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桑朵这条没头没尾的信息,我有些不解,随即又在手机屏幕上敲击了起来:“什么意思啊?”
很快桑朵又回复了过来:“这都不知道?那你也是漏网之鱼。”
我觉得有些好笑:“你不要随便扯些歪理,然后就嫁祸给九年义务教育。”
“你就是不懂,直男一个!”
我也不想继续在“月亮”这个话题上和她纠缠,因为桑朵总是会用一个很奇怪的角度去思考问题,然后把我带入她的世界观和档位,最后再去用她丰富的经验打败我,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吵架那么多回,而我却从来没有赢过的原因。
“你们是在西安么?”
“对啊,给你看看西安的月亮,怎么样,圆不圆?”
“难道西安的月亮和我这里的不是同一个品种么?”我有些无语。
“那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了。”却不想桑朵主动在这个时候关心起了我的行程。
“快了,不过应该要国庆以后回去了,你那边呢?玩得开心么。“
“还行吧,挺开心的。”
“那么敷衍?185大帅哥没把你伺候好么?”我调侃地回复着。
“哪里敷衍了,我都不想回去了呢。伺候得好着呢,要不要给你看看?”
看着这条消息,我突然很想问问她和苏舟的关系,只是觉得突然这样的问话会不会过于突兀,想想还是放进了心里,等到以后桑朵主动提起,再问好了。
“我就不看了,那祝你玩得开心,晚安!”
只是这条信息发出以后,桑朵便不再回复,我也没有在意,因为我们很多次的对话都会在不经意间停止。收起了手机,起身返回了自己的屋子。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许多日子
客户机房内。我正与客户的经理核对着所有程序运行的参数,经过几天的时间,我的程序已经可以完全稳定的运行了,这样意味着这几天我便可以起身返程了。
“真的感谢了,如果不是你来,真的不知道这个项目什么时候能看到头呢!”说话的正是客户经理,是之前对接张建军的那位。
“没事。如果没问题的话我这段时间就回去了,如果后续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电话联系我。”我随意地说着。
“好的,没问题。”想了想,那位客户经理又说道:“不过之前和我对接的张经理呢,我好久没见他了。虽然之前对他有些误会,不过项目结束了,我也想好好谢谢他。”
经他提起,我才发现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张建军了,不过没有在意,可能是被老陈安排到其他项目已经离开重庆了吧,想到这我便回道:“可能被我们领导安排去其他地方了,我会转告给他的。“
告别了客户经理,我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说是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将那两件换洗的衣服重新装回包里而已,当然还有一份我给桑朵带的礼物,想回去以后送给她,是我在观音桥商业街闲逛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一个木雕夜灯,灯上用木雕刻画着渝中的半岛解放桥,长江索道,李子坝轻轨,千厮门大桥,夜灯底下还印着山茶花的图案,的确是一个很重庆的东西,当然也少不了画面中被我和桑朵谈论过的月亮,自从我买下它以后,在这段时间已经不知道被我点亮按灭过多少次,如今装回包里的时候,却多了一份不一样的感觉。
简单地收拾完了行李,我便看起了返程的机票,而就在这个时候,陈光明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我没有多想顺势接起。
“晨陆,老张在你那边么?”陈光明显得有些着急,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陈光明的话让我一阵疑惑,不解地说道:“不在啊,好久没见他了。”
“啊?那你知道他去哪了么?”听了我的话,陈光明显得更加着急。
“我也不清楚,我以为你安排他去跟其他项目了。”陈光明的话让我也有了一些不安的感觉,老张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失踪。
“刚刚客户那边给我来电话,说起了老张,我给老张打电话,都没有打通,所以过来问问你。”
“陈总,他应该没事吧,毕竟50多的人了,或许是回家了吧?”我安慰道。
“晨陆,你不知道老张的为人,之前有个项目也有跟你这次一样的情况,那次老张也消失了几天,等老张回来以后,之前项目那边的客户经理就被人打了一顿,伤得很严重,我担心..”
陈光明的话还没说完,我的心头就是一紧:“我靠,老陈,你的意思是老张会报复?”
“我没有证据,而且客户那边也不愿意追究了,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后来我也不敢让老张独自负责项目,可是那件事情过去很久了,观察了一段时间也的确没有异样,这次如果实在不是人手紧缺我也不会让老张过去的。”
我有些无奈,一向办事靠谱的陈光明,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给我挖了坑:“老陈,你也是厉害,这么坑我,如果我怀疑的是真的,那不就意味着老张消失的几天是准备报复我么?你还为了这个事情扣了他5000,而且如果先前这事是真的,那老头就是蓄意伤人啊,能放过他?”
陈光明叹了口气,显然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哎,晨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这样,我现在就报警,看看能不能找到老张,已经超过两天了符合失踪的条件了。”
我也是一阵无语,感觉周围的人在这个瞬间都被集体降智了一样:“老陈,现在的问题是报警能解决的么,算了算了,你处理你的,我得找个地方躲躲,这件事情那老头肯定也会找我麻烦的。”
“你先不要担心,事情或许不会那么糟糕。我想想办法解决。”陈光明在电话那头安慰道。
我没有和他废话,赶紧挂掉了电话,说实话我并不害怕张建军那个老头,不然我也不会三番两次的不给他面子,还处处挑衅着他,只是陈光明话里的意思,老张肯定是用了什么办法才将上次的客户经理打了一顿,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今我住的地方还是老张给我安排的,这样敌暗我明的情况。让我一刻都不想多呆,拿起了包便准备离开这里。
也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屋外大门被人用钥匙打开的声音,听到这阵声音,我的心也彻底跌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