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板,你这铺子啥吃食这么香呐,还没进门,肚子里的馋虫就被勾得直闹腾啦!”
一位食客刚跨进铺子门槛,就耸着鼻子嚷嚷起来,眼睛直勾勾地朝着厨房方向张望,那儿正飘出阵阵诱人的香气,正是赵凝雪在里头忙活煮苕汤圆呢。
“大哥,咱这儿独一份的苕汤圆,那滋味,啧啧,红薯做皮,裹着鲜香冒油的馅料,再蘸上特制辣椒料,咬一口,甜辣在舌尖上蹦跶,保管您忘不了!”
赵凝雪在厨房里头应着,声音清脆爽朗,手上动作不停,正麻利地将煮好的汤圆往碗里盛,还不忘细心地撒上红亮辣椒末,摆得整整齐齐准备端出去。
“哟,听着新鲜,可汤圆蘸辣椒,能好吃嘛?”
旁边一位大娘满脸疑惑,拉过把椅子坐下,却还是探着身子,满心好奇。
“大娘,您就放一百个心!起初我家里人也犯嘀咕,结果一尝,那甜辣碰撞,跟过年放烟花似的,妙得很呐!”
赵凝雪边说边端着托盘,稳稳地从厨房走出来,把汤圆搁在大娘桌上。
“您瞅瞅,这白胖汤圆配着红辣椒末,色相多勾人,快尝尝。”
大娘犹豫着咬一口,眼睛骤亮,竖起大拇指:“哎呀,赵老板,真绝啦!”
这时,顾悦兮像只灵活的小猫,从桌椅间缝隙钻到厨房门口,小手紧紧扒着门框,娇声喊:“娘,我要在这儿陪你,我能帮忙递勺子。”
顾睿则迈着小步匆匆跟来,一把拉过妹妹,故作严肃道:“妹妹,厨房危险,别捣乱,我陪你在外头充当着,乖乖等娘煮好汤圆,不然磕着碰着,娘又要操心咯。”
虽说他的语气一本正经,可眼角藏着的那丝调皮还是露了出来,边说边拉着妹妹往回走,还冲她做个鬼脸。
周大娘守在厨房炉灶旁,眼睛紧紧盯着锅里翻滚的汤圆,嘴里碎碎念:“这火得稳稳当当,煮的时长可不能差一分一毫,不然汤圆软硬度不对,口感就差啦。”
她边念叨,边小心翼翼地添着柴火,十足的细心。
赵大娘呢,双手抱起沉甸甸的糯米粉袋,“嘿”一只搁到案台上,大笑着说:“咱料备得足足的,今天管够大伙敞开肚皮吃!力气活儿,找我就行咯。”声如洪钟,透着那股子豪爽劲。
婆婆许慧满脸笑意,在铺子桌椅间慢悠悠走着,轻言细语安抚食客:“大伙别急,都能吃上热乎的,咱慢慢排着队,一个都落不下,都能尝着这美味。”
她的态度随和,话语里满是耐心,让大伙原本急切的心都平和了几分。
小姑子顾瑶站在铺子中间,急得直搓手,瞅着厨房方向喊:“哎呀,嫂子,快着些嘞,外面人都等不及啦,这汤圆趁热才最对味儿呐!”
顾瑶脸上满是急切,恨不能冲进厨房催着嫂子把汤圆瞬间端上桌。
“赵老板,给我也来一碗,闻着味儿就受不了咯!”又有一位年轻后生喊道,还晃了晃手里的钱袋子。
赵凝雪在厨房笑着回应:“小哥,稍等片刻,马上就好嘞!这汤圆可得煮得火候正好,急不得呀。”
“赵老板,你这辣椒料看着吓人,真能配着汤圆吃?”一位大妈皱着眉,怀疑地问。
“大妈,您别怕,这辣椒料可是点睛之笔!甜汤圆遇上热辣料,那口感,一融合,就像舌尖在开派对,别样刺激又舒坦,您尝了就知道啦。”
赵凝雪耐心解释着,又端出几碗汤圆,“大伙先尝尝,多提提意见。”
“娘,我看妹妹乖乖坐着呢,我来帮你端盘子吧,我可有力气啦。”顾睿自告奋勇跑到厨房门口,伸着脑袋说。
“行,我家睿儿长大了,懂事咯,可别洒了啊。”赵凝雪笑着把托盘递给顾睿,还不忘叮嘱。
顾悦兮坐在椅子上,晃着小腿嘟囔:“哥哥,你回来,我也要帮忙。”
“妹妹,你坐着就是帮忙啦,不然等会儿没部位坐咯。”顾睿边端盘子边哄着妹妹。
“赵老板,这汤圆真是太好吃啦,我从没吃过这么特别的,你咋想出这搭配的呀?”一位食客满脸惊喜,边吃边问。
“嗨,也是偶然得的灵感,想着传统汤圆变个花样,给大伙尝尝新鲜,没想到还挺受欢迎嘞。”赵凝雪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答。
“嫂子,你快瞅瞅,又来好些人,咱这汤圆要火遍全城啦!”顾瑶兴奋地在铺子门口跳脚,忙着招呼新客人。
“大伙别急,慢慢来,保证人人都有美味的苕汤圆吃!”婆婆许慧也提高了音量,安抚着愈发长的队伍。
“赵老板,再给我打包两份,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让他们也馋馋。”一位大叔喊道。
“好嘞,大叔,马上给您打包得妥妥当当的!”赵凝雪麻利地拿过油纸,开始打包,嘴里还念叨着,“回去要是加热,可别煮太久,烫一烫就行,味儿还在。”
正说着,一位老饕模样的食客砸吧着嘴感慨:“赵老板呐,我吃了大半辈子汤圆,以往都是白白胖胖、甜腻软糯的纯糯米皮汤圆,要么是芝麻馅,要么是花生馅,口感单一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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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您这苕汤圆,皮是红薯做的吧,带着红薯那独有的香甜和软糯,嚼起来还特有劲道。”
“再配上这新奇的辣椒蘸料,一口下去,甜、辣、糯、香全在嘴里炸开了,层次感太丰富啦,当真是开了眼,也开了胃咯!”
周围食客纷纷点头附和,一个年轻姑娘也跟着说:“是啊,我原本想着汤圆蘸辣椒得多违和呀。”
“没成想,这搭配绝了,跟我以前吃过的汤圆口感天差地别,吃着可上头啦,感觉像发现了宝藏吃食,以后肯定常来光顾!”
这时,一位带着孩子的妇人挤进来,有些犹豫地问:“赵老板,我家孩子小,吃不得辣,你这汤圆能单卖不蘸料的不?”
赵凝雪忙从厨房探出头,满脸笑意:“当然行嘞,大姐!咱有不蘸料的,纯纯的甜口,红薯皮裹着香馅,小孩子保准爱吃,您稍等哈。”
旁边桌的食客打趣道:“大姐,您可让孩子试试蘸一点,少蘸点辣,那滋味妙着呢,我小时候也怕辣,现在吃上这一口,就知道错过多少好味道。”
妇人笑着摇头:“还是先吃甜的,稳妥些。”
又有个急性子的小伙嚷道:“赵老板,你这煮汤圆速度能不能再快点,这闻着味儿,馋得我心急火燎的!”
顾瑶在一旁抢着回:“小哥,咱这得保证质量呀,煮得火候不到,口感差了,不是砸自家招牌嘛,您再稍等会儿,马上就好!”
周大娘也探出身,温和地说:“小伙儿,这汤圆讲究‘三起三落’,火急不得,慢工出细活,出土保证软糯筋道,包你满意。”
一位老者捻着胡须,眯着眼说:“赵老板,你这吃食既有新意,又不失传统底蕴,莫不是有啥独家秘方?”
赵凝雪谦逊一笑:“大爷,哪有啥秘方,不过是用心琢磨食材搭配,想着把家乡味儿融进这汤圆里,给大伙换换口味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这般独特,希望你这铺子能一直开下去,造福咱这老饕们的嘴哟!”老者乐呵呵说道。
另一边话说到了中午,学堂课间,顾泽满心欢喜地抱着食盒走进教室,食盒里装的自然是嫂子赵凝雪精心备的苕汤圆。
他刚坐下,就冲一旁胖胖的王宇、俊俏的苏逸还有话少的苏易尘招手:“嘿,兄弟们,今天我嫂子又给我做了苕汤圆,可美味了,我特意多带了些,都尝尝!”
王宇一听,眼睛放光,立马凑过来,搓着手笑道:“哎呀,顾泽,你嫂子手艺那是没得说,上次吃过一回就惦记着呢,快让我解解馋。”
苏逸也面带期待,优雅地坐过来,笑着说:“今日有口福了,这独特的汤圆,别处可吃不着。”
苏易尘虽没吭声,但眼神里满是好奇,默默挪了挪凳子靠近。
顾泽打开食盒,热气裹挟着甜香瞬间飘散开来。
周围同窗们本在嬉闹,一下被这香味吸引,纷纷转头张望。
“啥味儿这么香啊,顾泽,你带啥好吃的啦?”一个同窗伸长脖子喊道。
顾泽笑着给王宇他们分汤圆,一边回应:“我嫂子做的苕汤圆,那口感,绝了!”
王宇迫不及待咬一口,腮帮子一鼓一鼓,含糊嚷道:“太妙啦,我舌头都要跳舞咯!这皮糯糯的,馅还贼香,再配上点辣椒,哇,我舌头都要跳舞咯!”
苏逸吃着,微微点头,眼里满是赞赏:“确实别具风味,甜辣交融,口感丰富,你嫂子真厉害。”
苏易尘尝了后,嘴角也泛起笑意,低声说了句:“好吃。”
周围同窗们看着他们吃得陶醉,又是羡慕又是好奇,围过来七嘴八舌。
“顾泽,你嫂子这汤圆咋做的呀,咋从没见过这般吃法。”
“就是,快讲讲,回头我让我家厨娘也试试。”
顾泽咽下嘴里的汤圆,清了清嗓子,一脸得意地介绍起来:“诸位,这苕汤圆来历可不一般呐!是我嫂子在她爹赵秀才那些藏书里瞧到的。”
“我伯父那书房,堆满了各式古籍,嫂子平日就爱翻翻,偶然寻得这关于苕汤圆的记载,觉着新奇,便照着法子捣鼓起来。”
“又结合咱们本地口味,添了特制的辣椒蘸料,这才做出这般独特美味。”
同窗们听了,大多只是微微点头,有个同窗漫不经心地嘟囔:“哦,原是从书上看来的,读书人家藏书多,寻出个吃食方子倒也不稀奇。”
另一个接话道:“是啊,咱身边那些个读书人,哪家不是满屋子书,不过你嫂子能把书上吃食做出来,还做得这般可口,那也是能耐。”
顾泽倒也不恼他们这平淡反应,继续兴致勃勃说道:“虽说从书上来,可真要做好,工序繁琐着呢。”
“得精心选红薯,蒸得恰到好处捣成泥,再和糯米粉揉匀,馅料调配也讲究,还得把控煮汤圆火候,少一步都不行。”
王宇边吃边问:“那这红薯做皮,怎么就比寻常糯米皮出彩啦?”
顾泽嘿嘿一笑:“这红薯皮带着自身独有的香甜,软糯中又有股子劲道,和馅料一搭,口感层次立马就有了,再蘸上辣椒,绝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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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也好奇问道:“你嫂子加的这辣椒料,看着红亮,闻着挺冲,怎么和甜汤圆这么合拍?”
顾泽拍着胸脯道:“我嫂子说了,这辣椒是精心研磨调配的,辣得恰到好处,刺激舌尖,把红薯和馅料的甜香全勾出来,甜与辣在嘴里碰撞,妙不可言呐!”
同窗们听着顾泽这番详解,愈发觉得这苕汤圆制作不易又独具匠心,纷纷夸赞顾泽有个好嫂子。
正说着,有同窗感叹道:“顾泽,你嫂子这赵老板当得名副其实啊,开的平价食堂如今在咱这儿可有名气啦,听家里人说,每日食客络绎不绝,都冲着那地道美味去的。”
顾泽一听,胸膛挺得更高了,满脸骄傲,眼睛都亮了几分:“那可不,我嫂子厨艺精湛,又用心经营,把平价食堂打理得红红火火,好多吃食都是别处吃不着的稀罕味儿。”
“就说这苕汤圆,从食材挑选,到制作工序,再到调味配比,无一不是精心钻研,能不招人喜欢嘛!”
王宇一边大嚼汤圆,一边竖起大拇指:“确实,赵老板太有本事啦!咱平日里读书,讲究个‘精益求精’。”
“赵老板做吃食,也是秉持这般精神呐,就这苕汤圆,若是拿到市面上,保准能成爆款,让那些个老饕们争着抢着掏钱买。”
苏逸轻笑着点头:“这般独具匠心的吃食,搭配巧妙,料也扎实,难怪食堂声名远扬。”
“我听家里长辈讲,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赵老板的手艺,好些人专门从老远地方赶来,就为尝一口特色菜呢。”
“往后有机会,真该多去店里好生尝尝其他菜品,说不定还有更多惊喜。”
苏易尘懒得多话,认真说道:“赵老板有巧思,善经营,食堂火是必然。”
“看这汤圆,皮馅俱佳,调料出彩,普通食材做出非凡滋味,定下了苦功。”
几人正聊得热火朝天,老师举人林启贤先生恰好路过,听到他们的议论,停住脚步,微微俯身,目光带着笑意看向他们:“诸位学子,何事这般热闹,可是有佳肴分享?”
顾泽忙起身行礼,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先生,学生带了嫂子做的苕汤圆,大伙觉着新奇美味,正说着嫂子开的平价食堂呢,如今食堂在城中颇有名气,做的吃食独具特色。”
林启贤先生闻着空气中残留的甜香,来了兴致:“哦?便是这香味引得你们议论纷纷吧,你嫂子能将吃食做出名堂,也是用心之人。”
“不过,美食虽好,可莫要让口腹之欲分了心神,荒废学业,当学那精研厨艺般,用心钻研学问呐。”
顾泽连忙应道:“先生教诲,学生铭记于心。嫂子也常叮嘱我,要以学业为重,吃食不过是生活点缀,学问才是立身之本。”
王宇也站起来,一本正经地说:“先生放心,我们断不会因贪恋美味,误了读书正事,定会如赵老板钻研厨艺那般,勤勉向学。”
苏逸附和道:“是啊,美食可佐生活之乐,学问能启心智之门,二者皆重,自会平衡兼顾。”
苏易尘跟着点头表态。
林启贤先生满意地捋了捋胡须:“如此便好,望你们言行如一。”
说着,他又凑近食盒,那残余的香气勾得他食欲大增,“闻着这般诱人,瞧着诸位吃得陶醉,我想这苕汤圆定有非凡魅力,日后有机会,我也定要去你嫂子那平价食堂尝尝,见识见识这般独特美味。”
待先生走远,几人相视一笑,又继续分享起那碗中的苕汤圆,食堂里满是欢声笑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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