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棉片消毒后,薛知恩把针枪抵住他的上耳骨,因为听说这里是最疼的。
她垂眸问乖乖跪在她身下,让她动手的姿势舒服的男人。
“你确定要打?”
“对啊。”齐宿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是期待,“你快打吧,我一想到能拥有你给我打的耳洞就感觉好兴奋。”
那个粉丝能有他这种待遇?
他感觉自己要幸福死了。
他应该没有在做梦吧?
“你真的确定?”似乎怕他会反悔,薛知恩又问了一遍。
“真的真的确定!”齐宿还是一样的答案。
打个耳钉而已,又不是用锥子往脑壳上开洞,齐宿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感觉是件她亲手留在他身上的超棒礼物!
当然锥子在脑壳开洞,只要是她来,他也可以~
男人又忍不住露出痴痴傻傻的笑容,薛知恩不知道他都脑补了些什么,抿抿双唇,忽然想放弃,感觉给他打了会被黏上。
她移开:“要不还是算了……”
“不要算了啊!”她想放弃,可齐宿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拉住她的手腕,眼眶红红的,恨不得给她磕两个头,“求你了,知恩。”
“你要打去找别人……”薛知恩躲他。
齐宿要哭了,好像被抛弃的可怜小狗:
“你怎么能玩弄我呢?我以为你会给我打的,我刚才还那么期待,你怎么能这样呢?不可怕的,只要按一下就行,你满足你的狗狗这点小小的心愿好吗?”
几句重量极大的控诉砸到薛知恩头顶,她复杂的目光几经变化,最后归于平静。
她垂睨着他:“就这么想我来打?”
“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齐宿仰头,眼底的痴迷浓得令人喘不过气。
“我喜欢你……”
薛知恩低头:“吻痕你要不要?”
‘咔——’
耳钉打得很好,银质的穿刺针留在上面鼓起一个小小的简约圆球,说明书上说一周后才能更换耳钉。
薛知恩问他:“疼吗?”
齐宿耳朵发红,不是疼的是羞的:“我感觉不算疼,其实跟蚊子咬差不多。”
跟薛知恩比,这点疼,确实跟蚊子咬一样。
“怎么样?你觉得好看吗?”齐宿更在意这个。
薛知恩看着他因那点小小的银质耳钉多了丝不羁个性的漂亮脸蛋,实话实说。
“不难看。”
那就是好看。
“你夸我了,”齐宿脸颊更红了,“我好开心~”
他这样是不是离黄毛混混更近些了?
薛知恩不说话,从盒子里又捞出一支,露出自己右耳:“来,该你给我打了。”
齐宿神色有些踌躇。
说实话。
他不想帮她打。
虽然薛知恩有跟他配套的耳钉是件很吸引人的事,但这还是会疼的,他不舍得她受一丁点的疼。
“知恩,”齐宿想跟她打商量,“你先不弄了好吗?”
“为什么?”薛知恩说,“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找别人。”
齐宿见她变了脸色,脑子极快地改口。
“你再帮我多打几个吧,只有一个还不够,我的这只耳朵还有很多空余,另一只耳朵也还没打……”
“你整那么多做什么?”薛知恩不能理解。
齐宿羞赧地傻笑:“机会难得,肯定是越多越好。”
薛知恩:“……这是你想要的?”
“没错,”齐宿求她,“帮帮我,满足我吧。”
第一次有人说他不想要钱,不想要权,不想要吻,只想……
这要求实在太小太卑微了,薛知恩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可能是留着备用的,那一盒的一次性穿刺枪只有三枚,齐宿一只左耳就打完了,上耳骨、中耳骨、耳垂,一共三下。
齐宿虽然感觉不太够,不过能一次性拥有三个耳洞,就算以后都没有割耳,他也很满足了。
整个人喜滋滋地,像泡在蜜罐里,连看人的眼都是甜腻腻的,像糖渍杏仁。
薛知恩沉默地盯着他一下子穿孔三次正生理性发红的左耳,又问了一遍:“不疼吗?”
“不疼,心里疼。”齐宿捂住心口。
薛知恩:“?”
齐宿笑:“心脏被你这么多的宠爱击中了,真的好疼。”
薛知恩:“……”
神经病。
头发总是要染的,可是齐宿这条有小心思的坏狗狗说。
“漂发膏不够用了,好像就剩一点了。”
然后,薛知恩就得到一缕意思意思的挂耳染,和一条完全叛逆模样的金毛狗狗。
她看着镜子里只多了右耳后一点金色样式的自己和身边满头金发,耳钉熠熠生辉的傻男人,不禁疑惑。
到底是谁在重返叛逆期?
薛知恩的叛逆计划,并没因齐宿这个绊脚石停住步伐。
晚饭后,她吃着某男剥好皮的葡萄问齐宿有没有那种垃圾男人可以介绍给她交往。
她记得他认识不少奇奇怪怪的人。
齐宿给她按摩的大手一顿,掩饰不安地笑了声:“我不就是垃圾吗?”
“比你还垃圾的。”
齐宿面不改色地自毁:“我就是世上最垃圾的男人。”
薛知恩静默良久,又是那句:“你不介绍我就去找别人。”
“你想去找谁呢?”齐宿微哑的声音变低。
她在这人生地不熟,几乎谁都不认识。
薛知恩翻身曲腿,让他离自己远些,嗤笑道:“只要有钱,多得是垃圾往上贴。”
“我不行吗?”
“什么?”
齐宿突然抬眸深深地望向她,低沉的嗓音,声声入耳。
“你想叛逆发泄,找我不就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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