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醒得格外早，不知火凉收拾好一切出门的时候才不过五点半。

    速鱼留在了他的家里，有冰箱里的食物和额外从便利店买的零食干粮，应该是饿不到的，唯一担心的就是她会不会玩电把她自己玩死——两百年前她变鱼干的时候，这个国家还没有电吧？

    不过担心那么多并没什么用，能教的今早不知火凉在浴室里已经都教了一遍给她，但是看她当时的状态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带速鱼去学校是不可能的，他自己的问题昨晚解决掉了，叶月伊津奈的可还在拖着，速鱼毕竟不是人类，贸然让这个状态下的叶月伊津奈看到她总觉得会出事。

    因为昨晚才察觉到的暴走灵力的特性，现在叶月伊津奈的问题就开始变得紧迫起来了，虽说有现成的解决办法，但是不知火凉还没能做到让她主动说出来，完全不清楚对方是谁、又会在哪里出现，使用这办法也就无从谈起了。

    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

    不知火凉舒了口气，加快了脚步。

    这个时间点街上还没什么人，偶尔会看到有送报纸的送牛奶的和环卫工人，不过他们也差不多快下班了。

    不知火凉打开系统，又看了看他自己的属性栏上多出来的一个子栏。

    『眷属：速鱼』

    这是今早发现的，似乎是昨晚就出现了，不过具体时间点不好确认，那时候他也没心思注意这个。

    再点开，能看到更详细的信息。

    「速鱼」

    「人鱼」

    「属性-【水】」

    「【千年元阴】（一次性，已生效）」

    「【不死之身】（永久共享）」

    「【人鱼之肉】（肉体绑定，无法共享）」

    「【沧溟之裔】（提供神明之力加成）」

    其中【千年元阴】让不知火凉的灵力增加了两倍，也就是现在的总灵力量是昨天的三倍了。本来应该会提升到四倍的，不过这个效果激活的时候不知火凉体内的灵力空空如也，于是一部分就被用来填充原本的灵力了，剩下的才提升上限。

    虽说有点可惜，不过不知火凉已经满足了，而且重点并非是灵力，而是这个效果的另一个意思。

    第二个能力，【不死之身】，提供的效果是自愈力。不知火凉试着给自己手上划了一道小口，然后它就开始慢慢愈合了，虽然速度不是秒回的快，但是比正常人来说无疑是快得多了，而且后续好像还可以提升的样子。

    至于提升方法……“亲密交流”。

    【不死之身】是速鱼她本身拥有的能力，所以她自然也会有这种自愈力，不过不知火凉始终没舍得给她也来一刀，因此暂时还不清楚在她身上这个能力会有多强。

    第三个，就是吃了人鱼肉就会长生不老，不知火凉是不会碰这个的，共享不共享的也无所谓。

    第四个，【沧溟之裔】，具体效果表现出来就是让不知火凉对水的掌控力更上一层楼了，在水里会身体素质翻倍，可以召唤的水量变成三倍——似乎用处不大？一千毫升的水才一千克。

    总之不过是意外之喜，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眷属』是对应着「神明」的，在出现了『眷属』之后，不知火凉属性里的「神明-水」也变成了「水神」。

    本来不知火凉有个『宠物』，现在又多了一个类似的『眷属』。具体区别的话，『宠物』没有任何限制，而『眷属』则需要前置的「神明」，成为眷属的目标本身也需要有一定的特殊性，至少普通的幽灵是不行的，而且『眷属』是需要对方自愿追随才会生效的。

    童守小学的大门出现在前方的时候，不知火凉关上了系统。

    随着距离的慢慢拉近，他看清了在门前低头徘徊着的身影，正是中岛法子。

    她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入了神，即使不知火凉并未刻意放轻步伐，她也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中岛同学，早上好。”

    不知火凉走过去跟她打了个招呼，后者明显地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到不知火凉之后慌慌张张地退了几步，又低下头去不敢跟他对视，声音细如蚊呐：

    “早、早上好，不知火老师……”

    不知火凉不以为意，过去开了门，又道：“中岛同学，不用那么紧张，老师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昨天早上的那个人，是中岛同学吧？”

    中岛法子吓得又退了几步试图尽量远离不知火凉，然后扑通一下向后跌坐在地，惊恐得手足无措：“是、不是！我没看到老师和一个女的进了旧校舍！”

    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捂上了嘴巴，两眼隐有泪花。

    “……”

    这孩子胆子也太小了吧，他长得就这么像坏人吗？

    不知火凉叹了口气，没过去扶她，免得被她误会什么，诚恳道：“中岛同学应该听说过老师是灵能力者这件事吧？像这样……”

    他说着伸出手掌，一朵鲜红的火焰正在他掌心上悬空安静燃烧着，“本来老师是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不过既然中岛同学看到了，老师就跟中岛同学坦白吧，其实那个女生，跟老师正在处理的一起灵异事件有关，老师不告诉大家也是为了你们好……”

    中岛法子捂着嘴巴，呆呆地听着，不自觉地就开始脑补了。灵异事件……原来那个女孩子是幽灵来的吗？是来找老师帮她完成生前没能完成的心愿的吗？好可怜……一定是失败了好多次，快要失去希望的时候才从附近的幽灵那里知道了不知火老师的名字，然后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找过来的吧？可是老师白天要忙着上课，所以就只能先让她藏在旧校舍里，等到放学之后才能动手帮她……

    不知火凉寥寥数言，就让她联想出来了一大堆细节剧情。

    “……所以，老师可以相信中岛同学吗？可以为老师保守这个秘密吗？”

    不知火凉自然不知道这个学生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里就自动补全了一大堆完全没发生过的事，他只是按着自己的节奏让她和自己约定而已。一般来说，小孩子的守约观念往往比绝大多数大人都要更强，所以“约定”这个名头其实很好用。

    “是！”中岛法子立刻点头，“法子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她也不害怕了，反而从心底里生出种使命感来，说完又情不自禁问道：“那位幽灵小姐的愿望，我可以帮得上忙吗？”

    幽灵小姐？谁？我们在说的不是为叶月伊津奈保密的事情吗？

    不知火凉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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