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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跟不跟我走
    陈清被刺激得瑟缩,慌忙要躲。

    蒋璟言倾轧而下,撑着她身后的桌沿,牢牢禁锢,“泼酒,代表那位没得逞的客人盯上你了,会所已经把你当成他的盘中肉,你越拒绝,他越是必吃不可,今晚,你不可能出得了会所的门。”

    她脸色白了几度,剧烈颤抖。

    蒋璟言冷眼瞧着这幅无助模样,单手捧住她脸颊,拇指揉搓唇瓣。

    陈清今天化了淡妆,五分妩媚,五分清纯,惹得他腰椎酥痒。

    “会所7楼是客房,他会直接派人带你上去,你反抗,他大概率会迷晕。”

    蒋璟言揉花了口红,杏粉色,唇上仍有残留。

    她在他掌中抬眸,眼眶里蓄满了泪。

    像朵黯然凋零的桃花。

    他猛地挨近,气息粗重,“他会想方设法折磨你,你觉得,自己能承受住吗。”

    陈清骤然瞪大眼睛。

    他距离陈清不过毫厘,她抖得不成样子,唇无意识掠过他的。

    绵软,冰凉。

    蒋璟言手掌收紧,捏住她脸蛋。

    陈清上一秒还在惊惧他描述的那些糜乱场面,下一秒,又被吻得四肢百骸发软。

    她本以为,一直萦绕的酒气来自于旗袍,现在才明白,蒋璟言喝过酒,口舌苦辣。

    周围歌声,鼓点声,叫喊声,虚浮在屋子里。

    而她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堕落,沉沦。

    如同在空旷的无底洞回荡,稍不留意,便掀起惊天骇浪。

    在理智上肆虐翻滚。

    “蒋先生…”陈清仓惶换气,双手无力攀着男人胸膛。

    蒋璟言动作发狠,“再喊一次。”

    她呜咽。

    他听过无数人这么称呼自己,陈清与其他人不同,细弱的尾音无辜又可怜。

    那夜,她含着哭腔,一遍遍喊,蒋先生。

    出于害怕,出于情不自禁。

    她声儿带着颤,喊他,蒋先生…

    吻得太凶,陈清险些从他与桌子之间滑落。

    男人手臂托住她腰,提起,“跟不跟我走。”

    陈清对他先前那一番话深信不疑,忙不迭点头,泪珠凝在眼尾,泛了勾人的红。

    蒋璟言后退半步,“把衣服穿好。”

    她侧身,低头整理,嘴唇本能撅起。

    蒋璟言右手轻抛打火机,好整以暇望着她。

    陈清脸蛋比身上要肉一些,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稚嫩得像是婴儿肥还未褪,竟生出几分娇憨。

    “弹了几曲?”他蓦地发问。

    “五曲。”

    “多少钱。”

    “一曲两百,分给学姐一半。”

    蒋璟言眉宇间笼罩着阴霾,“卖了你,还要替对方数钱,你不长记性?”

    陈清不辩驳,余光看清他手里的金属物。

    一声脆响,男人弹盖点烟,鼻尖离打火机那样近。

    她从化妆镜中瞥见,脸腾地燃起。

    适才旗袍开衩处的冰凉触感,突然摆脱不掉。

    她火速收拾好自己,又去收拾桌上的现金。

    这些是包厢里客人塞的小费,塞在衣领里了,大约有两千。

    她一张张捋平,叠在一起放好。

    正要开口,蒋璟言手机响了。

    他迟疑两秒,接起,“您说。”

    陈清噤声,摆弄包上的挂件儿,猜测应该是蒋家的人。

    蒋璟言一贯是个坏脾气,除了对长辈,没这么温顺过。

    “斯然?”他疑惑。

    对面是蒋夫人,埋怨他不上心,“就是陶小姐啊,陶斯然,我跟她说好了,明儿你们晚饭时间再见一面。”

    蒋璟言递出帕子,示意陈清擦掉花了的唇膏,“看来您对她挺满意。”

    “斯然父亲家三代从政,母亲在教育界有地位,你不满意?”

    “我不重视家世。”他掸烟灰,“看人品。”

    陈清对照着镜子,心里一咯噔,明白是在谈什么内容了。

    她和蒋璟言在镜中四目相对,无声凝望。

    他的眼神太有压制性,让她想躲,躲不掉。

    空气中忽然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勾弄着,撩拨着。

    无所顾忌疯长。

    末了,蒋璟言对着手机开口,“先了解,合适的话,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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