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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洞房花烛夜出丑
    包包看着不远处紧闭的房门,担忧地看了沈时鸢一眼,小心翼翼开口,“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太子府吧?”

    小姐和应云骁曾有过婚约,如今亲眼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拜堂成亲,心里肯定不好受。

    沈时鸢摇了摇头,目光平静无波,仿佛屋内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不急,我还有份大礼没送呢。”

    她语气淡然,却令人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

    包包见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屋内,热闹的闹洞房环节达到了高潮。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应云骁满怀期待地掀开了沈纤月的盖头。

    然而,盖头下的那张脸却让他大惊失色,只见原本娇艳的容颜此刻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如同恶鬼一般狰狞可怖。

    “怪物!”

    应云骁吓得连连后退,失声惊叫。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喧闹的洞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纷纷围上前去看热闹,看到沈纤月此刻的模样,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天呐,太可怕了!这还能看吗?”

    沈纤月被众人当作猴看,一时怔愣在原地,接着抬起左手抚上脸颊。

    感受到坑坑洼洼一片,她心中咯噔一声,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忙起身朝镜台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丑无比的面孔,红疹子就像一颗颗珍珠在脸颊上生了根。

    沈纤月不敢相信,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尖声喊道,“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宾客们见状,也觉得晦气,纷纷作鸟兽散。

    屋外,沈时鸢和包包也听到了应云骁那一声惊恐的“怪物”,紧接着便看到宾客们神色慌张地从屋内涌出。

    包包一脸疑惑,“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都跑出来了?”

    还不等沈时鸢回答,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该不会就是小姐您说的大礼吧。”

    解气,真的是太解气了。

    屋内,一片狼藉。

    被褥被撕扯得凌乱不堪,桌椅倾倒,茶杯碎片散落一地。

    沈纤月蜷缩在角落里,低声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云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呜呜呜……”沈纤月哽咽着,妆容花了,泪水混着胭脂,在脸上留下两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应云骁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目光落在沈纤月脸上那些狰狞的红疹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见他没反应,沈纤月哭泣声更大,“云骁,你说话啊!你不相信我吗?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跪着上前几步,试图伸手去拉应云骁的衣袖,可却扑了个空。

    应云骁猛地后退一步,嫌恶之情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

    “别碰我!”他低吼一声,语气冰冷刺骨,“你先……你先休息吧。”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云骁!云骁!”

    沈纤月绝望的呼喊声,却只换来一阵空荡荡的回音。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中的恐惧和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她抓起身边能触及的一切东西,狠狠地砸在地上,花瓶、茶杯、梳妆盒……

    房间里充斥着噼里啪啦的破碎声。

    “是谁!是谁害我!”

    沈纤月愈发歇斯底里,脸上的红疹在此刻更显狰狞可怖,“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是谁!到底是谁!”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像疯了一样,在房间里乱转。

    拼命的回想,却怎么也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屋外,沈时鸢和包包静静地听着屋内传来的动静。

    “小姐,这……”包包看着紧闭的房门,觉得大快人心。

    沈时鸢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没有说话,轻轻拍了拍包包的手,转身离去。

    夜幕降临,关于太子和应家的事情,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

    太子瘫痪、应家公子逃婚……各种流言蜚语,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蔓延。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青云楼,给屋内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

    沈时鸢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包包轻柔地梳理着自己乌黑的长发。

    铜镜中映出一张精致绝美的面容,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慵懒,却掩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

    “小姐,外面都传遍了!说二小姐大婚当夜,脸上起了疹子,把应公子吓跑了,连洞房都没入呢!”

    包包一边梳头,一边绘声绘色地说着,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沈时鸢对着镜子轻轻一笑,眼波流转间,尽是嘲讽的意味,“吓跑了?呵,只怕是落荒而逃吧。”

    “可不是嘛!听说那应公子跑得比兔子还快,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包包说着,忍不住掩嘴轻笑。

    “活该!”沈时鸢语气冰冷,没有丝毫的同情。“她机关算尽,最终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便是报应。”

    包包点点头,仍愤愤不平。

    “小姐您才是最委屈的,嫁给了瘫痪的太子,外面那些人都在说您命苦!可他们也不想想,二小姐那副尊容,应公子都避之不及,哪里比得上小姐您?”

    沈时鸢放下手中的眉笔,目光落在镜中自己的脸上。

    “命苦?瘫痪的太子?包包,你太天真了。”她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这盘棋,才刚刚开始呢。”

    包包不解,“小姐的意思是……”

    “太子的残疾,并非无药可医。”沈时鸢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而沈纤月在应云骁心中的形象,却是彻底毁了。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小姐真是高瞻远瞩!”

    包包恍然大悟,随即又担忧道,“可太子毕竟是……”

    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些忌讳。

    沈时鸢明白她的顾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说着,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眼中却是一片冰冷,“沈纤月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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