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相信大师你。那你看这些一共要...”毕忠看着大师,有些担心价格会太高。
“这样吧,既然是田总介绍的,我们也算是有缘,难得我现在在苏州这里。过不了两天我就得走,所以咱俩的遇见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这样的话,从这些法物再到烧香,一共收你四万块钱。驱邪、招财。”
毕忠咽了一口口水。他本意是觉得一两万也就足够了,没成想却要翻倍给:“但是你能说说我具体遇到了什么麻烦吗?”毕忠想试试这个大师到底灵不灵。
“外面的这个女人,有了你的孩子。而且恐怕还不止一个。所以这个女人会格外的讨人嫌。为什么呢?因为她本身做了你的外室,就应该知道进退。结果却不少事,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这些孩子也有可能会成为你的麻烦。”
“大师,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可能会对我的生意带来不好的影响吗?”毕忠有些紧张起来。
“有可能的。你想想遇到这个女人之后,你的生意是更好了还是更差了呢?”
“生意倒是还不错,进项一如往常。只是中间这个过程好像有些坎坷。”毕忠开始回忆过去的这些时日,只觉得和客户打交道好像难了一些。
“那是因为你自己的运势旺,这个女人虽然会影响你,但是影响的不大。可是有了这两个孩子就难说了,毕竟人多影响力量大嘛。”
“那怎么办?”毕忠慌了。
“所以需要法物加持啊,所以需要烧香了。如果什么都不做自然会被他们影响。有的女人是旺夫的,有的女人是克夫的,你想想你的命够不够硬,够不够让她克的呀?”
“那大师,我的命...”毕忠有些着急起来。
“你的八字轻,肯定是不够克的。既然自己八字不够硬的话,就得让外人让外力来帮帮忙啊。”骗子大师在极力推销自己的东西。
“好好好大师,你让我买啥我都买。但是这外面女人的事情你也得帮我解决了呀。”
“好解决,少见面,少搅和到她那堆里去。这人啊都有个气场的讲究,你和对方挨得越近,这气场不就越相似吗?”骗子大师看买完得手就不想再多话了,起身准备要走。
“那以后,她那儿我还能去吗?”毕忠想起那套房子以后可能得一起住,就有些烦躁。
“那肯定是不行的呀,都跟你说了她克夫,你还往前凑。”骗子大师看到自己得逞就有些不耐烦起来,不想再多讲什么。
“我知道了,谢谢大师。”毕忠有些话痨起来,甚至舍不得大师离开。
大师看着自己的账户,心满意足地收了账,出发去田总那边两个人准备分账。
这边,毕忠坐在椅子上,却开始思考以后和邱珏要怎么个拆账法。
如果这套房子给她住的话,我就不能去,那又得另找住处,又得花一笔钱。
既然这套房子是我买的,也是我还贷,为什么不能我住呢?
至于邱珏,还是老办法,找一套房子租下来,一年也不过就几万块。总比被她克的强。
想到这里毕忠也算是定了心。那套本来说是买给孩子的洋房就此收回,好好找装修公司弄一弄,就算是以后自己的新房了。让朴仁再去四处看看,找一套房子租下来打发了他们母子算了。
本来以为花了钱消了灾必然是没事儿了,可是近几日脖子后面突然疼了起来,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包块,现在居然变得有硬币那么大。经过徐媛的提醒才发现原来居然是个疖子。
我这花了钱消了灾怎么还会长东西啊?毕忠摸着包块不明所以。
但是,毕忠毕竟是花了钱的,不肯承认自己被骗了。所以他坚持不去医院,认为只要持续在烧香,自己的包块早晚会退下去。可是没成想扛了两天,包块就越来越大。
“徐媛,你来帮我看看,我这里好疼啊。”毕忠从客房爬起来,喊着徐媛快来帮帮自己。
徐媛敲了敲门,没有贸然进去。
“哎呀,你别敲了,你进来呗。”毕忠真的很反感徐媛自从离婚之后就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外人。不仅只让自己上客房的卫生间,甚至还会在回屋的时候反锁房门。
徐媛得到了允许之后才推门而入。在她看来,两个人解除了婚姻关系,彼此也就是熟人关系而已,如果不经对方允许,推门而入也太不礼貌了。而且她也实在是不想再看到对方的身体部位。
“你这个包块比前两天又大了一些,我建议还是要到医院去看看需不需要开刀引流。”徐媛举着手机打开手电筒,仔细照过以后说道。
毕忠想到开刀引流那个滋味就开始龇牙咧嘴:“我小时候弄过可疼了。”
“那也没办法呀。走吧,我开车带你去。”
本想再挺两日的,可是身体的不舒适感却实在是强撑不下去了。毕忠只能依着徐媛的话去了医院。
经过检查果然是皮脂腺囊肿,因为皮下有豆腐渣样的东西,所以必须要开刀引流。医生对着徐媛说:“这是个门诊手术,家属在外面等一等,很快就好。”
徐媛本想开口反驳自己不是家属,但是想了想算了。她在外面等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毕忠杀猪一样的声音在嚎叫。
路过的人驻足笑着说:“这是在割包皮吧?”
徐媛突然想到了一本书叫做《男人这个东西》,其中有一节就强调过:男性对于疼痛的忍耐能力较之女性来说要小很多,所以遇到了一些小的伤痛,男性喊叫的声音会比女性大的多,从而让外人认为男性正在遭受着什么不可忍受的疼痛。
徐媛想到这里不禁笑了:以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自己离不开这个人。总觉得这个人神通广大,什么都能做到。可是真的和这个人分开之后才会发现,其实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做不了的。也许离不开男人,只是我自己的一层滤镜而已。哪有什么人是离不开的,又哪有什么人是无所不能的呢?比如此刻里面做开刀引流的毕忠,嚎叫得如此大声,不知道还以为在做什么恐怖的手术。可实际上呢?
不过都是肉体凡胎,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更能干。从前我把太多的滤镜放到了毕忠的身上,现在收回了这些滤镜,再看这个人。太普通了。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还是个人啊。”毕忠捂着脖子一瘸一拐走了出来,出门就看到徐媛在笑,忍不住出口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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