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团子怎不能让人心生欢喜?满心满眼的疼爱?何梅英的内心一片柔软。
卿宝是她的救命恩人,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又鼓励她报仇,一心一意为她着想,她真的要把团子疼爱到骨子里去。
梁飞尘抱抱她的肩:“你若下不去手,便由为夫代劳吧。”
在经历过那样的磨难后,何梅英哪里还是从前那个,任人搓圆捏扁的泥人?被救后,她的温柔和良善只给对自己好的人。那些不值当的人,她是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她眸子闪过狠色,坚定道:“不,我自己的仇,自己报!”
她攥着手中的长鞭,一步步走向吕月芳。
这时的吕月芳趁他们不注意,没有继续学狗叫,学狗爬。
“啪!”
“啪!”
“啪!”
何梅英边逼近吕月芳,边试试手感,甩动手中的长鞭。
长鞭带着飒飒的风声,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地面,仿佛一下一下地抽打在吕月芳的身上。
吕月芳的内心焦灼不已,目光迫切地望向门外。
当她没有看到期待的来人时,狠狠地一巴掌捶地。
“啊!痛!”
手心传来的痛感,令她龇牙咧嘴。
吕月芳心中暗恨:衙役到底在搞什么!怎么还不出现!
眼见何梅英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朝她施施然走来,而衙役迟迟未到……吕月芳心思斗转。
忽地,她眼内滑过狠厉之色。
与其继续被当场羞辱,还不如……反正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不可能做出谋害人命一事。她家老爷与县令大人相交,事后一定会站在他们这边,将何梅英几人抓拿。
对!一定会这样!
于是,吕月芳紧盯着何梅英靠近,内心盘算着距离。
突然,她整个人跳起来,扑向何梅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她腰间的小刀,对准她的脸划过去……
“砰!”
“咻!”
“啊!我的脸!我的脸!杀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要杀我啊……”
“英妹!”
“何姨!”
何梅英的仇人在此,梁飞尘把何梅英护得跟眼珠子似的,自然不错眼地盯着。
因此,在吕月芳“雄起”发难时,才会第一时间将人踢飞,顺带将小刀也赏她“玩玩”。
“我没事。”
何梅英给他们几个安抚的眼神,然后一身煞气地拖着长鞭走过去。
梁飞尘担心韩冲和吕月芳对她不利,便紧跟上去,不敢离她两步开外。
没想到何梅英这回二话不说,甩高皮鞭,直将那个摸出一脸血的吕月芳抽去。
“啊!”
吕月芳正自怜自艾,哪里注意到何梅英气势如虹地奔来,没有二话便开打。
“啊!”
“啊!”
何梅英根本不给吕月芳反应的机会,听着吕月芳惨烈的痛呼,她心中涌现愉悦的快感。
即使过去不少念头,然回忆一幕幕,历历在目。
那时的自己何曾不是如此凄惨!不,是比他们更惨百倍!
然而,那时的韩冲和吕月芳根本没有放过自己!哪怕一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过她!
那时候的自己痛得瑟瑟发抖,声声惨叫,反而成为吕月芳和韩冲的笑料。
她痛叫得越大声,他们的笑声就越放肆。仿佛她就是他们二人的玩物,可以随意虐打的玩意儿!
“叫!你使劲叫!正如当初被你们俩欺负的我一样!”
何梅英没有丝毫仁慈,眼神冰冷,握皮鞭的手攥得更紧,更用力地抽打。
“你叫!你大声叫!你不是很喜欢听我的惨叫声吗?怎么轮到自己惨叫,却不笑了?当年你可是笑得很大声呢。”
何梅英边说边下狠手抽打,丝毫不理会她的求饶。
当初她嗓子都喊破了,吕月芳也不曾放过她!如今是吕月芳咎由自取!
“啊!老爷救我!救我啊!啊!老爷!快来救我!我受不了了!啊!啊……”
吕月芳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还与艳红的鲜血混合在一起,那样子跟鬼画出来一样恶心。(鬼:冤枉啊!鬼画出来的一点都不恶心,可比她美太多了!作者纯属污蔑,污蔑!)
韩冲早想偷偷逃跑,被梁飞尘三翻四次踹回去,他不敢再逃。
眼见吕月芳被何梅英揪住打,韩冲就怕那条长鞭落到自己身上,此时正躲在柜台后,生怕何梅英和梁飞尘想起来鞭打他。
“我错了!呜呜呜……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我真的很痛!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给你磕头!我向你赔罪!只要你不打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吕月芳终于被打怕了,跪在地面砰砰磕头。
换成是别人,卿宝都要为她感到肉痛。
可能把何姨那般温柔的女子,逼成此刻的疯魔模样,必定不是好人!是极坏!极坏的人!
于是,卿宝趁大家只注意吕月芳被打的时候,偷偷的将成衣和布匹收进空间。
她要力所能及地收割何姨仇人的东西,让他们伤身又伤心!
反正她不需要动手,只要一个意念,东西便能从原地消失,妥妥地躺进她的空间里。哪怕被陌生人察觉到异常,也断然不晓得发生何事,更加不会怀疑到她一个孩子身上。
可惜,卿宝终究漏算一人。
她的小哥哥根本不是一般人,时刻准备着要给她“补锅”。哪怕天大的事,也会分一半的心神给团子,就怕她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来。
拓跋修哪里会想到,团子才凭空取出一条长鞭,转头就偷店里的衣物,当真是“无所畏惧”!
他又急又气:“卿宝!”
拓跋修一把握住她的小胖手。
卿宝被打断心神,下意识的对上小哥哥的目光。
拓跋修注视她清澈见底的眼睛,好不退让,略带警告的低声道:“住手,那么多人看着呢。”
卿宝眨巴眨巴眼睛,只好乖乖点头。
艾玛!这事不怪她。
是蝴蝶跟她说的,要多利用空间,为下辈子做准备。
她只不过在想,把坏人的东西占为己有,然后再分发给有需要的人。
“你要乖!”
鉴于团子两次的胡作非为,拓跋修又重重地吐出三个字。
不止如此,他将团子的手牢牢握住,就是要禁止她继续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