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烟阳城似乎都在为白金门的订婚礼庆祝着,无比的热闹喜庆。
洛知吾小心翼翼的躲过三五成群的玄士,避开人群,熟络的来到白金门,跃上了附近的屋顶,打算观察一会,门口络绎不绝的玄士,正如风肆所说,没有百家也有好几十家。
不同的家服在正门处汇集,再凭着请帖挨个入内。
她正准备跳下屋顶时,熟悉的那抹白衣身影令她内心一颤,青墨苏依旧清雅带着几分冷峻,如芝兰玉树。
她不由的停下了举动,想要多看他一会,自上回万坟山下分别已两月有余,不知他是否有念过她,但她内心压抑的思念此刻在涌动,她止住了跃到他面前的冲动,看着他雅正的行至大门,将请帖递给接待的门生,门生见了连忙行礼热情的迎他进去。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她才跳下屋顶,往正门的反方向走去,沿着墙根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轻松划开了结界,攀上了高墙,踏上了屋顶。
她顾不上多看一眼张灯结彩的殿堂,和匆忙穿梭在内的门生家仆,只凭借那日雪夜的记忆朝春瑶的庭院方便直去。
可左拐右拐,越发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路,后边的庭院格外冷清,同前院的张灯结彩状大相径庭。
洛知吾心想或许是这白金门太大了,所有人都去了前院帮忙吧,这后院里张罗不过来,毕竟客卿也并不会来到此处。
直到寻见去年冬至夜里春瑶住着的院子,她才松了口气。
却见庭院里空无一人,院内的屋子窗门紧锁,她沿着屋顶来回走动的观察着,不仅屋子里的窗门紧锁,连这院子门也是锁住了。
她跳落下来进到院内,四下打量了一番,靠近了屋子,她趴在门缝里往里瞧,只见屋子里空荡荡的,她轻轻唤了声:“阿瑶。”
没有任何回应,心道:莫非阿瑶不住这里了?
她落下来才发现,这是如此偏僻又小的院落,里里外外就这两间屋子,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了,枝叶横生长的乱蓬蓬。
“依阿瑶的性子,怎么会忍得这些花草乱七八糟的,或许真的不住这里了吧。”洛知吾自言自语道。
她缓缓的走到花圃旁,见水缸里头的水已经浑浊了,水面漂着片片浮萍,还有一只翻了肚子的死去的小鱼儿。
她皱了皱眉心想:这里的家仆竟如此懒惰。
“阿瑶?”她再次唤了一声,确定无人应答。
“应是搬离了这,毕竟是未来的少主夫人,怎么能住在这种偏院。”
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锦盒,心想莫不是她与白楚城都在迎客?她想起小时候见到百姓家的订婚宴,新人都会随着父母在席上忙着接待和回礼。
于是她便跃起回到了屋顶,打算再去寻一寻春瑶。
洛知吾踏着瓦楞,小心翼翼的朝玲珑殿的方向去。
还未靠近前院,丝竹之声已阵阵传来,谈笑之声也从远处飘来,可见热闹非凡。
她在屋顶上环顾着方向,瞧见一位婢女正从里头往外走,洛知吾轻轻落下来,不慌不忙的整了整衣袍,上前拦住了低头匆匆行走的婢女。
“你是什么人?”婢女吃了一惊,上下打量着她,纳闷这个没有穿家服的姑娘,怎么会出现在内院里。
洛知吾笑笑,向婢女行个礼,礼貌的询问道:“姑娘,我是你们未来少夫人的朋友,来赴宴,四处走走迷路了。请问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可否指指路。”
婢女听闻是未来少夫人的好友,不敢得罪,连忙行礼回道:“原来是朱家的客卿,正殿从这条连廊过去直走,出了芳厅再左转直走,就可以瞧见玲珑殿,现在大伙应该都在玲珑殿了。这马上就要开宴了,我还有很多活要忙,就不能带你过去了。”
听着婢女仔仔细细的交代着,洛知吾有些懵,朱家?她问道:“你说什么朱家?”
“哦,就是朱火门。”婢女有些狐疑,怎么这人连朱家这个称呼都不能理解。
洛知吾更加不理解,她继续问:“额,那,请问春瑶是否也在大殿上?”
婢女一听,脸色骤变,连忙说道:“哎哟,晦气,大喜的日子干嘛提她。我没空跟你聊了,我这赶着去后厨呢,您按照我说的路去玲珑殿吧。”说着婢女绕开她,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洛知吾脸色沉了下来,心觉不妙,握着锦盒的手不由的用力起来。
“难道订婚的不是阿瑶?”她心想道。
她顾不得那么多,按着婢女的指引朝玲珑殿方向走去,中途遇见一位家仆,他拦住了洛知吾问道:“诶,请问您是哪家客卿,怎么从内院出来?”
洛知吾拽着他的衣领问道:“春瑶在哪里?”
“你什么人,松手。”家仆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
“我问你,春瑶在哪?”她没有耐心了。
家仆有点被吓着,哆哆嗦嗦地回:“什么春瑶?”
“白楚城在哪?”
家仆见她直呼少主名讳,更不敢反抗,伸手指着远处的大殿回道:“在,在玲珑殿。”
洛知吾松开手,望向玲珑殿,面色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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