆柏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往前走,“今天必须跟我谈谈。”
“我不要面子的啊!”商婉欲哭无泪地被他拖着走,身后还传来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和笑声。
陆霆柏把商婉带进办公室,关上门后才松开她的手。商婉立刻退到墙角,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和你好好谈谈。”陆霆柏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刚才在陈家,太爷爷都告诉我了。”
商婉一愣,随即别过脸去:“没什么好谈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不,我们必须谈。”陆霆柏向前一步,“这三年,你为了来京都付出了那么多,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那又怎样?”商婉抬起头,强装镇定,“我来京都是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不是为了你。”
“是吗?”陆霆柏轻笑一声,“那为什么要在厨房贴满笔记?为什么要熬夜到深更半夜?”
“我…”商婉语塞,眼眶微微发红,“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陆霆柏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我知道了,那现在可以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吗?”
商婉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那个三言两语就能哄好的李木绵?”
“我——”
商婉立马打断陆霆柏,“算了,不重要,我还要去画墙报。”
“不急。”陆霆柏握住她的手,“今天下班后,我请你吃饭。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等了。”
商婉低头看着陆霆柏握住的手,心跳微微加速:“谁稀罕你请吃饭。”
她嘴上这么说,语气却没有太多抗拒。陆霆柏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嘴角微微上扬:“我稀罕!我最稀罕!你就赏脸给个机会吧?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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