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灯千盏?”
二人一脸茫然的看着仓屋里堆满了破旧的花灯,有的已经泛黄看不出色彩,有的油纸破损露出了竹条,落满了灰尘,七零八落的一大堆。
风肆一行人站仓屋门口,他似笑非笑的说:“这里的这些花灯,就有劳你们了。”
春瑶看着这满地狼藉,问道:“这些要做什么?何为明灯千盏?”
“天星院入学礼最重要的环节就是‘开灯’仪式,入学礼时,学生的父母都会为子女准备一盏花灯,由先生点亮,象徵学生的前途一片光明,称为「开灯」。”
风肆一面解释,一面捡起滚落在门口的破败花灯,扔向洛知吾,继续说道:“我们这次定要把入学礼办的盛况空前,所以当晚要明灯千盏寓意这休明盛世。”
她不情愿的接过花灯,吹了口气,尘雾飞扬,呛的她直咳嗽。
“这里有千盏?”春瑶接着问。
“那就需要你们修整这些花灯之时,顺便清点数量。”风肆微笑说道。
“你的意思是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处理这千盏花灯?”洛知吾强调。
“那是自然,你需要修复这些坏的灯,破损的糊上油纸,掉色的刷上油彩。对于知吾学友,这想必是非常容易之事吧!”
“容易个屁!”洛知吾怒火中烧起来。
“知吾学友请注意言辞,天星院不可恶语,你也不想入学礼时还在静思堂里抄写院律吧。”说罢他嘴角露出一抹招牌斜笑。
“你!”洛知吾强忍怒气问:“那风肆学友,这千灯只交给我们两个,请问你们这一二三……六位又有什么分工呢?”她数了数风肆身后的人数。
金信站出来抢先说:“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活要干,大家都虚心接受,并都会努力完成,希望你也能如我们这般配合。”
“是呀,大家都是为了入学礼出力。”其他人也跟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帮腔。
“那些个抬桌子,搭礼台的粗活重活都是我们在做,所以知吾学友可千万不要觉得只有你在干活。”
“就是就是,你这可是轻活,而且还是两个人一起,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你可不能因为自己不是玄门后人,就撒泼耍赖吧。”
“你说谁撒泼耍赖?”洛知吾反驳起来,这群人你一言他一语的说的二人很是恼。
但春瑶还是拉住她示意别冲动,她柔柔的回应:“各位学友,我们没有要偷懒的意思,只是这千盏灯的修整怕是两日内是无法做完……”
“那就废话少说,赶紧开始吧。”
他打断春瑶的话,并不想再与她们多舌,只不过想要报上次被她当众扑倒在地颜面尽失的仇,能让她吃点苦头,下不了台才大快人心。
不等洛知吾说话便转身往外走去,他边走边说:“千灯的事务我已交付与你们,若办不成,大周试的成绩你们就看着办吧。”
其他人也跟着离开。
“要不是他跑的快,看我不揍他。”洛知吾愤恨的牙痒痒。
“哎,知吾,这可怎么办?”春瑶蹲下来拨弄地上的灯。
洛知吾踢了踢脚边破损的灯,然后蹲在地上开始摆弄起来,她思考了一会便站起来走到桌案边,把油纸,纸糊,油彩,毛笔一一摆好。
对春瑶说:“阿瑶,你来把灯上的灰擦擦,若是灯面破损,掉色就拿给我,我来修整。”
见她这么快就重整旗鼓,春瑶也赶紧照做起来。她知道只要知吾想要做到的事,总是会想方设法的完成,只要知吾在,她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二人便开始修整起来,突然啪的一声,随即听到春瑶的惊呼声。
俯身在桌案上的洛知吾连忙转头,看见春瑶的手指上涌出来滴滴鲜血,她急切的过去握住,心疼不已:“怎么受伤了。”
“这竹条绷出了,我本想按回去,谁知脆生生的掰断了……”
“这些花灯上都是灰尘,这些竹条又锋利又不干净,可千万别伤口化脓留下疤痕。走,我们去百草圃找无心子先生上药。”
从百草圃回来的春瑶很低落,洛知吾关心道:“伤口疼吗?”
“本来就时间紧张,我还这么没用……”
“阿瑶,你别担心,千灯根本就是小事一桩,我洛知吾怕过什么。倒是你,这芊芊玉手要是留疤了才可惜。”
春瑶还是不开心:“就你一个人做这些,太累了,我真没用,什么都帮不了。”
“谁说你帮不了我,酉时快到了,马上就晚膳了,你先去膳堂把饭吃饱,再偷偷带点吃的给我吧。我抓紧时间,到今晚完成上百个花灯定没有问题。”
她突然捂着肚子说:“哎呀,一说就饿了。”
“好,那我给你多带些吃的!”春瑶想着这忙办不上,还是能给知吾带些吃的,可不能饿着她了,说着小跑着往膳堂方向而去。
“你慢点,我不急的,你吃饱了再来!”
去往膳堂的路上,春瑶身后传来白楚楚的声音:“墨苏哥哥,晚膳后我回醒水涧拿琴,你到学室等我,我们今晚就开始练习吧。”
“嗯。”
“墨苏哥哥,你的琴弹的那么好,我为你伴舞,定会是入学礼最出彩的节目。”
“很久未弹过。”青墨苏的琴技还是许仁真亲自教授,她当年的琴艺在整个岚宗大陆可谓数一数二,青墨苏十岁就习得母亲的真传,近些年弹的次数却越发减少,弹琴会让他深深的沉入思念母亲的情愫中。
“所以今晚我才邀你去练习呀!”白楚楚打断来他的回忆。
她想起小时候看到青墨苏弹琴的样子就痴迷不已,若是可以一起合奏那真是无比欢喜之事。
白楚城笑:“我记得小时候同楚楚一起去麓城,在落仙台见到墨苏兄弹琴,楚楚回去就非闹着要学琴,不仅要学琴还要学跳舞……”
“哥!你快别说了!”白楚楚被哥哥揭穿了小心思娇羞不已,连忙推开白楚城,白楚城被推搡着不小心撞到了春瑶。
“春瑶学友,是我太鲁莽,很抱歉。”
“无事无事。”她挥挥手表示无妨。
“你的手怎么了。”白楚城看见她右手包扎着,关心起来。
“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到了。”
“是否严重?我有家里带来的特制金创药,晚些时候拿给你……”
“哥,走吧。”没等他说完,白楚楚拉着他进了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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