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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4章 你知不知道你在外的名声是什么样的?
    第四百四十四章

    疫病得到控制后,收拾好悲伤情绪的郝仁重新请大师算了吉时,在初三这天。

    唐文风他们便又多停留了几日。

    这段时间和癫老邪熟悉后,唐文风他们从他口中得知他原姓谢。和他相熟的那些人,也就是他口中的那群老不死其实一直叫他谢老癫。是他觉得谢老癫不好听,非得逼着那些人改口叫他癫老邪。振振有词地说这样叫,名号一报出去,别人听了就觉得他不好惹。

    初二那天,唐文风再三思索,还是将自己知道的,关于孙神医的事告诉给了癫老邪。

    癫老邪听了后很久都没有说话,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闷了一晚上。

    隔天早上,唐文风他们准备出门去祭祀天地时,癫老邪包袱款款,准备离开庆州。

    “您要走了?”

    “是啊。那个不孝徒弟既然已经死了,我也算是完成了那个老不死的遗愿。”癫老邪抓抓脸上的大胡子,“不过我得回去和他说一声,免得他在下头还惦记着。”

    唐文风问:“那您路上小心。以后若是想来京城了,随时来找我。”

    “诶,说起来,老头子还不知道你这小娃娃姓什么叫什么。看他们对你恭恭敬敬的,你得是个不小的官儿吧。四品还是三品啊?”

    “我叫唐文风,任尚书令一职,是......”

    癫老邪下台阶的脚一个踩空,差点摔成滚地葫芦。

    “你就是唐文风?!”

    癫老邪一骨碌从地上窜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唐文风没想到他会这么大的反应:“是,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癫老邪啧啧有声地围着他转了几圈,抓着自己的大胡子,对他挤眉弄眼,“你知不知道你在外的名声是什么样的?”

    “您说来听听。”唐文风还挺好奇的。

    癫老邪一屁股坐到花坛边,将两条腿抬起往里一塞,压在大腿地下,嘿嘿笑:“老头子一路过来,听见好些人说现在那个小皇帝就是傀儡,实际上背后当家做主的是尚书令唐文风。”

    “还说啊,说的好听是尚书令,说的直白点其实就是摄政王。小皇帝吃喝拉撒睡都得看你的脸色行事。要不后宫怎么到现在都一直空悬,连半个妃嫔都没有。就是你怕小皇帝有了自己的子嗣后,心大了,野了,不受你的控制了。”

    唐文风震惊脸。

    砚台他们正要安慰他,让他不要听信这些不实之言。

    就见唐文风嘴角上扬:“没想到我在这些人眼里,竟然如此狂帅酷霸拽吗?”

    砚台等人:“......”早该知道大人脑子里的想法异于常人,他们担心个什么劲儿。

    癫老邪咧咧嘴:“我还真当你是个什么一手遮天,难伺候的,现在看看,唔......”

    唐文风虚心请教:“唔是什么意思?”

    癫老邪晃着头:“唔就是你看起来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唐文风哭笑不得:“就当您是在夸奖我了。”

    “嘿,老头子就喜欢你这个调调。”癫老邪从花坛上蹦下来,紧了紧背上的包袱,挥挥手,“走了啊。”

    唐文风扬声道:“以后若是来京城,记得来找我。带您老吃大餐去。”

    癫老邪:“行嘞!”

    走了两步,他突然转身,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个布兜兜,从里头掏出来一个拇指大的瓶子抛给唐文风:“收好了,就当是这段日子的食宿费。”

    唐文风接到手里看了看:“这是什么?”

    “关键时候能救你命的宝贝。”

    说完,癫老邪快步出了大门。

    砚台扫了一眼:“玉做的。”

    唐文风本来还准备拔开瓶塞看看里面是什么的,闻言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用玉做药瓶,这里头的药肯定不一般,还是别乱动为好。

    唐文风把小药瓶仔细收起来,这才往祭祀地点走去。

    *****

    山顶之上,供案和祭品早已摆放好。

    吉时一到,钟声敲响,由唐文风带着庆州当地的官员叩拜天地,三山五岳,江河湖泽,请求保佑此次运河开凿能够顺利。

    “呀!天晴了!”

    在山下围观的百姓眼睁睁看着阴沉沉的天骤然间云开雾散,天边露出一抹金色。

    “大吉!”主持祭祀的大师高声道。

    唐文风被簇拥着下了山,来到定下的位置,接过递来的锄头挥下,挖动了第一锄土。

    这锄土被装起来封存好,等到运河开通的那一日,再撒进河里。

    祭祀完成后,唐文风和郝仁他们一同去吃了饭。

    郝仁很是不舍,喝了些酒后拉着他不停说下次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一会儿骂自己没用,一会儿又骂儿子是个混账,一会儿又哭自己那没能撑下来的孙女。

    唐文风和其他官员不住地安慰他,最后郝仁哭累了,才算是安生下来。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唐文风一行上了马车,在郝仁等人的目送下,离开了庆州,踏上了回京的路。

    *****

    “终于回来了。”

    秦怀远趴在车窗口,看着前方高大的城门,第一次如此想念。

    “等会儿你们是直接回家,还是先去酒楼吃饭?”他回头问。

    唐文风想了想,道:“先回家看看,不知道王柯他们回来没有。”

    秦怀远一把拉过严启昭:“那我们先去酒楼吃饭。”

    严启昭一脸为难:“秦夫子,我没这么多钱。”

    “放心放心,我请客。”秦怀远拍着胸脯,“你敞开肚皮吃就是了。”

    “倒是忘了。”唐文风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给他,“你和怀远吃完饭,让他领着你去户部一趟。不过你现在的俸禄不多,省着点用。”

    严启昭连连摆手:“太多了。”

    “说好了你以后跟着我做事,自然不能白白压榨你。”唐文风塞进他手里,“拿着。”

    严启昭只觉得钱烫手:“您也没压榨我啊。”

    唐文风道:“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

    进了城,把他俩在酒楼前放下,唐文风他们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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