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嫆被他压得头动不了,愤愤咬牙地命令:"松开。"
尉迟晏知晓她并非是真正的紧张,自己于她而言仅仅是个有利用价值的人。
可仍是忍不住动心,清醒地看着自己不断沉沦、堕落。
她瞧他这望眼欲穿、充满侵略攻击性的眼神,顿然预感到,忙不迭双手捂住他的嘴,死死遮住。
"本宫再次警告你,这一切都是逢场作戏,你别入戏太深了!"
尉迟晏乌睫半垂,眸光稍黯淡,静默片刻后点点头,按着她的手也慢慢放下。
楚嫆挺直腰杆,双手依旧捂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让蒙克替你上药,我还有事。"
言罢缓缓松手,冷眸睨视着,他垂眉顺眼,仿佛很是无奈、委屈。
她转身之际,他眼帘掀起,幽幽渗寒,如躲在暗中的狼,终是显露出了凶狠的双眸。
刚抬脚的刹那,腰间冷不丁地被一只手缠上,宽大的手背上脉络分明,反扣住细腰时猛然用力一揽!
楚嫆瞬间失衡,后踉跄一步,直直跌坐在他床边上,背靠在坚实壮硕的胸膛上,刚坐下就被他的腿扣压住了行动的双脚。
张嘴欲喊,他另一只手学着她刚刚一样,小脸被他的手包住,嘴巴轻而易举地捂着,丝毫呼喊都发不出来。
强势的威压顷刻间笼罩、包裹着她的全身。
发不出声,也动弹不了。
尉迟晏垂头靠在她肩上,阴恻恻地冷笑道:"是逢场作戏。"
"只不过你太耀眼了,如今台下的观众将目光都投射在你身上,他们眼里流露着贪婪、妄念。"
"作为同伴的我,瞧了都恨不得将他们所有人的眼睛都挖掉。"
说着,稍倾头贴着她的耳鬓,神情迷恋地轻蹭了蹭,继而低声细语:"那些人都是豺狼虎豹,一旦盯上你就不会轻易罢休。"
"好殿下,既然选择了我,你只得委屈些了。"
"……因为我比他们更难缠。"
越说嗓音越沉冷,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最后这句话更是让她头皮阵阵发麻。
岂料,紧接着便感受到温凉的薄唇在脖颈上厮磨。
楚嫆奋起反抗,拍打着腰间那只手臂,又掐又打,伤痕里的血水缓缓流出,他丝毫不觉疼,半分都不松。
幽香源源不断地钻入鼻腔,无不在刺激、挑战着他的理智,面对白皙滑嫩的脖颈,他越发痴狂,落下密如细雨般的吻。
情难自抑时,轻轻地啃咬、含吮皮肉。
越迷恋就越想占为己有,永生永世都禁锢在自己怀里。
她逃不掉,愤恨之色充斥眼眸,酸涩的泪却不争气地渐渐蓄满眼眶。
不多时,滑落而下。
尉迟晏察觉到手上湿热的泪,理智倏然拉回一半,愣怔怔地稍抬头,这才发现白嫩的脖颈处留下了两处刺眼的红。
他紧盯着,眼眶一热,再次低头温柔地亲了亲。
懊悔与欲念相互交织,对她已分不清是单纯的喜欢,还是痴迷疯狂的占有。
楚嫆张嘴咬住他的掌肉,有多恨咬多重。
尉迟晏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厌恶,没觉着疼,反而很是难过,内心苦涩不已。
将头埋入她的肩窝,声音还没缓过来,嘶哑低沉得厉害,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表述,只轻轻叹息。
她的耳边,再次响起那句听不懂的话语。
尉迟晏没松,就这样紧抱着,怕一松手就听到她嫌弃痛恨的话,更怕她会临时倒戈,选择放弃与自己的‘合作’。
楚嫆则在不断掰弄他的手臂,指尖已划伤了好几道痕。
良久后,两人都没在动弹,以这个姿势静静地沉默。
帐内安静如死寂,外头秋风萧瑟,刚来时还绿意遍地,眼下秋风席卷着整片草原,远看遍地金光灿灿,实则皆是枯草败叶的映照。
蓝天不再纯净,稀薄的云随风而散,逐渐堆叠在天边,再而慢慢被霞光染红,光辉普照大地,漫天尽是绚烂的霓霞。
晚膳时,两人都互不看对方,气氛十分低迷。
青黛敏锐的注意到,看一眼他又看向她,不经意间视线瞥见了她脖子上的红痕,霎时捏紧拳头。
只匆匆吃了两口,楚嫆便罢筷起身,青黛紧随其后跟上。
来到帐外,走在空旷无人的草坡上,吹着凉风散步,她及时打断青黛欲要说出口的话,低声问:"京城那边有什么异样?"
青黛将想问的话憋回去,"有。"
"陛下查办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官吏,还推出了一套完整的律令,专抑制官商勾结,同时大力鼓励发展农耕。"
"暗卫传回的都是好消息。"
楚嫆长舒了一口气,扬起微笑,"那便好,我们可以放心处理这边了。"
"经今日的赛事,丘穆陵古对尉迟晏十分不重视,呼尔穆及其他各部的人对他更是想要下死手。"
"他们要扩大疆土和实力,狼师又是一批精良的军队,故而欲要打压、甚至可能想在他手中夺回兵权。"
"呼尔穆损失两员大将,首当其冲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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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沆瀣一气,要置他于死地是迟早的事。"
青黛觉着有理,"那我们要如何做?"
她止步,微转眸思索须臾,语气沉静:"策反。"
话没说完,又解释着:"表面如此,实则先让他们鹬蚌相争,斗个两败俱伤。"
"刚来时尉迟晏攻打乌尤部,听说好像是降服了一万多的乌尤人。"
"目前应该是暂时关押在狼师的地牢中。"
"这批人要好好利用,日后必定会成为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青黛大抵猜到她的想法,"地牢看守森严,要属下……"
楚嫆轻摇头,"不可操之过急,得慢慢来。"
青黛借着微弱的月光,再次注意到她的脖子,心有不忍却又无能为力。
"待到结束之时,属下必定会杀……"
她侧身,望着那烛火通明的毡帐,狐眸酝酿着滔滔杀意,接下那没来得及说完的话,"不用你。"
"本宫亲自动手。"
……
晚风瑟瑟吹拂,已是夜深人静。
她刚沐浴完,坐在梳妆台前慢慢梳发,如墨般的青丝及腰,一梳至发尾。
铜镜中对映着她的脖颈,红痕还是没有消退。
楚嫆抬手抚上,其实事到如今仍是费解,明明几个月前两个人还恨不得杀了对方,他怎就对自己动情了?
恨着恨着就爱上了?这未免也太过肤浅随意。
她的思绪慢慢偏移,如何策反…?
软肋是……
他父亲的死。
楚嫆缓缓舒眉,唇角扬起一抹笑。
恰巧此时,尉迟晏走了进来。
她快速收起笑,恢复冷漠的神色,继续梳发,他只瞧了一眼就看向别处。
楚嫆梳顺就站起身,慢慢走向他,语气平淡:"明日再去一趟主营,赏赐的东西我心中已有数。"
尉迟晏脱腰带的手一僵,垂眸不知在思考什么。
她擦肩而过,脚步却忽的一转,绕到他跟前,傲娇地双手环臂,"本宫还未消气,你就没有只言片语要说?"
尉迟晏微抬眸看她,一时猜不透她的心。
楚嫆见他跟个榆木脑袋一样,定定站着不动,没好气地抓住他的腰革带。
啪嗒的一声轻响,腰带松了,她单手抓紧,稍使劲往自己这边一拉拽,他顺势走近一步。
"记住了仅是合作关系,本宫还不会跟你撕破脸皮。"
尉迟晏听到这句话反而提不起半点高兴,抓住她的手,轻轻掰开。
分明是自己受委屈,他竟一副怏怏不乐的模样。
楚嫆来了气,揪住他的衣襟,"尉迟晏,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言罢,抓着他的衣裳转身,对准床时使劲一推!
尉迟晏倾倒在床,她顺势骑坐在腰腹上,不由分说地一口气扒开他的衣襟,露出小麦色健硕的胸肌。
他不解,她却倏然一头扎下来,张嘴狠狠咬在他的锁骨处。
尉迟晏拧眉,没阻止她。
直至咬出血,楚嫆才肯松口,撑起身来看着那枚完整的牙印,抬手抚摸着,血珠抹匀,"本宫也要咬回来。"
"日后你再敢动手动脚,动一下我就咬一口。"
他由迷茫疑惑到忍不住破功,被她逗笑了。
虽不懂她这样做的目的会是什么,但……明显自己很受用。
尉迟晏伸手将她拉下来抱着,怀里皆是她沐浴过后的馨香,闻之陶醉。
手抚摸着柔软顺滑的发丝,越摸越爱不释手,语气愉悦含笑,嗓音都似渡上了醉意,迷恋绵绵不绝,轻声细语道:
"想算计就算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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