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坐在正殿的宝座上,白凝薇嫌弃的抽回衣摆,转头不去看某人。
有些人就是不经夸,她才给予两人灵魂平等的尊重,对方就敢瞒着她一个人去搞事情。
说的好听是为了将她完全摘出去,不让她有可能被拖下水。其实就是大男子主义,自我感动式牺牲。
“薇薇,我以后一定不瞒着你,万事和你商量着来。”
“呵,安都督英明神武,遇事哪里需要和我一介女子商议。我只需要躲在男人的身后静候都督佳音即可。”
看到白凝薇余怒未消,安久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侧坐在踏跺边,将下巴搭在她的膝盖上,双手环着那双纤细匀称的小腿轻轻的摇。
“我知道是我自大了。这次如果没有薇薇,我是在劫难逃。”
如果没有后宫出事来打岔,镇北侯一旦玩起坦白局,他偷改罗盘,破坏园林,逼堵周光明都会被顺藤摸瓜的抖出来。
“真知道错了?”
白凝薇被晃的早没了脾气。
“真的。”
安久就这么趴在她的膝盖上点点头,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睛,带着欺骗性的年轻面容,很容易让她忘记这是个有着三十多岁灵魂的大奸佞。
心里不由自主的软了三分,但是原则性的事情不能变,有些事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
于是她伸出食指勾起安久的下巴,带着一丝惩罚将他的头高高抬起。安久乖顺的直着脖颈将脸仰起,感觉白凝薇的食指从他的下巴在慢慢往上划。
划过他的唇瓣,再到鼻尖,一路往上,最后一指停在眉心,让他的心也跟着她的指尖骚动不停。
白凝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吐出冷酷却让他心动不已的话。
“安久,这世上愿意为我生为我死的人不差你一个,有本事让我非你不可。”
话音刚落,安久一把握住那根食指,从坐改跪,并跪的笔挺,眼睛更是亮的惊人。
“真的可以非我不可?”
白凝薇抽回手,往后一靠无所谓道。
“人若死了就没什么可不可了。”
安久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别打着为我好的名头瞒着我做事。你若真死了,我也不会记你的好。”
白凝薇说的冰冷,安久却紧跟着她的话,每说一句就点头保证。
看他似是真的明白了,白凝薇才转了话题。
“你还没说那些树是怎么回事?”
说着她一把将安久的手捉了过来翻转展开,
安久躲避不及,下意识握拳。
“藏什么?刚才抓我的手指时就硌到我了。”
安久这才不自在的打开手,他的手掌层层叠叠全是血泡擦伤痊愈后形成的结痂。虽然已经愈合,但是看的人忍不住会感同身受般的蜷一下手指。
“怎么搞的这么严重?”
罗盘指的方向一路花草树木相继衰败肯定不是天象所致,全是安久过年的那几晚带着陶昉挨个拔苗助长造成的。
能拔的拔,拔不动的用开水浇,李小酒负责烧开水。
过年期间没有工作,加上太监大多没有亲人,无所谓过年,三人一连几天,天天熬夜才有了犹如警示的异象。
其实不用安久开口,白凝薇也能想象的到,为了自己他能有多拼。
“你若是早和我商量,我大概是要亲手给你缝制一个小羊皮手套的。戴上我缝的手套,你的双手也不至于伤的这么严重,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安久听到亲手缝制,手套几个关键词后,精神一振,瞬间的微表情变化,让白凝薇怀疑自己刚才看到安久的耳朵立了起来。
“那,那现在呢?”
安久着急的扒着白凝薇的膝盖,讨要自己的手套。
“什么现在啊?你在说什么?”
白凝薇装傻,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反问他。
“我的手套啊,你说好要缝给我的手套。”
“可是你现在不需要了啊?”
“我需要,特别的需要。”
薇薇给他做的手套,他肯定不会舍得戴的,但是得有。
“你现在又不用拔树,而且已经春天,你不会觉得热嘛?”
“不热啊,最近倒春寒,出门手都不敢往外伸,十指冰凉,会长冻疮的。”
看着安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白凝薇憋着笑就是不松口。
安久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亿那般的难受,早知道他一开始就说了,他为什么那么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可以算无遗策将这件事自己解决。
结果事情是薇薇帮他扫的尾不说,他连手套也没得了。
“薇薇,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就说要我怎么做才能把我的手套给我啊?”
连小羊皮都没影的东西,怎么就成他的了。知道不能再逗他了,白凝薇拉过他的手带着他往桌案走去。
“这次我给你补上,再有下次就别想了。”
“嗯嗯,一定没有下次了。”
两人在桌案前站定,白凝薇又去妆奁前找了一只画眉的螺子黛才返回,站在安久旁边按着他的一双手在纸上,勾勒出大小来。
看着自己的手印被完整复刻出来,安久不知怎么想的,抬手将白凝薇圈进自己的怀里。
“薇薇也给我留一双手印吧。”
说着他取走螺子黛,照着白凝薇的双手要细细勾线。白凝薇却推开他的手,困在他的怀里取了颜料,将自己的右手拓了上去。
“?薇薇你的手正是应了那句,腕白肤红玉笋芽,调琴抽线露尖斜。”
“我可不会抚琴。”
“我会,以后总有机会教你的。”
说着安久还顺嘴亲了亲白凝薇的脸颊。
“你都不问问我想不想学?”
“不想学最好,反正学不好罚你亲我。”
“你还挺无赖的。”
两人在灯下腻腻歪歪,安久给她擦干净手指,也有样学样挑了一个颜色将自己的左手印拓在旁边,十指交叠,怎么看怎么美。
突然殿外合子出声禀告。
“娘娘,王公公遣人来,让您即刻去神龙殿觐见。”
俩人听了皆是一惊,安久更是脸都变青了。
“怎么这个时候召见?”
还是白凝薇更冷静点。
“别乱想。陛下的身子你清楚,这次肯定是因为正事。你回去吧。”
说罢,白凝薇快速穿戴整齐,跟着来人消失在深深地宫道里。
安久瞪着一双眼睛,最后悄悄融入夜色,跟在了白凝薇的轿辇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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