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关上了门,回到洛知吾身边,不禁摇头嘀咕道:“这还是我刚认识的那个青木门副掌门吗?”
洛知吾对着铜镜理了理白纱,轻轻地说道:“刚好,我们去做点别的事。”
“不回生死界吗?”阿念问。
“再推迟几日也无妨,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姐姐有何打算?”阿念一听有任务,立马精神起来。
“查白楚楚的死因。”
“那个女人三番几次的对你拔剑,我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有那个掌门不分青红皂白地伤了你,活该他这般下场。”阿念毒舌道。
“死者为大。”洛知吾提醒道,阿念吐吐舌头。
洛知吾眼里透出锐利的光,说道:“我要查的是锁冥灯。”
说着她便要朝外走去,阿念连忙跟上问道:“那我们去哪?”
“鹿城。”
“那为何不与木里他们一同前往?”
“我们随之同行,多有不便。”
“可他是副掌门,岂不是一道通行证。”
“正因为他是副掌门。”洛知吾没有说后半句,正因为他是副掌门才不想让他为难,她知道他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她身边,她不愿他总是被玄门质疑。
“阿念,你先行。”
“可是,路途遥远,姐姐你……”
她使出一道召唤符,笑道:“尤驰驹已经到楼下了,我估摸半日之余便能到。”
“墨苏哥简直就是你的百宝箱呀,他什么都给你备好了。”阿念赞道。
“姐姐,我们鹿城见。”说罢便翻出窗外,一抹红色消失不见。
洛知吾翩然下楼,跨上马疾驰而去。
来到鹿城已经傍晚时分,刚入城便收到了阿念的传音符。
正打算赶去与阿念汇合,却察觉似乎有人在暗中注视着自己,洛知吾警惕起来,在人群里搜寻着,见不远处立着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二人目光对上,那男子便朝她的方向而来,走近才逐渐看清他的模样,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角斜斜地笑着很是熟悉,他身着蓝色缎面衣袍,白色滚边的衣襟和腰带上绣着藤花纹。
“洛知吾,果真是你!”他爽朗笑道,满面欢喜。
她眉头微蹙,记忆迅速翻涌,上下打量一番,还是这身家服让她有些记忆。
“风肆?”
“你方才陌生的眼神,我还以为认错人了。”说罢,扬了扬头,得意地大笑起来,引得周围行人纷纷侧目看向这着装贵气派头十足的男子。
洛知吾扶额道:“你这般意气洋洋,也是独一无二了,着实令人难忘。”
他不气恼,反而一把将她拉到身前,道:“疯丫头,论使诈还得是你,竟然消失了五年,当年闹得沸沸扬扬,我还以为你真的……”一边说一边自顾自的上下打量她,嘴里叨念着:“你怎么瘦成这样?”
目光落到她的脸庞,肤色苍白无暇,当年少女稚嫩的脸颊,如今已变得轮廓分明,多了几分英气也透出一抹妩媚,挺直的鼻梁下朱唇微启,皓齿微露,因消瘦而显得下巴尖翘。
从前那双明亮的杏眼,如今狡黠又深邃,眸子里如璀璨星辰,长睫随着华光流转而闪动。
他被这双眸子凝视得脸红起来,甚至觉得心跳异样,不自在的转开头,以手作扇挥了挥,似乎在解释什么说道:“呼,鹿城的夏天可真热,还是云城气候好,四季如春。”
“风少主,心静自然凉。”洛知吾笑道。
“是是是,心静自然凉。”他只好附和道。
“你为何在此?是来参加青木门的悼宴?”她问道。
“是。”他又说:“但我在这是专门等你的。”
“等我?”
“你随我来,换一处说话。”
洛知吾随他来到一处酒楼,发现竟是青墨苏上回带她来过的酒楼。
“这里是鹿城最好的酒楼了,我在此处开了雅间。”他说道。
二人随即进了雅间,里头还有其他人,一个身型略胖的男子迎了上来,满脸笑意道:“四哥,等你许久了。”
他见到风肆身后的人,愣了愣,问道:“洛知吾?”
她点点头,陈振飞忍不住绕着她一圈打量着:“真的是你?好些年不见,你变化可真大!”
“嗯?”洛知吾扬了扬眉。
他接着说道:“若不是四哥领你进来,在街巷上遇着,我定不敢认你,越发好看了。”
“阿肥不敢认,是因为老婆管着,不准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四哥,可别乱说,好歹我在外也是陈家少主。”阿肥整了整家服的衣襟,挺了挺胸膛。
洛知吾被逗笑,见风肆为她斟了杯茶,便行至桌前坐了下来。
“我们在悼唁礼上听见有人提到锁冥灯和你的名字,四哥便说你定是会出现,他安排了门生在青木门外守着,自己着急便去了城门守着。”
洛知吾转头看向他,眼神仿佛在问:“为何寻我?”
风肆避了避她的眼神,对阿肥道:“你怎么话如此多,你不是着急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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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肥站起来说道:“对,差点忘了,我得先回陈家堡了,就不与你们同行了。”
“你着急就赶紧先走。”风肆赶紧下逐客令。
洛知吾见状问道:“你不与风肆同行回去?”
阿肥回应道:“我家表妹有孕在身,得赶回去陪着,不便在外多逗留。”
“恭喜。”她连忙道喜,阿肥与表妹青梅竹马,如今成婚也应是六七载,却依然待她如初的称呼,可见感情也如初般甜蜜。
“这小子有福,这一胎可是他们家老三了。”风肆笑道。
他解释道:“我家表妹辛苦,这几年为我生儿育女,管理持家,此番出来已答应她两日内必归,所以我就不得在此逗留同你们叙旧了。”
“你与表妹恩爱如初,互敬互爱,果真是幸福美满,羡煞旁人。”她由衷夸赞道。
“哪里哪里。”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那我先告辞了。”
待陈振飞离去,雅间里只剩风肆同洛知吾。
“你呢?如今可有一儿半女?”她笑问。
“我岂会为儿女情长所绊。”
“那还真是你的风格。”她笑道,他却没有回话,只是举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这些年在哪?我四处打听也没你的消息,还以为你真的如此倒霉英年早逝了。”
洛知吾转头看着他,对他这番话有些出乎意料。
风肆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摆了摆手说道:“你别多想,我不过是觉得好歹学友一场,怎么能如此不明不白的没了。”
她笑,道:“多谢风兄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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