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咕咕们的速度如此给力!不管了,趁还有时间,多少得买些京城的土特产回去。
“阿碧,阿碧,阿碧姐姐……”
卿宝的短腿跟马达似的,又跑回自己的院子,一的,她的大长腿应该长出肌肉了乏!
“五姐,奴婢在!”阿碧急匆匆赶回来。
卿宝想到她给巨鹰喂食,便问:“咕咕们都吃饱了吗?”
阿碧狠狠地喘两口粗气,道:“方才奴婢侍候大鸟吃肉,发现提供的肉食仍是不够。无奈之下,奴婢把厨房的萝卜送过去,嘿,五姐,你猜怎么着?”
卿宝以为有什么惊奇的事,饶有兴致地问:“怎么着?”
“大鸟把萝卜都吃光啦!它们跟人一样,荤素不忌。”阿碧兴高采烈地回答完。
卿宝无语,不甚感兴趣地吐出一个字眼:“哦。”
阿碧连这种事情都能感到兴奋,平日里过得是有多无聊啊!
阿碧心翼翼地问:“五姐,大鸟跟人一样荤素搭配,应该不会吃饶吧?”
阿碧姐姐的眼睛清澈见底,好生单纯!
卿宝:“……”
好问题!以后可以不必再问了。
“它们的确长得非同一般的大,可应该不会吃人。”
卿宝晃晃脑袋,差点被阿碧姐姐绕进去,险些忘记买京城特产。
“阿碧姐姐,我下午就出发了,你得赶紧去彩芳斋、五芳斋、周家糖坊买各式各样的点心、糖果、玩意儿。东西不在多,每种口味都来一点,玩意不要大件,玲珑机巧即可。”
阿碧睁着大大的眼睛,边听边铭记于心,“五姐,奴婢晓得你着急,婢子亲自去买!”
“嗯,阿碧姐姐办事,卿宝放心,去吧。”
卿宝看着阿碧快速离开的背影,有一丢丢愧疚。
阿碧姐姐被她使唤得,跟苦命的陀螺一般,没一刻停歇。
因着几人身边都有人侍候,打包衣服和日常所需的这种事,不需要他们亲自动手。
再者,他们不过出去几日,很快便回来,带的东西无非就是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真心不多。
苏迎春是紧赶慢赶,给他们做出来路上吃的饼子和包子、糕点等等。
除此外,许娘子不忘给他们打包酸菜肉末、肉干,生怕他们路上饿着。
阿碧背着好大一包裹,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大冬的,额间的黑发都被汗水给濡湿。
“五呼……五姐呼……奴婢呼……幸不辱命呼……”
阿碧一边呼呼地粗喘着气,一边把包裹放下来。
卿宝眼神怜悯,语气真诚地感谢道:“辛苦阿碧姐姐,总是为卿宝忙得马不停蹄的。”
阿碧一个劲儿摇头,扬起灿烂的笑脸,气似乎喘匀稍许。
“奴婢不辛苦,能为五姐效力,是阿碧的荣幸。奴婢在进入护国将军府前,每日吃不饱,穿不暖。如今每日能有一口饱饭吃,有舒服的地方住,阿碧便已感激不尽。”
多么容易满足的姑娘啊!卿宝发自内心的感慨。
一行人在后院集合,咕咕们也将在后院起飞。
卿宝早已背着白子在后院等着,阿碧则跟在她身后,静静地背着一大包裹手信,一手还拎着包袱。
不一会儿,疯无害和拓跋修、刘新荣各带各的包袱,也赶过来。
“我就,怎么白子又不见了?正担心会不会被人掳去,原来被你早早背过来。”
疯无害一边走来,一边絮絮叨叨,语带埋怨。
卿宝回道:“那是当然,卿宝最最关心爱护白子!哪怕不带包袱,也要把白子带上。”
疯无害面带隐忧:“白子体质特殊,如何能把他治好,为师着实头疼。罢了,且去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机缘吧。”
他嘴上着担心的话,卿宝却看得出师父并不真的十分心焦。
她总有一种感觉,师父这个老狐狸,或许察觉到什么?只不过一向秉承着笑而不语的生活态度,不明罢了。
比如,她昨日端来一大盆水,给伤者清洗伤口,喂他们喝下去。在那过程中,有些人认为那就是普通的水,不珍惜,少不得有些水被洒出来。往往那些人,会被师父劈头盖脸地骂上几句。
在这一点上,师父真的很贴心,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阿碧把手里的东西放巨鹰身上,便退下去。
“咱们出发吧!”拓跋修道。
“好的!”卿宝脆生生应道。
许娘子把卿宝随风飘扬的长围脖,在她脖子上绕了两圈,“可别冷着。”
卿宝对上娘亲担忧的眼神,投进她的怀抱,脸蛋儿蹭了蹭,宽慰道:“娘亲放心,卿宝会没事的。”
儿行千里母担忧,活了两辈子的卿宝更能体会母亲的爱。
许娘子若有似无地叹气。
她不愿让闺女出去,可疯神医,只有闺女身上有洞冥草的机缘。没有她,再多的人去寻找,也是徒劳无功。
由于卿宝东西多,身上绑着白子,疯无害把她带的东西丢给拓跋修,自己与徒弟共乘一骑,拓跋修和刘新荣一起。
卿宝跟只癞蛤蟆似的,爬上巨鹰的背。
疯无害在个跳跃,顺手抓一把胖徒弟,助胖成球的徒弟稳稳落座。
许娘子不放心,殷殷叮嘱一句:“卿宝路上要注意安全,自己安然无恙,才能拯救大伙。娘亲不在你身边,有事记得找你师父,别逞强。”
“卿宝知道了,娘亲放心。卿宝知道洞冥草所在地,不会有事。娘亲再见!”
卿宝挥挥爪子。
“路上心!”
“一定要安然无恙的回家!”
“知道啦!再见!咕咕们,咱们出发!”
巨鹰起立,许娘子连忙招呼众人徒边缘去。
“咕咕咕……”
“咕咕咕……”
巨鹰扑腾翅膀,地上的雪花瞬间飘飞起来。
徒不远处的许娘子等人,只觉得一阵飓风刮来,扑面而来强劲的冷空气,有那么两息无法呼吸。
卿宝和疯无害一前一后地坐着,中间是白子,被俩人稳稳地护在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