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璃马上回答:“这段监控视频我也看了。但是,没有发现异样啊。我爸从病房出来,然后离开医院,没有见过任何人,也没有做任何的反常举动。”
不仅她,年彦臣,年家,还有警方都看过这段视频。
就是因为郁父的行为很正常,所以,无法构成犯罪证据,也无法逮捕起诉。
年彦臣只能私下报复,搞垮郁家,强娶郁晚璃,逼死郁父!
提起这件事,郁晚璃还是会止不住的发颤,手抖心慌。
爸爸本来是好意去探望年老爷,结果却惹上祸端。
江筠筠看出来了她内心的惶恐和紧张,连忙伸手搭在她手背上,轻轻安抚。
“……没事,”郁晚璃深吸了一口气,“景风哥,你接着说,你从这段监控里,发现了什么?”
“时间对不上。”
“时间?”
谢景风紧抿着唇:“是的。按理说,从住院病房那里,到走出医院大门,算上等电梯的时间,算上排队,上洗手间等等的各种时间,正常人最多也只需要十分钟。”
“而郁伯父,花了二十分钟。”
“那么,这多出来的十分钟时间里,郁伯父去干什么了?他为什么会如此的磨蹭?是有什么事绊住了他,还是他在无监控的死角里,做了些什么?”
谢景风一个接着一个的抛出问题:“郁伯父为什么从病房出来后,没有直接马上离开医院?十分钟其实可以做很多事情了,如果郁伯父早点离开十分钟,也许年老爷的死,都不会联想到他身上啊……”
包厢里,一片寂静。
郁晚璃死死的蹙着眉,无意识的咬着下唇内的嫩肉。
“晚晚,这十分钟,很容易被人忽视,也确确实实被所有人无视了,包括睿智聪明的年彦臣。我都是抱着探究和侦查的想法,反复看了几百遍监控,才找出来十分钟的时间差异。”
“但是监控里,找不出来这多出来的十分钟,郁伯父去干什么了。他是不是躲在某个角落,比如楼梯间,或者走廊尽头拐角处?”
郁晚璃怔愣了好久,才说了一句:“可能……可能我爸就是走得慢,行动迟缓?”
“不,”谢景风否认了,“监控里,郁伯父的腿脚没有问题,步伐和速度都是正常人的频率。”
那,那是怎么回事呢?
郁晚璃也不知道。
谢景风看着她的眼睛:“晚晚,我找到了这多出来的十分钟的时间内,郁伯父可能在哪里。因为他从病房出来,进入电梯出了电梯,这段时间是正常的,没有拖延,只花了三分钟。但是——”
“但是,他出电梯之后,再到出现在医院大门口,却花了十七分钟。也就是说,出了电梯,郁伯父去干了一件别的事情,完成之后,他才离开医院,身影才出现在大门的监控里。”
因为郁父已经离开病房,出了电梯下了楼,所以他去做什么,也无人在意了,更不会去联想。
可这很不对劲。
为什么要在医院内部逗留呢?而且,还是在监控没有拍到的地方。
显然……郁父是故意躲着监控的。
郁晚璃的脸色微微发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我也猜不到我爸在想什么。出事的时候,我还在学校里,准备毕业论文答辩……”
咽了咽口水,郁晚璃艰难的发出声音:“难道,年老爷的死,真的跟我爸有关吗?”
不,爸爸不是那样的人啊。
他那么的正直善良,乐于助人又心思纯良,没有理由去害年老爷!
“晚晚,我相信伯父没有害人之心,”谢景风声音柔和但坚定,“不过,突破口就在这里。如果能够知道,出了电梯之后,伯父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的话……我们就能更靠近真相一步了。”
这个问题,很关键。
但是郁父已经去世,又从何查起呢?
谁会知道呢?
郁晚璃的眼神有些涣散,浑身更是轻颤不已,整个人透着一种无助。
“关键点出来了,”谢景风说,“我们在找主治医生询问的同时,也该查查郁伯父的行踪。晚晚,你好好想一想,怎么才能够知道伯父去做了什么呢?伯父有没有心腹,或者是时刻陪伴追随他的人,比如秘书,保镖之类的。”
郁晚璃涣散的眼睛,慢慢聚焦,望着谢景风。
她想起了一个人。
谢景风看出了她的内心,循循善诱:“晚晚,想到什么,直接说,这里没有外人。”
“那天,我爸不是一个人去探望年老爷的。”郁晚璃说,“他是和我妈一起去的。”
谢景风和江筠筠同时惊呼:“郁伯母?”
郁伯母也去医院了?
那为什么病房里,根本没有过郁母的身影?!
“对,我妈。”郁晚璃肯定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变成,只有我爸在病房里,我妈没有出现过。可能是年老爷和我爸有事要说,支开了我妈?”
说着,郁晚璃拿出手机:“我这里还有我和我妈当时的聊天记录。她去医院之前,都跟我说了。我当时忙着论文答辩,没当回事没往心里去,敷衍的回了个‘好的’。”
她翻找出记录,亮给谢景风看。
谢景风抿紧了唇:“晚晚,伯母现在在哪?能见到她吗?”
顿了顿,谢景风又说道:“不行,不能直接问。郁伯母精神受到刺激,伯父的去世又是对她的重大打击……要是直接询问她,勾起她的回忆,怕是会再次刺激她的精神,加重病情。”
他处处考虑周到,没有为了查真相,而不顾郁母的感受。
“就算能问,现在也见不到她。”郁晚璃苦笑一声,“她在海岛,在年彦臣的手上。”
她能不能见到自己的母亲,要看年彦臣的脸色。
他高兴了,说不定就会带她去见一面。
他要是不高兴,别说见面,她就是想给母亲打个电话都不可能。
何况,郁晚璃要是突然提出说,要去海岛要见母亲,只怕以年彦臣多疑的性格,肯定会猜测。
她怎么做都不妥当。
“晚晚,”江筠筠突然出声道,“我见过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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