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
“薛知恩,你先听我说……”齐宿的大手在水里掌住她的双腿,尽量安抚她,“听我说……”
“我说了别碰我!!”
他手指触到细嫩脚腕时,薛知恩瞬间像炸了毛的猫儿,浑身竖满尖刺,一巴掌极狠地甩到了齐宿脸上。
‘啪——’的一巨响,在空寂的浴室格外震耳,听着就知道力气不小。
耳光的回声消散,空气静了一会儿。
齐宿才慢慢转过被扇红的半边脸,颊肉火辣辣的疼,口腔里还隐隐有股铁锈味。
他拇指擦过嘴角,一抹血迹映入眼帘。
薛知恩收起虎口发麻的五指,声音冷飕飕的:“是你活该。”
“……”
齐宿没吭声,看着指腹的血不知在想什么。
薛知恩不想跟他继续浪费时间,撑起身就要出浴缸,却被一道温柔强硬的力道重新桎了回去。
“你还想被扇巴掌?”薛知恩捏紧了手心,目光沉冷。
她话音刚落,齐宿就把另一边脸凑了过来。
“来吧。”
“……”
薛知恩沉默了。
齐宿跪在浴缸边,上半身朝她前倾着,噙剔透水珠的长长睫毛垂着,呼吸一轻一浅,好像在乖乖等主人教训的小狗。
有点可怜。
薛知恩却觉得他这副模样更加令人作呕,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好像在极力克制什么。
“有病,起开让我出去。”
齐宿又凑近她些,抬起眼睫,深褐的琉璃眼珠直勾勾戳进她的视线里,一寸不让。
轻轻问:“不打了吗?”
“让开!”
薛知恩推他,齐宿虚虚握住她的手腕,眼底的心疼不像作假。
“知恩,手疼不疼啊?”
他的脸现在又麻又刺,使那么大力气,她的手肯定疼啊。
齐宿心疼坏了,自顾自地说:“以后想扇我巴掌你可以直接说,我会自己动手的。”
齐宿并不想她受伤。
毕竟,看她手疼,可比打在自己身上要疼多了。
薛知恩:“……”
“谁跟你有以后?”
“好了,”齐宿又开始耳背了,“不打的话,我们就开始洗澡吧,你还没吃饭,饿坏了吧,我尽量快一点。”
说着,他还冲她露出大大的、温和的微笑,扯动伤口也不知道疼似的。
薛知恩一阵恶寒,反手拽紧他衣领,恶声恶气说:“别再对我笑得那么恶心了,马上滚开,不然……”
‘嘶啦——’
狠话还没放完就被布料撕裂声打断,薛知恩的手一顿,男人领口被她撕开了大半,大片肌肤暴露在外。
齐宿对她不设防,半跪着身体本就重心不稳,上半身差点栽倒进浴缸,还好他手撑住瓷砖墙面才没趴到女生身上,也就是这样,薛知恩被他圈在两臂之间。
距离极近。
齐宿棱角分明的喉结不可控地滚动。
薛知恩向下的视线触到他衬衣大敞的腰腹,哪里她的名字。
喉结滚动下带动的水珠,沿着线条优越的锁骨划过后,‘薛知恩’三个字失了节奏地起伏着。
好像活了一般,又好似被拨乱的弦,慌张无措。
“知恩……”
齐宿唤她,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但还是撑着为数不多的理智说。
“乖一点,好吗?”
“那要是不乖呢?”薛知恩冷漠地盯着他。
齐宿好像笑了下,荡漾着潮气的眼尾弯弯,一字一字地说:“那我们就在一个浴缸里一起洗澡吧~”
说着,他蹭过薛知恩唇角,距离很近,很近,却没碰到。
修长的手指开始脱自己的衬衣,色泽愈深的瞳仁在热水蒸腾的朦胧中若隐若现,不似在开玩笑。
“……”薛知恩沉默了下,说,“你疯了吗?”
“应该是吧。”
齐宿还在笑。
他感觉自己多少真的有点疯了。
从意识到她住在自己隔壁的第一天开始——就疯了。
不知处于什么心理,这次薛知恩竟诡异地安静了下来,没再折腾。
她说:“别进来,我让你洗。”
齐宿愣了一下,他当然没有要跟她共浴的打算,拢起胸前大敞的衬衫温温柔柔地说:“知恩,好乖。”
“……”
薛知恩的余光从他微微肿起的半边脸移开,对这个‘乖’不发表意见。
“那咱们先从头开始洗吧。”
齐宿调整她躺在浴缸的姿势,开始哼着歌打洗发露的泡沫。
薛知恩后颈枕在浴缸边沿,眼神放空地盯着热雾缭绕的天花板。
怎么也想不到,有生之年她会被一个认识不过两天的变态伺候洗澡。
倏然,她似乎闻到什么熟悉的香味,猛地转头看向给她揉发的男人。
“这个……”
齐宿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你经常用这家的私人定制对不对?柑橘调的木制青柠香。”
“你怎么会知道?”
薛知恩这才发现浴室里摆的都是她之前常用的洗护用品,而这些向来都是她母亲一手安排,就连她都不清楚具体品牌,只隐约记得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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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薛知恩皱紧眉头。
“上一届奥运会,我们见过。”齐宿往她头上揉搓泡沫的动作不停,幽幽地说,“你可能不记得了,我是志愿者之一,问你要了签名,然后……”
他顿了顿,弓下腰跟仰躺的薛知恩对视:“我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
“……”
“很好闻,”齐宿笑意盈盈,“是我这辈子闻过最好闻的味道,让我很安心。”
薛知恩看着他陶醉的脸,抿紧唇瓣。
齐宿喋喋不休:“那会儿,我每晚都抱着残存你气味的签名睡觉,那几乎治好了我的失眠,所以我从奥运村出来后找了很久你的同款,真的很难、很难找……”
“不过——”齐宿力道轻柔地捧着她散发清香的乌黑发丝,眯起眼,嗓音愉悦,“最后,还是被我坚持不懈地找到了。”
这个高定奢牌几乎不对外开放,基本只接受会员的私定。
齐宿这种远离豪门,甚至远离社交圈的艺术分子,可费了好一番功夫,砸了大价钱才撬动老板,把陆总裁的同款定制卖给他。
还因此被萧骋臭骂了一顿,说他居然用好不容易积攒的人脉干这种蠢事!
齐宿觉得很值得。
开玩笑。
能染上薛知恩的‘味道’,要比他挤身上流社会,或是卖出一幅上亿的画要开心的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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