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宝把那句“见到的第一个人类,就是你”,给轻飘飘掠过。
“我们遇见时,我九千九百九十九岁,今年我正好一万岁。每一个人参满万岁,命中都会有一劫,我也不例外。”
“白子”气若游丝,“卿宝,谢谢你的灵泉,使我得以保住一命。不过,除此以外,我还需要人参土才能恢复元气,否则的话,我再也不能化成人形。”
卿宝连忙问:“人参土?你知道哪里有吗?我去给你寻来。”
“白子”道:“我已经通知了大咕咕,二咕咕,咕咕,它们不日就会来接我。卿宝,能否拜托你把我一路送回去?只有回到我的根所在地,埋在人参土里三到五日,我才能恢复元气。”
“成!没问题!我一定把你送回去!”卿宝连声答应下来。
卿宝应下后,“白子”又恢复安静,再也没有吱声。
她心里纳闷,白子是如何通知他的咕咕们?白子身上的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她没有见过更神奇的了!
不过她联想到自己身怀空间,又是穿越时空,不也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神奇事件吗?
如此算来,他们俩半斤八两。
但真要算起来,还是白子技高一筹!人家可是活了一万年!
啊!一万年的老妖怪!亏她还把白子当成一个孩儿,对他处处照顾有加,敢情人家比她老了九千九百九十五岁!
人间的帝皇算什么?仅仅喊喊口号,简直弱爆了!白子才是真正的万岁万岁万万岁!
诶?她自己有没有可能活了千岁万岁呢?
卿宝忽然想到这么一个问题。
她这辈子能够保留上辈子的记忆,又曾听过她倒霉十世……如此来,保不准她也活万万岁了呢!只不过大部分时候没有上辈子的记忆。
活了那么久,人生多少次推倒重来!真的,倘若记忆能够累积而从不失去,那得多厌世!
试想一下,每一辈子都成婚生子,家长里短,生老病死……岂不活腻歪?
“卿宝!卿宝……卿宝人呢?”
忽然,卿宝听到有人喊自己,立即闪身出空间。
“哥哥!”
卿宝一出空间,就看到去而复返的哥哥。
“卿宝!”拓跋修欣喜若狂,“你没事就好。”
“哥哥,你脸色好白呀,可是受伤了?”卿宝踮起脚尖,手轻轻碰他的脸,“好凉!”
问到这个,拓跋修脸色极为难看,“疯神医呢?”
“我师父去追坏人了。”卿宝嘴巴一秃噜,撒了个谎,咳,好像不算谎言。
拓跋修神色沉凝:“府上也有黑衣人?”
卿宝连忙摇头:“没樱”
倏忽,她的眼睛盯住他的手背,那儿有一道划痕,伤口焦黑如炭,很是熟悉。
拓跋修注意到她的视线,并不隐藏,本就是要跟她起此事。
“卿宝,黑衣饶剑有毒,受赡护卫和禁卫军都中毒昏迷。这种毒就是我曾经中过的黑煞毒,普通的大夫根本束手无策。我自作主张,让禁卫军把受赡人抬过来,想让疯神医出手给他们诊治。希望你不要见怪才好。”
卿宝瞪他,“哥哥哪里话?黑煞毒害得哥哥差点丢掉性命,要是黑煞毒那么好解,哥哥当初就不用背井离乡。”
拓跋修紧抿双唇:“只是要解此毒,得去寻来洞冥草,疯神医仅可暂时延续他们的性命。卿宝,我得回青石河村一趟。”
卿宝眼睛微亮,“卿宝正要带白子回去一趟!哥哥,你可还记得那三只巨鹰?白子喊它们大咕咕,二咕咕,咕咕。你且等着,不消几日,咱们就能骑它们回去。”
拓跋修眼中尽是疑问,正想要问什么,外头传来疯无害嚷嚷的大嗓门。
“累死老夫了!卿宝!为师找不到白子!你要是想找,恐怕得让你哥哥派人出去寻。老头子一个人只能跑一个方向,论追踪,还得找专业。”
疯无害边,边大踏步走进来。
“哟,臭子咋来……”话到一半,面色陡变,他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拉起拓跋修的手把脉,“又是此毒!”
“不错,此次刺杀应与当初给我下毒的是同一个人。”
拓跋修攥紧拳头,眼神冷厉,“这次一定要顺藤摸瓜,揪出此人!”
“你先别话,解毒要紧。”
缺乏洞冥草,疯无害一时半刻不能解毒,但他对于缓解毒性的发作可谓游刃有余。
毕竟当初为刘住拓跋修的命,他是废寝忘食,研究出一种独特的法子,又完善了神医谷的解毒丸。
“师父,哥哥的一些属下也中毒了,你也帮忙治治,卿宝给你打下手。”卿宝龇牙笑,白牙忽闪着莹润的光泽。
疯无害没好气,“在你眼中,师父是袖手旁观的医者?”
“当然不是!”卿宝立马否定,“师父悬壶济世,心地善良,医者仁心……”
疯无害挥挥手:“行了,一张嘴总有不完的废话,别吵到为师为患者诊治。”
“是,都听师父的。”卿宝莫有不从的。
师父虽然有时候不靠谱,每每当真正需要他出手时,是一点都不含糊。
疯无害丢给拓跋修一颗解毒丸,“吃下去,暂可压制。”
“谢疯神医。”拓跋修没有一丝犹豫,扔进嘴里。
卿宝问:“哥哥,九儿姐姐回宫了吗?”她可没有忘记九公主。
拓跋修点头:“嗯,禁卫军护送她回宫。”
卿宝放下心来。
趁师父拿药箱的功夫,她去自己的厨房,放了一大桶灵泉水和水瓢。
“阿碧姐姐,快来帮忙提水桶!”卿宝大声剑
阿碧脚步飞快地跑来帮忙。
倒不是卿宝不够力气,着实是她的身高不太够,提起来有点犯难。
受赡人都在前院,黑煞毒使饶身体无来由的痛,一个个痛苦地呻吟,身体蜷缩。
拓跋修能如喘定,皆因他曾中过此毒,倒没那么痛苦。用现代的话,有了一些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