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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打架
    这边地里虽然说是多了一个人干活,牛车速度还是不紧不慢。一车牛粪洒完,还要再返回二道沟继续装车。

    “爹!您老累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我跟小周就行!”大柱看着老爷子苍老的脸庞,感到心疼。

    “好好好!你去干活儿,我坐免费车溜达一圈去。”老爷子笑着打趣。

    牛车上没有太多位置,周明志也不嫌臭,站在车厢里用树枝垫着,把锄把放上头,就那样坐了上去。

    大柱在旁边慢慢边走边和老爷子说话。

    “我托你这位李大叔帮忙找两个种地的好手。明天赶牛过来把你这地犁了,这牛粪也堆放了一冬,现在洒在地里,深耕一遍。再用牛耙好,我估计这地相当有劲儿了。种子回来不耽误种。到时好好管着,请等丰收吧。”

    老爷子一心一意只想把地种好。虽然说是大儿子的,但他也认为儿子的也是他家的,他有义务帮着管。

    大柱一边听一边点头:"爹!我听您的!咱该租牛该请人干活儿,都照爹的安排!”

    "爹也是赶时间,抢种很关键!噢!对了,我看了一下河,也都化冻了,不过这阵水流不大,但浇水应该是够用了。再说村里今年就咱一家种麦子!这水啊可着劲儿了用。”

    老爷子很高兴,两个人离的近,说话声也不大。

    转眼到了地头儿,大柱又喊老爷子回家休息。说:“爹,您回家吧!我和小周去就行。今儿小周也熟悉了,明儿个就我俩去。您老帮我赶车去镇上,干什么都不用您操心了!那几个丫头就能处理好!”

    又对赶车的老李头儿说:"李叔!等会儿到了你们村儿,您去帮我联系人和牛。就是帮忙犁地,耙地。还得帮我种上,浇水才完活。

    答应的话,明儿个一早就来干活儿。管晌午饭。每天结账也行,干完活儿一起给也中。您看,行不?”

    大柱说完看向李老头儿。

    老爷子也开口了:“老弟啊!这是我大儿子,那辆牛车跟着的是我家老二和老四。这一晌多地都是我这大儿子的。他家做点小买卖儿,没有时间,我就跟着忙活忙活。”

    老李头儿笑着说:"王老哥!你命好啊!一看这几个儿子就孝顺你!行,回去我就给你找人!也不用找外人,我家两小子就能给你干喽!咱家也有牛,你就放心吧!怎么结账都行!”

    这下老爷子放心了!二道沟村放牧的不少,种地的不多。

    这老李头儿家条件不错,有十几头牛,还有两匹马。不忙的时候,儿子放牛放马。照顾好了,牛马下仔养大了也能卖,放牛放马又不用本钱。

    地不多,到农忙的时候自己家的地随便种就种完了。他和儿子就会赶牛帮忙犁地,帮人种地赚钱。其他不用的牛马,家里妇人孩子们也能放。

    就是这牛粪也是圈里每天清理的,不用特意去捡。往年很少有人买,都送自己家的地里了。偶尔有人买的,也是家里刚有点钱买地肥地的。

    等条件好了,地多了佃出去了,也就不舍得花这个冤枉钱。地少的家里困难的,吃都吃不饱,更别说买牛粪了。

    老爷子一找到老李头儿,老李头儿高兴坏了,又有钱赚,也不用愁牛粪没地方堆了。

    老爷子没有跟大柱他们去二道沟,但也没回家,转身去了村长家里。他要把村长家的两头牛租下来,还要请村长他家出两个人犁地,耙地,种地。

    只是老爷子拐了个弯和村长说,他们只是先种一年试验一下。如果收成好,会告诉村长再告诉村里人。如果收成不好,就当自己领着儿孙瞎胡闹了!

    村里人到了冬天就猫冬,死冷寒天的,也少有人去闲溜达。出去一趟要穿棉袄,道上全是冰还直打滑,不小心摔了不是胳膊断就腿疼的。

    曾有过孤寡的老人死在屋里,很长时间都没有人知道。

    大柱家里的事也没人关注。村长多少知道点儿大柱赚了点钱。因为他买地买房都要经过村长。

    大柱家这点地在村里不算多,家有一两晌地的好几家呢。人口多的,一两晌地都吃不饱饭。

    老爷子本来也打算租村长家的牛,别的村儿的牛和人都用了,跳过村长家不用,那不是凭白得罪人嘛!再说村长家里的两个小子长的五大三粗的,干活儿也是能干的。

    老爷子把该安排的事安排好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心里又过了一遍,好像没有什么遗漏的。也确实累了,这时才悠闲的背着手,哼着小曲儿回家了。

    大丫三姐妹仍旧先回到村东头,挑豆子,泡豆子,生豆芽。

    周兴和周琼看到桂枝几人,先叫声:“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

    几人答应后,两个人就跟在桂桂后面听吩咐。

    桂枝先跑到菜园子转了一圈,看到周兴已经浇过水了。又去猪圈看一眼,有的仗子稍微歪了,重新夹紧了,应该可以把小猪关住。

    进外屋先去看小鸡,抓点小米喂一下,都挺欢实,又看了水槽,放了蒜末,应该是周琼回来放的。两个孩子干活儿都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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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看看厨房锅台上擦的很干净,地上也扫的干干净净的,可以看出周娘子是个干净人儿。

    进里屋,看到周娘子正在和两个姐姐挑豆子,周老头儿也坐了起来。正微笑着看着几个人边挑豆子边聊天。

    "周爷爷!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药?”桂枝问道。

    "三小姐回来了!谢谢你的关心!托小姐们的福,老头子今天好多了!孩子们都很用心的照顾。”

    "周婶儿,周爷爷的药没有了吧?明天再去镇上医馆检查一下。”桂枝算了下,当时只抓了三天的药。

    “回三小姐,明天早上吃完就没有了。”周娘子恭敬回答,她对桂枝有点怕。

    桂枝每次说话也是笑眯眯的,也不打人不骂人的,周娘子也奇怪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小姑娘打憷。

    “嗯,周娘子把周爷爷照顾挺好的。周琼,咱俩也跟着挑会豆子。周兴,你去把牛牵过来,到了门口,喊一声,咱们一起去放牛。”

    “哎!我现在去!"周兴一溜烟跑了。让他挑豆子,考验他的耐力,还是去放牛吧!

    放牛时,周琼也跟了出来,小孩子还是喜欢外面的。尤其是有哥哥,三小姐一起去,比在屋里闷着强!

    "周琼啊!你有没有和你娘学着做衣服啊?”桂枝问道。

    "三小姐,我娘教我做被子了!我娘说,被子自己家盖的,没有人会来细看。针脚粗点细点都行。正好可以用来练手。我尽量缝的细密一些。”周琼有点开心,能有机会亲手做被子,还不用怕针线不好而被人骂。

    "那你不错啊!你娘的手艺好,你好好学,总有学会的那天。这两天想着每天给小鸡换水,一定要干净。别忘了切点蒜末进去。喂鸡喂水可就是你的任务了!"桂枝小大人的拍了拍周琼的肩头。

    周琼像小鸡吃米一样猛点头。:“我都记得的,三小姐。”

    “周兴啊!菜园子里的水也每天浇一次啊!晚上如果冷,你还像昨晚上那样给鸡架下放个火盆。

    噢,对了,扒出来的小灰专门堆一起,你们回去和你娘说一下,草木灰种菜很好的。“桂枝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块糖,分享给两个小朋友,一边放牛一边聊天儿。

    二柱和老四拉牛粪上地,家里浇园子的活儿就落在赵氏和孙氏身上。

    两人也很少干出力的活儿,这挑水浇水,把整个菜园子浇一遍。两人都累的汗流浃背,腿脚酸软,大口喘气。

    赵氏一坐下,就干始嘟囔:"爹也真是,什么都听大哥的!大哥都分家了,各过各的,还管那么多事儿。

    又是种菜又是种麦子的!净是干苦力的活儿!

    都是儿媳妇儿,咱俩累的跟三孙子似的。你看大嫂,整天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咋那么好命!”

    孙氏听了也不知道说啥,哪个都是嫂子,哪个都不想得罪。

    歇了一会儿,孙氏就往二嫂外屋去。边走边说:“二嫂,你坐下歇会儿,我先去打水。把缸里水打满了,等会儿好做饭。”

    赵氏又坐了会儿,想起件事儿,也来到外屋。把昨晚上大丫他们拿来的盆和盘子找出来。

    "四弟妹,我去给大嫂送盆和盘子。顺便看看她一天天的不出屋,总忙啥呢?"赵氏往外走,孙氏答应一声,在背后轻轻摇了摇头。

    大嫂李氏天天在家拴门,防的就是二嫂,可是这个赵氏偏偏就爱往前凑。

    赵氏来还盘子和盆时,李氏还真没拴门。她把牛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后,想着一会两个大女儿也要回来了,她正在给老五做衣服,还得跑来跑去开门。嫌麻烦就没拴。

    赵氏也没想到轻轻一拉,门就开了,以为还得喊半天,可能还进不去门。

    赵氏开门后没出声,把盆和盘子放锅台上,又推开了里屋门。

    “大丫二丫回来了!今天这么早!”李氏没抬头,听到门响随口问了声。

    感觉不对,抬头看一眼,吓一跳,:"二弟妹!”

    赵氏进屋看到崭新的布料,也惊呆了!被李氏一喊,回过神来,说道:“大嫂!这才刚过完年几天儿,又做新衣裳!你不过日子啦?天天在家做新衣裳!”

    李氏一着慌,想拿什么东西盖上,可为了干活儿方便,炕上除了正在做的衣服,干干净净。

    一伸手没抓到东西,四丫从炕里走了过来。赵氏声音太尖,吓到了四丫。"娘!二婶儿!”

    听到女儿软糯的声音,李氏定了定神。把手里的衣服放到柜子里,关上柜门。抱起了四丫,说道:"四丫乖!娘没事儿!”

    接着又说:"二弟妹,你有事儿?"

    赵氏也反应过来,自己声音太大了,可这太不可思议了!

    "大嫂,我来还盆和盘子,我放锅台上了。”赵氏想了想,还是不甘心。

    "大嫂,你说你们分家后,你这命咋这么好呢?啥都不用你干,你看我这汗,到现在还没消呢!浇园子这活儿,以前也没用我干过啊!“

    李氏听了暗想:“是没用你干过,都是我和大丫二丫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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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嫂,你们没有儿子就可着劲儿的造!不留后路啊?那老了那天儿可咋整?你说你要是让侄子帮忙啥的,不得给他们留点儿?”

    李氏抱着四丫,下地站起身来。

    “二弟妹,我们家的事和你好像无关吧?你没什么事儿就回去做饭吧!我也该做饭了!”

    李氏没分家前是不敢大声说话的,谁说什么难听的话都忍气吞声。连句反驳的话都不说,哪怕是赵氏指桑骂槐骂几个女儿,她也没有吱过声。

    这突然间开始赶人,并且是赶生了两个儿子的赵氏,赵氏有点不敢相信。

    "你说啥?大嫂?你可知道那不下蛋的母鸡……”

    赵氏话没说完,李氏已经把孩子放在炕上,往外推她。

    "出去!出去!我们家什么样,我有没有儿子跟你啥关系?我吃你的了?喝你的了?要你来管我?出去!出去!”

    一直把赵氏推出外屋。李氏才大声嚷道:“这什么人啊?怎么上门来欺负人?欺负我没儿子?可我也有男人啊!这都分家了,还来欺负人!出去出去!”

    李氏气坏了,一直推赵氏,把人都推出离自家远远的了,还在气。赵氏反手给了李氏一巴掌,:“你推我干啥?你个不下蛋的母鸡,你还张狂起来了!”

    一巴掌把李氏打醒了,随后更是气的浑身颤抖!

    "你!你!你还打我!我跟你拼了!”

    两人扭作一团。屋里四丫吓得哇哇大哭!孙氏听到动静,出来看到不知如何是好。

    老太太也走出来,连声喊:"住手!快住手!”却是不敢上前拉架。

    赵氏的大儿子从大门口进来,一进院子,吓一跳。:"干什么玩意儿!娘,你干嘛呢?”

    赵氏气的大骂:"大宝!没看到你大娘打我啊!生不出儿子的没用玩意!大宝!过来给我揍她!”

    大宝正是生冷不忌的年纪,他娘让他打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起小拳头就往李氏身上砸。

    李氏豁出一口气,忍痛抓着赵氏头发不松手。疼得赵氏哎呦哎呦叫个不停,大宝也打的兴奋。可算打得痛快,一拳接一拳。

    大丫二丫说说笑笑到了院门口,听到里面叫骂声,四丫大哭声。两人快跑,看到两个人打她们娘一个,竟然没有人上前拉架。大丫连忙跑上去,推开大宝。

    喊着:"娘!二婶儿!大宝!你们干嘛打我娘!”大宝打不到李氏,就往大丫身上打,用脚踹。

    男孩子的力气岂是一个小姑娘可比的,不一会儿就被打倒在地上。

    “我要杀了你们!让你们欺负人!”二丫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菜刀抡了起来!直奔大宝而去!

    老太太和赵氏看到,忙喊:"大宝!快跑!"

    大宝一窜就跳了开去。二丫又直奔赵氏过来。赵氏喊道:"二丫,二丫,会流血的。大嫂,快松手!会死人的!"

    李氏听了,不禁松开手,也呆呆地看着二丫。赵氏连滚带爬的远离这一家子!

    二丫手持菜刀守护在李氏和大丫前面。

    “我看你们谁在过来,谁过来我就砍谁!”

    众人都不敢夺刀。也没有人说话,只有小声啜泣声。

    老爷子远远听到声音,快走到了院门口,反倒没声了。以为听岔了,可一进门,这种情景立马瞪圆了眼睛!

    "你们在干嘛?嗯?男人去干活不在家,你们不做饭在闹什么?二丫,你拿菜刀干嘛?收起来,菜刀是切菜的,你对着人干啥?”

    老爷子一发话,院里人动了。

    老太太对孙氏说:“老四媳妇儿!赶紧把你二嫂扶进去!快去做饭!大宝儿,进屋待着去!”

    又看了看李氏一家,叹了口气转身进屋了。

    老爷子说道:"大丫,让二丫把刀放回去,把你娘扶进屋吧!四丫还在屋里哭呢!吓坏了吧!唉!"

    老爷子一进老屋就憋不住了。对着老太太吼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在家是死人吗?你也不知道管管!家和万事兴!这个道理还用我说吗?”

    老太太强作镇定的说:“两个女人打架,我老胳膊老腿的能拉开谁?我喊了也没人听我的啊!能打打去呗!”

    老太太不知是故意还是忘了,隐瞒了大宝打人的事。

    "都动刀了,还能打打去!那砍着谁能好?不都是这个家的人?”老爷子怒气未消。

    老太太也生气:"那李氏怎么生了这么个牲口霸道的人儿!还是个丫头!要是孙子就好了!投错胎了!”

    赵氏进屋后,稳了稳神儿,也吓的不行。她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这来个不要命的,想想万一砍到大宝身上,二柱不得打死自己啊!那要是砍到自己身上,这穷家破业的,还不得让自己自生自灭!

    孙氏更没有话说,自去忙做饭了。

    大宝没心没肺的,进屋和小宝玩去了。他娘让他打人他就打,至于为什么打,管那么多干嘛?

    李氏被大丫,二丫扶进屋,无论问什么,她都不说话!问急了就让两个女儿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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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丫,二丫是她的孩子,不是她的依靠。即使告诉她们,只是多了两个人哭泣,生气而已。

    桂枝放牛回来,感觉到院里气氛有些诡异。回屋后,见到两个姐姐在做饭,做菜。一切正常,可又不正常。

    李氏在里屋缝衣裳。是老五王逸云的。

    四丫却紧紧靠在李氏身边,眼睛肿胀。

    桂枝慢慢看,细细看,品出不对,仍然没有讲话。到了外屋,她小声说:"大姐,二姐!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大丫一听,眼泪止不住的流!看到二丫不耐烦的神色。忙止了哭声,小声的把回来看见大宝和二婶合伙打她娘的事说了。又说二丫拿菜刀出去,才停手。

    桂枝又问了老爷子,老太太的表现,甚至是孙氏有没有拉架也一一问道。

    心想:还是重男轻女啊!这个家没有男孩,认为被欺负了也就被欺负了。拿刀也只能吓唬人罢了!

    桂枝进屋,看了看李氏正在做的衣裳。轻轻握住李氏的手说:"娘!总有一天他们所有人都不敢轻视您!他们要仰望你!甚至是跪求你!娘,打铁还需自身硬!”

    李氏含着泪重重的点头!嗯!这个女儿是她琢磨不透的。她的主意多又很正,大柱,大丫二丫也听她的,可有时候自己很厌烦这个聪明的女儿。但内心深处李氏觉得这个女儿才是自己的依靠!

    李氏不知不觉中把事情复述一遍,桂枝听了,轻声说:"娘!等有一天咱家奴仆成群,她再想进咱家门。那得看你的心情,见不见由不得她!”

    想了想又对李氏说:“最近家里的事儿多,活也多。爹回来和他说了,也解决不了问题。女人之间的茅盾,一个大男人怎么办?

    先不要和爹说了,免得分心。过后总有机会的!今晚上还是喊我爷来吃饭吧!我去喊!”

    晚上,大柱和周明志回家洗脸洗手准备吃饭。脚前脚后二柱和老四也回来了。

    桂枝到老屋喊老爷子喝酒,吃饭,顺带着也让了让老太太。

    正巧老四媳妇儿孙氏来喊!老太太跟着去了二柱屋里。老爷子则去了大柱家。

    大柱家里也摆了两桌,炕上一桌,地上一桌。

    老爷子一进屋,就被让到炕上。炕上是老爷子,大柱和周明志还有四丫。

    地桌上则是李氏带三个姑娘。

    早上买的小鸡,用了干的珍蘑泡开,做的小鸡炖蘑菇粉条。猪肉炖酸菜,还炒了个豆芽,拌了白菜干豆腐。炖了大豆腐萝卜汤,炒了个土豆丝。满满登登摆一桌子。

    大柱说道:"大丫,你二叔和你四叔咋没过来呢?去喊一声儿去!"

    大丫心里还是不舒服,既没答应也没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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