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予生气,迟绪就心情好,尤其是林霁予那句“再也不了”的保证新鲜出炉,管它有效期是多少,反正这会儿她免反抗金牌稳稳握在手里,牢靠得很。
她哼着轻松的小调朝主卧里走。
林霁予在后头见她又不穿拖鞋,认命似的从鞋柜把那双小老虎拖鞋抽出来,加快速度走到房门前,“把拖鞋穿上。”
“就不,”迟绪抬杠抬惯了,什么事都只想着和林霁予作对,不想叫她称心如意,“我又不臭,你臭你穿。”
林霁予:……
“绪绪,寒冬腊月,不怕长冻疮?”
地板怪冷的,她这屋又没铺地暖,再者……林霁予想了下自己的生活习惯,工作太忙,家里面积又不小,她无暇每天都收拾卫生。
也就是周末休息时简单打扫下,不跟迟绪定期会请人过来打扫似的,能时刻保持干净。
迟绪抬脚看了看,林霁予这才注意到,迟绪不止是手指修长,连她的脚趾都能用一个“修长”来形容。
灰蒙蒙的脚底板叫迟绪皱了皱眉,到底是不情不愿地穿上了拖鞋,“能不能换一个素点的?我家就有,你去拿。”
林霁予言简意赅:“不能,我喜欢可爱的。”
“那你可真反差,性冷淡的脸,私底下喜欢的东西全是……”光是飘窗上那一对娃娃迟绪就头大,还有可可爱爱的四件套,床上各式各样的抱枕。
林霁予的东西是真多,走到哪都会体会到拥挤感,迟绪弯腰戳了戳飘窗上的抱枕,大眼猫在短暂的变形后又回弹。
“迟绪,看看自己。”林霁予头也不回,专心致志在衣帽间的收纳箱里翻找新的被子来打地铺,“如果我反差,你也不差。”
迟绪瞬间微笑脸,环着胳膊走到边上,“林鲫鱼,想好再说话,我表里如一,反差什么?”
林霁予轻笑,“是,你表里如一。”
天下间就没有比迟绪更能骗人的了。
她忍不住嘀咕一句:“小骗子。”
“好啊你,你现在真是变态了,居然说我骗子。”迟绪直接用脑袋去顶了下林霁予的后背,顶的她一个踉跄,扶着墙才稳住身子。
“让开,”迟绪冷着脸,“我要洗脚睡觉,都怪你,我都脏了。”
林霁予:……
然而林霁予回怼时迟绪不爽,林霁予闷不作声任人欺负时她也不爽,好似不论林霁予做什么她都不大满意的样子。
迟绪团进被窝,也不管林霁予在她边上打地铺,半分提一提搭把手的意思都没有,她想,讨厌林霁予的根本原因还是在她和罗一冰谈了十年恋爱这件事上。
林霁予硬气些,她就有种比不上罗一冰的打击感,林霁予软绵些呢,她又有种在替罗一冰扫尾的窝囊感。
迟绪深深吸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要拿林霁予怎么办,毕竟她自己都还有一堆烂摊子没收拾。
“真是个麻烦精。”
林霁予躺的好好的就听见边上人糯糯的声音,嘀咕的还不是什么好话,她偏过身子,“迟绪,你在说我吗?”
迟绪充耳不闻,开始装死。
翌日六点,手机疯狂震动。
第七次震动时,迟绪手心发凉,她拿起手机,看着简卿柔发来的七条长语音消息以及——
正在输入中的状态。
“怎么了?”这个点还没到林霁予日常的起床时间,昨晚被迟绪折腾的,本就没睡好,此刻更是。
“哦,有人一大早给我交房租。”迟绪淡淡回了一句,“我睡饱了,早饭一会儿给你挂外卖勾上,当谢谢你收留我。”
和林霁予吃过几次早饭,林霁予爱吃什么,一顿饭能吃多少,迟绪还是有数的。
她掀开被子,没有半点赖床意思,迎着冬日清晨凛冽的寒冷回了自己家。
简卿柔骂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
怪胎、神经病、害人精,简卿柔没那么会骂脏话,却还是会对迟绪极尽她的刻薄。
铡刀终于落下,等待的忐忑消失,迟绪浑身上下只有一种诡异的畅快,当语音消息控制不住简卿柔后,她的电话随之而来。
过去早上给迟绪打的电话她总是不接,这次却意外。
铃声响了一次,电话就被迟绪接起。
“什么事?”
“志斌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迟绪分外好笑,悠悠哉哉点起一支烟:“你都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先骂了我十分钟?我这个出气筒合格吗?”
简卿柔想也不想:“什么出气筒,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面学的就是在这些东西?给我回家来,今天搬过来住。”
“住你那间太阳晒不到一秒钟的房?”迟绪撑着脑袋,烟雾在她眼前如同被风吹散的云,“你要不要自己去睡两天?不用两天,睡一天我就服你。”
上一世的简卿柔,在她的卧室连五分钟都坐不住,就因为太阴,没一会儿就被冷的骨头疼。
“那间房怎么了,全都是新的,不能睡人还是什么,迟软,今天就搬过来。”简卿柔似乎是做了决定,“我叫爸爸去帮你搬家。”
“伯伯就是伯伯,别老说成爸爸,我爸十年前死了,那是你老公,不是我爸,听懂了吗?”迟绪最反感简卿柔借用靳城方言里伯伯和爸爸的发音相近,混淆所有人视线。
“伯伯就伯伯,阿软,你以前很懂事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简卿柔又开始她的难以想象,“我以为你在外面是可以照顾自己的,妈妈也是为你好,外面太危险了。”
“你也知道危险?许志斌是谁推给我的?一眼看上去就没个好人样,罗一冰自己喜欢吃屎,全世界都得陪着她一起吃,还得夸屎香,有这种道理?”迟绪冷笑,“我不会搬到你家住,死了这条心,守着你老公把自己管好就行了。”
“阿软,你姐姐也是一片好心,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志斌为什么会和人打起来?他们说你……”吵了一架,简卿柔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我怎么会知道,我在家睡觉睡得好好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迟绪把自己甩了个干干净净,“我有那么大能耐,也不会天天被他骂还要被你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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