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宝的呼吸平复过来,很是惊讶了一把,“可以是可以啦,但来旺哥有跟阿牛叔和牛婶子过吗?”
“有,我爹娘答应了!待我在京城安顿下来,就写信让他们过来。”
来旺想到即将去到最繁华热闹的京城,一时眉飞色舞,嘿嘿直乐,全然没有一丝勉强。
“咱们出发吧,色不早了。”
都耽搁半个时辰了,疯无害不得不催促。
拓跋修赶紧把虎崽子从七大姑八大姨手中抢回来,重新塞进衣襟里,以最快的速度窜上大咕咕的后背坐好。
经此一事,他不得不暗赞虎崽子资聪颖,知晓他的衣襟内,实乃最安全的藏身之所。
他估摸着,虎崽子不比卿宝养的两头圆憨憨差。
二妞急了,一把拽住来旺的包袱,“哥!别丢下我,我也想去京城!”
来旺哪里肯带她,后面爹娘就快杀到了!他得赶紧溜之后快!
他生怕事情暴露,着急脱身,连忙哄道:“二妞乖,等哥在京城中站稳脚跟,就给家里来信,到时候一定接你们到京城去。”
然后他一把抢回包袱,跟在刘新荣后面,跳到巨鹰的身上,心情激动异常。
我擦!巨鹰给他当坐骑!他来旺有生之年,也能威风一把啦!哈哈哈!
疯无害把卿宝和白子抱上去,许家二老姗姗来迟。
“卿宝,等等!”
许老婆子把手中的肉包子递上去,“这是锅里刚煮熟的肉包子,你们带着路上吃。”
原本是要送去地瓜地里的儿孙们,可是外孙女匆匆的来,匆匆的走,便先紧着外孙女,自家人可以晚些再吃。
卿宝没有拒绝二老的好意,接过来道谢:“谢谢外祖父,谢谢外祖母,你们的好意,卿宝收到了。”
许老爷子交代她:“跟你娘,我们已经收到她的来信,来年开春定会按照来信中的种植方法,把洋芋和早稻、白叠子种好。”
“嗯!好哒!卿宝知道啦!外祖父,我和娘亲会提前把种子给你们送过来的!”卿宝乖乖地应着,对他们挥挥手。
这时,大咕咕和咕咕微微展翅。
大家秒懂,纷纷退了开去。
大鸟起飞,如若不闪开,怕是要被掀翻!
“咕咕咕……”
“咕咕咕……”
两只巨鹰扑腾出漫的尘土飞扬,冲上际,展翅高飞。
“大家再见!”
“伙伴们再见!”
“外祖父,外祖母,再见!”
底下青石河村的人恋恋不舍地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姗姗来迟的来旺爹娘,一人手提烧火棍,一人手拿牛鞭,怒声大吼:“来旺!你给我回来!”
“反了了!你个兔崽子!等你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看着渐渐变成黑点点,最后再也看不见的大鸟,来旺爹娘不得不停止骂儿,直气得咬牙切齿。
卿宝一直回头,直到再也看不见青石河村,方深吸一口气,目视前方。
抛开那点情怀,继续往家里去。
刘新荣头痛死了,大声问:“来旺,你不是跟你爹娘好了吗?”
来旺冷得直打哆嗦,瑟缩着身体,尽可能捂暖自己。
他摸摸鼻子,同样大声回答:“我是了,我爹娘没答应,我就自己逃出来了。”
共乘一骑的拓跋修、刘新荣:“……”
到底是自己兄弟,刘新荣把身上的大氅分他一半,两人紧紧的裹到一起。
“嘿嘿,好暖和!”来旺畅快地大喊。
“啧啧。”另一骑的卿宝啧啧赞叹,“中二少年啊!热血啊!好二啊!来吧!让暴风雪来得更猛烈些吧!”
疯无害:“……”
忍无可忍敲她一记,“我看你是嫌大雪气不够冷!”
鬼头脑子总想些有的没的。
“嘻嘻嘻!”卿宝晃晃脑袋,脑袋套上厚厚的兜帽,师父敲就敲,反正一点都不疼。
忠实粉丝·白子凑到卿宝的耳旁问:“卿宝,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中二少年是何意?”
“就是……”冷风呼啸,卿宝担心他听不见,扯着喉咙大声喊道:“人总要为自己活一次!”
“咕咕咕……”
“咕咕咕……”
仿佛附和她的话,两头巨鹰发出高昂的咕咕剑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的众人,心头不由得涌现出一股沸腾的热血,那些冷冽的寒风都无法将其吹散。
前几日在山里,大咕咕和二咕咕歇够本了,这回速度飞快。
一行人紧赶慢赶,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三晌午回到护国将军府。
巨鹰跟之前一样,降落在后院。
阿碧早就带人守在那儿,日盼夜盼地等着他们回来。
至于后院圆滚滚它们,最近几日中午饭食一过,就被围进内舍。从而也就不存在卿宝等人回来,巨鹰找不到落脚点的问题。
因此,当他们回来的那一刻,阿碧很快就发现。巨鹰没完全降落,她就立马吩咐人跑去禀报。
卿宝等人回来,就意味着那些每日备受煎熬的病人,终于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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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风尘仆仆的下地,阿碧立即带人上前送上热帕子,给他们敷脸洗手,为他们驱散稍许寒意。
阿碧办事向来靠谱,卿宝看着那些即将端过来,且冒出热气的水,满眼期待。
从进入北方,她的脸都被风雪吹得没了知觉。
不料,疯无害一下来,妥妥的就是气场八百米!十米之内,无人敢靠近!
原本热情上前侍候的厮丫鬟们,齐刷刷被吓退。
胆的丫鬟缩着脖子惊呼:“啊!好可怕!都是有毒的!”
年轻的厮也没好到哪里去,吓得瑟瑟发抖:“别!别过来呜呜,那条蜈蚣好恐怖!”
“我认得那个毒蜘蛛,以前我老家有个老大爷,被咬上一口,转眼便丢了命,老吓人了!”
“我看见那条蛇就浑身发毛!”
“我觉得最可怕的就是那只鸡!竟然有三个脑袋!”
“……”
卿宝没有等来热帕子,脸一黑,“师父,要不你先把身上的毒物丢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