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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4章 你会带着你的狗吗?
    虽然薛知恩否定了齐宿的身份,但还是有好事网友录屏。

    那样亲近的互动、拉甜丝的眼神,毫无意外,在网上掀起一波不小的风浪。

    薛知恩在役时的形象素来乖巧,还有国民女儿的戏称。

    如今退役却跟一个黄毛搅和在一起,很多网友接受无能。

    嗑她跟崔商的cp粉也破了大防,连夜深扒黄毛的身份。

    只是,事件没来得及发酵,热搜就被压了下去。

    齐宿低调很少在媒体面前露面,何况他的形象还大变样,一般人可能认不出,但跟他朋友多年的几人不可能认不出来。

    萧骋连夜来嘲笑:“不是朋友,也不是男朋友~”

    “那你是谁啊?齐大艺术家,你是谁啊?”

    陈肆也在群通话里,接话说:“还能是谁,齐大舔狗呀。”

    两个男人幸灾乐祸的声音响彻卫生间。

    齐宿在镜前整理自己睡衣的衣领,他看着镜中反射的自己,冷白的脖颈一块块或红或紫的齿痕遍布,被咬肿的耳廓骤然红了红。

    陈肆:“怎么不说话了?齐宿你别躲在墙角哭。”

    萧骋:“不会上天台了吧?”

    陈肆:“我看他现在还舍不得。”

    “哈哈哈哈——还是你懂他——”

    齐宿对两人的嘲笑置若罔闻,他拢拢衣领遮住那些小猫儿没轻没重的痕迹。

    “你们不懂我现在有多幸福,怎么可能上天台。”

    他得意地扬眉,全然忘了就在刚刚,他还难受得想死。

    群通话安静了几秒。

    兄弟们同情地开口。

    “齐宿,倒也不用刻意伪装坚强,我们又不会笑话你。”

    “是啊,我们都是你哥们,怎么会笑你呢?”

    齐宿呵呵:“你们已经笑话完了。”

    什么哥们。

    都是狐朋狗友罢了。

    他有薛知恩就够了。

    贤夫良父·齐准备挂断‘损友’的电话,去哄他家知恩睡觉觉,狐朋和狗友马上哀嚎。

    “你先等等,话还没说完!”

    齐宿无情:“不说了,舔狗要哄主人睡觉去了。”

    萧骋:“……”

    陈肆:“……”

    这是生气了。

    舔狗还有脾气呢。

    两人不跟他开玩笑了。

    “你行不行啊,到现在连朋友的名分都没混上。”

    齐宿已经被哄好了。

    他说:“俗,俗了,我们的关系才不需要告诉那些无聊的网友,日子是我过,我们家知恩对我多好,我清楚就行。”

    好到全盘接受他的好,结果连个名分都没有?

    两人很想劝他清醒清醒,但又不知从何下口。

    他心甘情愿,一门心思痴心不改,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在学生时代他们劝了他多少次,让他在现实中找个正经对象,眼光别高的那么离谱。

    他不听。

    谁能想到,他这倔驴还真就混上了薛知恩身边的位置。

    虽然薛知恩没在直播间承认他们的关系。

    但他们确实睡一个被窝啊!

    “齐宿,你小子真该死啊!”

    齐宿也觉得,他真是幸福得该死。

    嘿嘿嘿。

    陈肆戳了他两句先把语音挂了,他明天新工作室开门要早起,萧骋问他之前的事儿。

    “我让你问问她愿不愿意带你走,你问了没有?”

    齐宿卡壳:“……现在提这些做什么?”

    “你还怪我不让你一直当缩头乌龟了是吧?”萧骋说,“别让我下次接到的是你要跳楼的电话。”

    萧骋叹了口气,最后说道:“艺术家死了,画确实是更值钱,但我可不想发这种朋难财。”

    齐宿不接话。

    通话挂断,屋内一片沉寂。

    齐宿望着洗手台上明亮的镜面,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抚上侧颈,凹凸不平,隐隐泛着疼痛的咬痕,是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证明。

    齐宿多么希望痕迹能永存,多么希望她能永远……

    永远真的太远了。

    薛知恩迷迷糊糊间,感觉被什么压住了,是温温热热,块头和力气都很大的东西,这段时间养成的习惯,叫她的本能知道了那是什么——

    她回抱住对方。

    能明显感觉,压在身上的东西颤了颤,接着,那力道又紧了。

    像要把她整个塞进肋骨,与血肉相融。

    这样你就不能离开我了吧。

    那东西可怕地想。

    ……

    薛知恩会不会带他走,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问。

    最起码跟昨天的破防比,简直是小问题。

    可齐宿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从早饭开始,薛知恩就感觉气氛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觉得齐宿实在事多,昨天亲亲抱抱那么久,结果效果维持不到一晚。

    他是不是故意在找茬?

    “又怎么了?”

    烦归烦,薛知恩还是语气不耐地开口了。

    “早上不是亲过了?”

    她以为自己欲求不满?

    “咳咳——”

    齐宿这念头冒出来,猛地咳嗽两声:“我不是在想那种事。”

    “那你在想哪种事?”薛知恩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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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朗的青年抿紧了他轮廓漂亮的唇瓣,对面那双蕴含专注、深情的眼望来,齐宿无法对爱人隐瞒一丝一毫。

    他抱着面碗,哆哆嗦嗦地把萧骋的话全秃噜出来。

    什么听说陆家的产业重心在国外。

    什么我记得你之前也常在国外。

    什么你有没有考虑过出国定居?

    什么出国的话,‘狗’要怎么办?托运吗?之类的。

    薛知恩听完后沉默。

    就在齐宿以为她仍要用沉默将这个话题翻过去,心脏往下坠了坠,他强撑起嘴角:“你……你可以当我没说过……”

    没想到,她忽然问:“萧骋是谁?”

    “……”

    齐宿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超级多。

    他想起萧骋的家世,想起他那张从大学时就极其受欢迎的脸,和骚包的个性……

    他突然好后悔,后悔提起这个人。

    齐宿脸色有些差:“你不用在意,只是我的一个无关紧要,关系一般,基本上不见面的普、通、朋、友。”

    “啊啾——!”

    会议上,萧骋一个喷嚏打断了正侃侃而谈的汇报人。

    “老板,您的龙体没事吧?”

    “没事,没事,有点着凉。”

    他摸摸鼻子尴尬地抬手,让他们继续。

    怎么回事?

    昨天在泳池里跟那小子打电话打感冒了?

    不对。

    一定是姓齐的在背地里骂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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